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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厲害的修法者

矮冬瓜雖然面相醜陋,看著平平無奇,可他一拱手的同時,身上卻有一股似有似無的邪氣散發出來,瞬間就讓我和楊一凡停下了腳步。

是個高手啊。

我心中一緊,怒視著矮冬瓜道,“你也是羅陰門的人吧?”

“好說,在下諢名萬福,是聖女的貼身護衛,賞臉的都稱我一聲福叔.”

矮冬瓜不緊不慢地擋住那條小路,揹著雙手,一副閒庭信步的樣子,似乎半點都沒有把我和楊一凡放在眼裡。

楊一凡嘿然一笑,說你只不過是黃玲的隨從,說難聽點就是一條走狗,何必在我們面前擺這麼大的譜?矮冬瓜並不生氣,搖頭晃腦地一笑,“呵呵,罵得好,這二十多年來,還真沒見過幾個敢當面罵我的,既然小姐有命,讓我放過你們,兩位還是自便吧,請不要讓我難做才是.”

“娘希匹,裝什麼蛋啊,我今天非要留下那賤女人不可!”

我早已被怒火沖毀了理智,當即一聲怒罵,撒腿就朝他撲過去,一個懶驢打滾,抓起了地上的斬邪刀,猛地功向矮冬瓜下盤。

他卻在淡笑中一蹬腿,一躍兩米,直接跳到了一塊大石頭上,居高臨下地取出一張黑色符籙,默默攤開手說,“年輕人有這麼大的火氣,可不是什麼好事,不如由我幫你清醒一下.”

說著,他將雙手一搓,手中的符籙瞬間擺出一團白色的蒸汽,隨後飛快掐了個手訣,將符紙朝天空一打。

我頓時耳暈目眩,感到陣陣寒意在頭頂交織,頓時變了臉,抬頭一看,卻發現那張黑色符籙中,居然降下一股陰冷的颶風,猶如十二級的狂風,夾雜著大量樹枝和碎葉湧出來,一下子就蓋住了我的臉。

“當心,這個老東西道術很強,你根本不是對手!”

我被狂風吹得腳跟不穩,趕緊護著臉頰往後倒退,只覺得一股陰冷的風暴從腳下升起,快要將我整個人掀飛起來,同時槐木牌中也傳來小雪的一聲嬌叱,緊接著便是一股陰冷但又分外柔和的氣息上湧,緩緩拖住了我的身體,替我抗住了那一股風暴。

“咦?”

見狀,那矮冬瓜頓時低呼了一聲,瞪大眼,有些好奇地朝我胸口的槐木牌中掃了一眼,目力如刀,讓我感受到了鷹隼的眷顧,“呵呵,有趣,想不到你身上居然有個鬼妖護體,怪不得這麼囂張.”

說完,這老東西又取出一截黑色的木片,看樣子是準備施展更厲害的術法,好在楊一凡見勢不妙,立刻甩出了七星劍,劍鋒在空中劃過一道亮光,直射那老傢伙肩頭,將他強行從石頭上逼落下去。

落地之後,矮冬瓜發出一聲大笑,“哈哈,好……怪不得小姐對兩位有這麼高的評價,不愧是玄門的後起之秀,可惜,可惜啊……”他套頭晃腦,很輕鬆地避開了劍鋒,隨後將身子一晃,居然詭異地出現在了一丈開外,我驚駭無比,楊一凡也露出了一臉的驚容,“縮土成寸!”

“一點上不了檯面的小把戲,兩位見笑了.”

矮冬瓜本意只是攔截我們,倒也沒有繼續下手,只是平靜地朝我們點了下頭,再度往後跨出一步,身體已經詭異地滑退開。

他動作敏捷,看起來就像鬼魅一樣,很快脫離了我倆的術法攻擊範圍,邊退邊笑道,“兩位,咱們後會有期,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再讓我好好領教下你們的手段.”

他說話的時候還在距離我們不足二十米的地方,可話音剛落,人已經消失在了濃霧中,僅剩下村口咆哮著淒冷的風聲,還在述說此人的神秘。

我和楊一凡都流汗了,這人的術法修為絕對遠在我倆之上,如果真要動手的話,恐怕立刻就會逼得我倆以命相搏。

黃玲到底是什麼來頭,手下的一個隨從就有這麼厲害的手段,實在令人細思極恐。

愣了好一會兒,直到那股蕭瑟的冷風徹底平復下去的時候,山道上已經不見絲毫人影了,我和楊一凡面面相覷,神色都顯得異常凝重,最終還是無奈地放棄了追逐的打算。

黃玲太神秘了,天使一樣的臉蛋,狐狸般狡詐精明的內心,光是這個女人就足以把我耍得團團轉,更不要說她身後還有那麼多術法高人,就算勉強追上去,也只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沉默一會兒,楊一凡忽然苦笑道,“這女人明明有機會幹掉咱們,為什麼忽然發了善心,直接帶著手下撤退呢?”

我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或許是她剛拿到了鬼王玉印的碎片,心情大好,不希望再多造殺孽吧?楊一凡笑了,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我也感覺自己的解釋很牽強,於是不再多說什麼,轉而看向那堆焚燒村民屍體的篝火,取出幾柱黃香,對著那堆篝火祭拜了一遍,楊一凡也嘆息著走上來,盤腿而坐,默唸了幾遍往生咒語。

無論如何,這些村民總是無辜的,我和楊一凡能力有限,無法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卻都已暗下決心,一旦找到機會,必然會讓暗害他們的人血債血償!一直坐到天亮,山間濃霧漸漸散開了,我和楊一凡經過一整夜奔波,早已疲憊欲死,只能互相攙扶著,儘快出山。

沿途我們走得很急,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導致郭家村整個村落都慘遭滅門,而我和楊一凡又是唯一的“倖存者”,一旦被人發現了行蹤,只怕少不了又會有很多麻煩。

我們只顧趕路,只花了半個小時就離開了深山,正要抄近路返回城鎮的時候,細心的小雪卻忽然蹦出來,指了指山坳口下面的一條小溪,皺眉說,“那邊有個人,好像受傷了.”

啊?我和楊一凡都頗感意外,於是跟隨小雪的指引,皺眉沿著小溪走了下去,約莫五六分鐘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很淺的水潭,果然看見水潭邊趴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上肢佈滿了刀口,正昏迷不醒地趴在水邊的一塊石頭上。

楊一凡眼皮一跳,指向那道讓我感到熟悉的背影,“這不是老沈嘛,這老小子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還被人丟棄在這兒?”

我也不淡定了,急忙衝了上去,一把將人扶起來,定睛一看,果然受傷的人正是事先跟我們約好了,要分頭行動的沈平。

看他這副模樣,估計是進山的途中,遭遇了歹人的圍攻,才會落得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