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一隻手來，順著女人婀娜的曲線下滑，感覺到喬欣然將身子繃緊，付亦琛略分開唇：“放鬆，又不是第一次了。”
本以為突襲怔忡的頭腦因為這句話清醒過來，抬起手，喬欣然用力地推開了付亦琛，開啟水龍頭，她死命地擦嘴，就好似恨不得要把嘴給擦破一般。
向來都是被美女討好的付亦琛怒不可遏：“喬欣然，你裝什麼純？！”
水龍頭的水嘩嘩作響，可喬欣然手上的動作卻停下來。
抬起臉，她看向付亦琛：“付亦琛，你真的愛冉晴晴麼，你如果愛她，為什麼要招惹我，又要招惹大嫂？”
“我說了，我跟她沒有！”付亦琛瞪著眼，急吼吼地說道，“你如果不想，我以後也不會再見她！”
說過這話，浴室裡的聲音一靜。
喬欣然關掉了水龍頭，下巴上還滴著水，她冷冷地一笑：“付亦琛，我想不想很重要麼？在你眼裡，我不是一直都一文不值麼？你可以不見姜雪，那你還可以不見冉晴晴？”用手背抹了下下巴，她說道，“現在跟我說這些有用麼，沒有！我不在乎，你和誰在一起，和誰怎麼樣我都不在乎，我只求，你能讓我把戲演完，讓我交差，讓我平平安安地過完這一年。”
聽到前面，付亦琛就覺得心裡堵得慌，再聽她說什麼一年，他臉色一下沉下來：“你想毀約？”
“我不會毀約。”喬欣然說道，“我只會等。”
付亦琛惡狠狠地看著她，目光就像發狠的狼，一把抓住她的手，他將她用力地推到了洗手檯，輕輕一抬，輕的像棉花一樣的女人就被抱到了洗手檯上，他近乎瘋狂地噙住她的唇，吸吮啃咬，直到滲出腥甜也沒有半分冷靜下來的趨勢。
可無論他怎麼蠻橫，身下的人都好像是行將朽木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這樣的感覺，並無樂趣，坐直身，付亦琛冷冷地看著他：“落在我手裡，你別想再走！”
說罷，他風風火火地轉身要走。
喬欣然一把伸出手抓住他的手。
她的手指涼的像冰，讓付亦琛身子一震。
“付亦琛。”喬欣然握緊他的手指，“你不是喜歡她麼？”
一把抽出自己的手，付亦琛看向她：“我喜歡誰，都不妨礙我厭惡你！”
被人當面說出這樣的話，喬欣然的心痛的有些麻木。
她根本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和付亦琛結下了樑子，她只知道，在她記住付亦琛這個人名以後，他就在處處和她作對。
那時候的她和冉晴晴還是好友，她也從未懷疑過冉晴晴，直到倪靜把證據擺在她面前，她才知道，冉晴晴，這個昔日衝著她叫好姐妹的人，實際上也恨她入骨。
認識的恨她，不認識的恨她，這讓喬欣然忍不住自我懷疑。
難道她真的就這麼糟糕？才會讓所有人都要討厭她。
收回手，喬欣然沒再說話。
付亦琛對她的厭惡，以至他不會聽她任何解釋，她說的話在他面前永遠都是蒼白無力。
重新開啟水龍頭，洗了臉，喬欣然再次拿起冰塊，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貼在臉上。
冰塊很涼，可卻比不過心涼。
等眼睛的腫消的差不多了，喬欣然坐下開始化妝。
雖然她很少化妝，但好歹也是學藝術的，要畫的和之前專業的化妝師有八分相似並不難。
仔細地打底，認真地遮瑕，確認看不出哭過的痕跡，喬欣然才著手畫眼妝。
等妝畫好，喬欣然對著鏡子看了看，確定看不出什麼端倪，這才用散粉定妝。
忙完這些，樓下的下午茶也快開始了。
女傭又來催了喬欣然一遍，匆匆用吹風機吹乾禮服上的水漬，喬欣然便跟在女傭身後下了樓。
洛琳的生活優渥又精緻，下午茶也是無可挑剔。
看到喬欣然，她淺笑一下：“欣然，來，過來坐。”
喬欣然很清楚坐過去，少不得又要聽一套早些要孩子的話，但連在付亦琛面前都沒有話語權的她，除了聽話，又能怎樣呢？
走上前，她乖巧地在洛琳身邊坐下。
“湯喝了麼？”洛琳關切地問道。
喬欣然笑著點頭：“謝謝媽。”
洛琳笑起來：“你要喜歡，以後每天都讓廚房燉好了給你送過去。”
“媽，這樣太麻煩了，你要是不嫌棄我笨，就把單子給我，讓我自己來吧？”
“哪有讓你動手的，讓傭人做去就是，方子我會讓人送過去，你要記得每天喝。”洛琳叮囑道。
喬欣然又是貼笑又是點頭，看上去要多溫順有多溫順。
喝過下午茶，洛琳便沒再管喬欣然。
雖然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但洛琳卻是不允許有任何紕漏，有緊鑼密鼓地查了一番，確定沒問題，才讓人打電話去催付天海回來。
電話打過去沒多久，付天海就回來了。
見三個兒媳都到了，他並沒有表示什麼。
“爸，生日快樂！”姜雪率先拿出自己的禮物，遞給付天海，“這是兒媳的一點心意。”
“還是雪兒有心。”洛琳別有深意地看了陳佳宜一眼。
陳佳宜似沒看到一般：“爸爸，生日快樂。”
這一回，付天海點了下頭。
“爸……”喬欣然走上前，也想祝福一聲。
誰想付天海卻一下就翻了臉：“誰許你來的！出去！”
眼中閃過幸災樂禍的光，姜雪拉住要去說和的洛琳，小聲地嘀咕：“媽，爸心情不好，吼一聲就解氣了，你要去勸，他只會遷怒你。你別擔心，三弟妹不是小心眼的人，她不會跟長輩鬧脾氣的。”
沒有人幫她說話，喬欣然咬了咬唇，埋下了臉。
和洛琳不同，付天海十分看不上她的背景。
雖然當初昱天畫廊就是他和喬昱潔兩個人合作開起來的，但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只能在小畫廊施展拳腳的人了，喬欣然的出現，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當初混的有多麼落魄，付天海自然也打從心裡喜歡不起這個兒媳。
喬欣然正想主動開口離開，卻聽身後有涼涼的聲音說道：“她是我老婆，怎麼就不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