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生想也沒想就跟上前：“欣然姐，我也去！”

“不，你留下。”喬欣然回過臉，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做好你該做的，我很快回來。”

“欣然姐……”龔生還想說什麼，但卻被人拉住，只得焦急地看著喬欣然快步走出展廳。

一年前的畫面再次在腦海裡翻騰，促使喬欣然腳步更快。

走到拐角處，有細細的女聲響起：“阿琛，你真的不用顧慮我特意清場的。”

這個聲音……腳步一頓，喬欣然暗暗握緊了手。

不出意料，付亦琛滿不在意的聲音傳來：“要有不長眼的碰壞你，我可是會心疼的。”

“阿琛……”冉晴晴一臉感動地看向付亦琛，“你對我真好。”

雖然只是三言兩語，但喬欣然已經知道了緣故。

難怪會沒人進來，敢情都是付亦琛的手筆！

想到付亦琛一貫的作風，喬欣然可以斷定，等在門外的客人們一定很受氣。如果不做好善後工作，只怕這次事件會對龔生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

想到這點，喬欣然不再停留，她再次邁開步子。

噠噠的高跟鞋聲在走廊裡迴響，幾乎要貼到付亦琛身上的冉晴晴似被燙到一般，連忙站直，措手不及地看向迎面走來的喬欣然。

面上殘留著動人的紅暈，冉晴晴抿了抿粉嫩的唇瓣，侷促不安地看向喬欣然：“欣然……阿琛都是為了我才會清場的，是我不好，他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他……”

“道什麼歉？”付亦琛看向喬欣然，她穿著一身小西裝，蹬著黑色高跟鞋，頭髮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利落又幹練。目光掠過那雙筆直纖長的美腿，他冷冷說道，“難不成她還敢把客人趕出門？”

同大部分只看不買的人比起來，付亦琛的確是個大客戶。

但喬欣然也知道，只要自己在這個畫廊一天，付亦琛就絕不會買這裡的一幅畫。

雙手貼合在小腹上，喬欣然微微欠身：“付先生，冉小姐，我們已經恭候多時了，裡面請！”

面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付亦琛正要趕人，喬欣然就已經直起身，向大門外走去。

虛偽的恭敬褪去，女人無情冷漠的一面，讓人憤懣難平。

打量著付亦琛陰晴不定的神色，冉晴晴柔聲問道：“阿琛，我們進去吧？”

“我去抽支菸。”付亦琛吩咐道，“你先進去。”

冉晴晴一步三回頭地往前走，目光裡滿是不捨，可到底卻是沒有出聲多嘴。

和喬欣然比起來，冉晴晴乖巧體貼又大度，這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付亦琛。

只是為什麼，想到那女人漠視路過的神情，心口會這麼悶？

濃眉緊蹙，付亦琛抬步走向大門，卻見對著他也只是微微欠身的喬欣然正在向門外憤怒的粉絲們做出標準地九十度鞠躬。

“發生這樣的事，是本畫廊安排不周，請各位稍安勿躁，我們一定會拿出誠意來補償各位。”喬欣然說道。

面對這樣公式化的道歉，憤怒的客人們並不領情。

言語衝突之餘，還有人上前推搡了喬欣然。

雖然有保安護著，可人這麼多，也不能護了她周全。

眼瞧著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就要被推倒在地，付亦琛暗罵一聲該死，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了喬欣然。

胳膊被捏的生疼，喬欣然抬起臉，看向付亦琛：“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