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說紛紜,大家一邊嫌棄又一邊咋舌,但是都是吃瓜的狀態。
“大夫,你瞧瞧她這張臉可還有什麼挽回的餘地了嗎?無論花多少銀子都成……只要能救救她!”
柳王氏一時間哭的心力交瘁,直接噗通一聲跪坐在了地上。
春梨忍不住啐了一口:“還真是會演戲啊!”
就在這時,不成想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卻突然出現了。
“我晏家也願意花錢救治鳳夫人。”
眾人聞聲齊齊回頭看過去,只見晏知秋帶著銀製的面具,緩緩走了出來。
她周身的氣場讓人還以為是誰家的嫡女大小姐。
“哎?這不是晏家的二小姐嗎?”
“那個草根出身的?”
“……”
晏知秋彷彿聽不見她們議論聲一般,緩緩朝著鳳夫人走了過來。
“鳳夫人與我晏家的交情頗深,若是能夠治好鳳夫人的臉,我晏家也願意助其一臂之力。”
然而大夫卻摸了摸下巴,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這張臉……實在是沒辦法治了,我雖然能夠將腐肉刮一刮,但是想要恢復容貌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
聽著大夫這麼說,原本還安靜的鳳夫人頓時激動的開始抓狂了起來。
“快!快點兒摁住她!”
柳王氏連忙吩咐了一聲,兩個侍女上手狠狠地將她摁住。
“讓大夫見笑了,我實在是怕她傷人。”
大夫哪裡見過這陣仗,嚇得後退了一步,隨即有些後怕尷尬的笑了笑。
“我來給鳳夫人治療一下臉吧,不過這要不要進裡間去?”
大夫也是怕接下來的場景會讓眾人害怕,有些遊移不定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大夫了。”柳王氏有些抱歉的說道。
而晏知秋看著鳳夫人被推進去,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的上揚。
你不是一直想要把我踩在腳底下嗎?
這回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她微微收斂起了眼神,轉而看向了一旁的柳王氏。
“柳夫人,我看著這鳳家不能一日無主,既然鳳家只剩下鳳夫人一個人,理應讓鳳夫人的父母也就是柳家代為接管才是。”
話題突然引到這裡,眾人都是一怔。
柳王氏連忙推脫了起來:“這怎麼能行,那是鳳家的產業,我家女兒嫁過去直接繼承了偌大的家業,我就已經夠內疚的了,如今女兒出了這種事,我怎麼可能將鳳家的東西都獨佔啊。”
晏知秋連忙搖了搖頭,反駁道:“哎~這怎麼能說是獨佔呢?柳夫人總歸不能讓鳳家的一切都打水漂吧?”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柳南煙聽著實在是精彩。
“既,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也就只能勉為其難的手下了。”
柳王氏有些抱歉的說道,周圍的人卻都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們兩個。
“這晏家的人怎麼還來幫柳家人爭家業了?”
“不過說的也並無道理,這鳳夫人出事了,鳳家也只能由柳夫人代為接管了。”
“這鳳夫人還沒死呢……”
“……”
眼看著鳳家的家產就要蓋棺定論了,就在這時,忽而只聽到門口處傳來了一陣陌生的女聲。
“誰也拿不走鳳家的東西!”
晏知秋和柳王氏都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只見晏似秋正站在門口處,正義凜然的看著她們兩個人。
“這是誰啊?”柳王氏連忙湊過來疑惑的問道。
而晏知秋的臉色倒是瞬間變得有些慘白。
不等晏知秋說什麼,晏似秋緩緩走到了她面前,目光充滿不贊同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晏知秋小姐,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已經佔用了我的身份將近好幾個月了,不知道你是用怎樣的勇氣這麼做的,但是這種行為實在是可恥!”
晏知秋身子微微一個踉蹌,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了,她連忙質問道:“你是誰?有什麼證據說我佔用了你的身份?我堂堂晏家的二小姐,身為晏家的嫡女可不是能被你這種人隨意汙衊的!”
晏似秋也不慌不忙,直接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了一塊已經碎裂一半的玉佩,轉而對著眾人轉了一圈。
“這就是我身為晏家人的證據。”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去看,只見那塊玉佩上面寫著如春似秋四個字,而她的這一半,剛好就是如春。
“當初我母親從晏家離開,帶著我,顛沛流離,最終改嫁,我的後父還是將我當做親生女兒一樣,從未讓我吃過半點苦。”
“前幾日,是鳳夫人告訴我這個事實,我去找父母印證,最後母親給了我這塊玉佩,上面寫著如春,而我兄長晏如春手裡的那塊玉佩,上面寫著的,就是似秋。”
一時間在場的眾人不免譁然,大家紛紛看向了一旁的晏知秋,眾說紛紜,神色各異。
而晏知秋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從未想過竟然還有玉佩這麼一茬。
“你胡說,我明明才是晏祖母說過的真晏家女兒,如今為了榮華富貴竟然撒這種謊,你當真不怕遭報應嗎?”
晏知秋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晏似秋。
然而後者依舊不慌不忙的看著她輕笑了一聲:“如今你如此迫切的想要讓柳王氏霸佔鳳家的家產,也不過是因為你本來就是柳家的女兒罷了,你這是在為自己母家爭財產!”
“什麼?!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柳家還有第三個女兒?”
“這兩個人究竟誰才是真的啊?”
“我還真是搞不懂了,腦子好亂……”
“……”
一時間所有人目光落在這兩個人身上,卻根本分不清誰是誰非。
柳南煙沉默的看著他們,就在她思考是不是應該自己出面的時候,忽而只聽到一陣男子的聲音迴盪在整個醫館之中。
“怎麼回事?知秋看個病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晏如春沉著臉緩緩走了進來,眾人一看這不就是晏家的大公子嗎?
所有人都看向了這真假晏二小姐。
“阿兄!你快看,這個人竟然冒充我的身份,還說我才是假的晏家女兒!”
晏知秋連忙上前一步挽住了晏如春的手臂,後者雖然不喜,但是卻並沒有推開。
他的目光緩緩落在了晏似秋的身上,後者似乎因為多年未曾交流過,反而有些生澀,但是卻並沒有任何陌生的感覺。
她好似鼓起了勇氣一般,緩緩向前一步,將手中的玉佩遞給了他。
“兄長,如今我突然明白那日為什麼你會將那副畫送給我了,原來那天你就已經認出我來了,是嗎?”
晏如春沉默的看著她半晌,目光似乎有些糾結,然而就在眾人以為事情會不會有什麼反轉的時候,他卻忽而閉上了眼睛,冷聲說道。
“我不認識你,這個玉佩我也不認識,我晏家的二女兒只有晏知秋一個人。”
晏似秋頓時錯愕的後退了一步,而一旁的晏知秋也是鬆了一口氣,有些得意的上前一步嘲笑她。
“我都說過了,我才是晏家真正的嫡女,你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野丫頭竟然還妄想霸佔我的身份?”
就在晏知秋十分得意的羞辱晏似秋的時候,忽而只見一顆石子直接打在了晏知秋臉上的面具上。
“啊!”
只見那面具直接被啪的一下打掉了,疼的晏知秋下意識捂住了臉。
然而在看到面具掉落的一瞬間,她頓時驚恐的捂住了自己臉上的那個字。
“哎?她臉上是不是刻著一個字啊?”
“我剛剛隱約之間好像看見了,好像是庶字……”
“我也看見了!”
“……”
晏知秋連忙慌亂的去撿面具,卻不成想就在她快要撿起來的那一刻,忽而一隻玄色的長靴直接踩在了那面具上,讓她根本撿不起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