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來!”
在眾人一臉注視下,我毫不猶疑地從火盆中跨了過去,在低頭一看,火焰紋絲未動,仍舊燒得正旺。
我又看向董三,為了自證清白,董三也急忙從火盆上垮了過去,可輪到下一個人時,這幫村民卻面面相覷,眼中帶著很濃的戒備,其中有個村民提出質疑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啊,萬一火盆被你們動了手腳怎麼辦?”
我滿心無奈,搖頭說,“各位,我沒有騙你們的理由,相信大家也明白,我只是個過路的,和你們村子無冤無仇,根本不可能……”砰!砰!這時大門口突然傳來幾道敲門的聲音,打斷了我未能講完的話。
我直接愣住,回頭看向在冷風中簌簌搖擺的大門,陷入了沉默。
那種空洞洞的敲門聲還在持續,迴盪在每一個人的耳邊,可村裡幾乎所有人都在這兒了,外面敲門的人會是誰?詭異的感覺再次升起,這小子,幾乎所有人的神情都變得慘白起來,不久後,董三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直接用胳膊肘輕輕碰了我一下,語氣頗為緊張道,“奇怪,小雪呢,她怎麼沒在祠堂裡?”
“不好!”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才猛然回過神來,董雪本該陪著村長他們一起待在宗祠,可現在村長被鬼附身,而董雪也意外失蹤,根本就沒有留在祠堂。
難道是在我離開後,他們又遭遇了什麼意外?想到這兒我立刻就不淡定了,對著那扇被敲擊的大門喊道,“外面的人是誰,是不是董雪?”
咚咚咚!我連著追問了兩次,門外依舊只有空洞的敲門聲,根本沒人說話!應該不是董雪!我心中一動,趕緊把手伸進陰陽口袋,隨後抓出一把香灰,灑在了大門邊緣。
那香灰一沾地,馬上就飄起來了,宗祠裡面並沒有風,說明這股風應該是被敲門的人帶出來的,看來敲門的應該不是活人。
我立刻往後退了一步,董三卻很激動地朝門那邊走去,“小雪,是你嗎,到底是不是你呀?”
我把拉住董三,使勁搖頭,“別出聲,外面的人不可能是董雪,你現在說話只會讓那傢伙記住你.”
如果敲門的人是董雪,那就絕不可能一直保持這種沉默,再加上剛才灑落的香灰,我至少有繼承把握可以肯定,來的一定是不乾淨的東西。
沒準是郭勇來了。
“可,萬一真是小雪怎麼辦?”
董三卻不肯聽我的話,他只有董雪這一個侄女,向來視如己出,就算明知外面可能有危險,還想想硬著頭皮開門看看。
我只能緊緊抓著他的手,堅持不讓他去開門,這時候,之前那個村民又站了起來,罵罵咧咧地對著大門喊道,“特麼的還有完沒完,敲尼瑪的喪門鍾,管你是人是鬼,有本事進來啊!”
這傢伙估計是被嚇得有點崩潰了,直接拎了一把柴刀,左手握住門栓,一下子就把門拉開,然後右手的柴刀用力往外面砍去,似乎打算將外面那人的手直接剁下來。
我心中一緊,趕緊推開董三,還打算將那個村民帶回來,可門外卻在此時迎面卻刮來一股冷風,吹得所有人都睜不開眼。
我急忙用手遮住眼睛,大部分村民也都驚惶地往後退,這時耳邊傳來一道驚呼“啊”,隨後開門的村民就往外摔了一跤,一頭扎進了外面的濃霧深處。
“老趙!”
幾個村民都嚇壞了,本想上去把人拉回來,可是這股風邪得很,冷風中夾雜著大股白霧,還有很多被吹斷的樹枝夾雜在裡面,搞得大夥兒都沒辦法靠近。
我只能咬破舌尖,運氣於喉嚨,對著大門外狠狠噴了出去。
果然,隨著一口舌尖血噴向濃霧深處,外面的陰風立刻停了下來,我鬆了口氣,正要出門看一看,這時候就看到一道影子在地上詭異地爬動起來,用手撐在門檻上借力,還在一點點地朝我們挪過來。
握草!一幫村民都看傻了眼,紛紛舉起了鐮刀犁耙,打算把地上爬的人趕出去,結果那人卻吃力地罵了一句道,“靠,大家都別動手,是我啊!”
“老趙?”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幫村民又再度安靜下來,果然,剛才那個把門推開的老趙,此時又吃力地從門外爬回來了,捂著被摔傷的膝蓋,罵罵咧咧地說,“該死,我開門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差點把腿摔斷了,沒事,外面什麼也沒有……”虛驚一場,祠堂裡的人都哭笑不得,有人指著那個村民罵道,“老趙,你特麼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剛才嚇死我們了!”
“你自己膽小,能怪誰呀?”
老趙很不滿地哼了一聲,可因為腿上摔得比較嚴重,還是靠在牆上哼哼,並沒有馬上爬起來。
我沒有再去理會這些爭執的村民,而是走到一個看起來比較和善的老頭面前,“叔,你們剛才躲進祠堂的時候,有沒有看見董雪?”
那個村民連連搖頭,“她剛才好像陪村長出去過一趟,後來就沒有再看到她了.”
“那她到底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啊?”
董三又再度緊張起來,趕緊擦冷汗說。
那老頭連連皺眉,趕緊搖頭,說了句不知道。
我和董三立刻意識到不妙,這種時候也顧不上理會祠堂到底有沒有鬼了,急忙把昏迷不醒的村長放下來,又匆匆朝祠堂外面走,打算去外面找到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