被稱為卡維的青年,正是查特爾的長子。聽到父親的呵斥,他也只能極其不甘地將那張搜查令狠狠地摔到地上。
“爸爸,我們明明已經給當局說明了情況,而且也將木文君連同姐姐都逐出了家門,他們這樣興師動眾地找上門來,無疑就是故意找茬!這是我們家族的恥辱!”
“對呀,爸爸,這是一場對付我們家族的陰謀,要是讓他們進去搜查,往後我們還怎麼在這個國家立足?”另外一個稍年輕,身材消瘦的青年也搶說道。
他是查特爾的小兒子辛哈。
“是呀,夏爾瑪家族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這是對我們家族的挑釁!”
“我們堅決反對這種行徑,他們要敢搜查家族,就跟他們拼了!”
“……”
另外幾個青年也附和起來,他們都是查特爾家族的人。
看來兒子多還是有好處,遇上事幫手多。
“你們都給我閉嘴!”查特爾臉上肌肉抽了幾下,他何嘗不知這是針對夏爾瑪家族,還有針對他本人,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也正是知道會有人專門針對家族,他才在第一時間與女婿和女兒劃清了界線,清理出門戶。
當初女兒拉雅妮要嫁給化名為木文君的小日國人,他就十分反對。首先他反對這個有些變態的國家。
但在見到木文君本人後,他又被小夥子的幹練精明所吸引,這才同意招贅在家,推薦他進入安全委員會工作。
哪裡想到他居然是化名的木文君,也不是什麼小日國人,而是華夏人,叫劉鼕鼕。
但事已至此,後悔無用,只能如何保全家族不受到影響。
自從出了事之後,他也知道可能有這麼一天,現在總算是來了,反倒讓他心裡不慌。
阿克謝始終保持一臉微笑,彎腰把搜查令撿了起來,輕輕地拍了拍:“卡維公子,還好你沒有撕毀搜查令,不然你這種蔑視司法權威的行為,我現在就可以把你逮捕。”
“哼!”卡維雙拳緊握,惡狠狠地瞪著阿克謝,“我會記住你的阿克謝。會讓你為今天的囂張付出代價!”
“對,你就是安全部隊阿努潘的走狗,我相信你以後也不會有好下場!”辛哈也狠狠地撂下一句話。
阿克謝對兩人的話充耳未聞,依然只是抿嘴一笑。
他側過頭對查特爾說道:“查特爾家主,你是上院議員,按理說我們不該如此冒犯地前來打擾您的清靜,但實則沒有辦法,誰讓你們家的女婿木文君涉嫌一起間諜案。”
他頓了頓,一直在留意查特爾的表情,見他一臉平靜的樣子,繼續說道:“我想這起間諜案對國家的危害程度你應該清楚,也應該很明白,希望你能夠緊密地配合。”
深深地吸了口氣,查特爾努力控制好情緒:“准將先生,我們在事發之後第一時間就向上下兩院做出了說明,他們對我的做法非常贊同,不知道現在又為何前來搜查?”
“根據案情的發展,我們需要進行搜查!”阿克謝目光灼灼地盯著查特爾,又將那張搜查令提起來抖了抖,“這是上下兩院最新的搜查令,如果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打電話確認。”
放在以往,他肯定不會難為一名上院議員。
“爸爸,你就打電話問問兩院院長,是不是他們同意前來搜查我們家的。”卡維急切地提醒道。
以他父親在上下兩院的人脈關係,他相信兩院院長不可能簽發搜查令。
“我看他們這張搜查令就是假的!”辛哈又一把奪過來仔細檢視起來。
“准將先生,你可以搜查我的家族和我的家,但要是搜不到你們想要的人,你又該如何跟我交代?”查特爾陰冷地問道。
他一眼就看出搜查令上面的印章和簽字是真的,他們也不可能作假,那樣反倒成為他手中的把柄。
既然兩院院長都透過了,那就證明已經有人在故意搞他,而這個人他用屁股想都能想到,就是安全部隊的中將司令阿努潘。
他現在也不得不妥協,誰讓自已現在是被動一方,只求他們沒有查出什麼然後離開。
“家主先生,我們也是例行公事。”阿克謝那口氣有種無奈之感,“我也希望不會查出與您有關的東西,這樣我也好回去交差,你說對還是不對?”
他沒有直接回答查特爾的話,非常婉轉而有藝術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當然,他這次來就是務必要找到相關證明,然後抓人。
查特爾沉吟了一下:“希望你們不要打擾到我的家族內的人,否則,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這個您放心,我一定會讓手下的人非常禮貌地過一下。”阿克謝的口吻裡有放水的意思,“走走過場,我也總好回去交待!”
他話一落,手一揮:“進去搜查,一定要注意言行,不可冒犯家眷!”
一眾當兵的端著槍就闖入了查特爾所屬的別墅區。
這個小區住著的不僅是他一家,而是夏瑪爾家族的人都住在這裡,屬於W國上等種族居住的地方。
查特爾的兩個兒子和族人見此,想制止也不可能,只能在原地狠狠地跺腳發洩心中的不滿。
像他們這樣的優等種族,受到這般大規模的搜查,將會是一件恥辱的事。
他們內心又把這份恥辱歸結到家族的姐姐拉雅妮身上,是他找了一個男人給家族帶來了災難。
他們不知道的是,被家族逐出門的拉雅妮,此時正猶如一個乞丐一般在貧民區裡,過著豬狗一般的生活,正蹲在一個角落裡,啃食著從垃圾堆裡搶來發臭的食物。
她一身的汙垢,早已不見曾經的優雅與美麗,只有如同牲畜一般的活著。
她活著的動力是他的丈夫木文君,而回憶兩人從相識相知到相愛,最後排除萬難進入到婚姻的殿堂,這已經成為了她的精神支柱。
每每想起木文君在第一次相見時,奮不顧身從匪徒中救下她的場景,就把自已的一顆心交給了他。
她不怨恨家族將她逐出。
她也不悔恨嫁給丈夫木文君。
不管他是間諜也好,還是平民也罷,或者叫林鼕鼕,但在她的心目中,永遠是那個愛她的木文君。
她如今最大的希望是丈夫能夠平安無事,再見最後一面。
那樣,她就可以安心地離開這個世界。
這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與活下去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