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城,顧名思義,一座海邊城市。
風景還算宜人,城市發展也是在近幾年趁著海邊老大哥發展的東風,臨海城也是找到了自身的定位。
沒法爭奪物流港口城市龍頭大哥,但也沾到了一些邊邊角角的好處,加上主力發展的旅遊行業。
經濟競賽當中,在一眾海邊兄弟城市中脫穎而出,一路領先,成為近幾年新進的準一線城市。
城市裡逐漸建立起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一副往著大都市發展的樣子。
本地的居民們也有不少人在這股經濟發展的東風裡,得到了一筆不小的財富。
高存款中消費,城市裡人們生活的還算富足,短時間來看,不會出現大規模最佳化和內卷的現象。
海邊,面積不小的公共海灘附近,一個掛著臨海釣場牌子的釣魚場地正在營業中。
場地內部正中央有一片大水塘,是從海里引過來,經過幾道處理程式才進來的海水,裡面是老闆專門投放的海魚以及一部分生存能力比較強的淡水海水都能生存的魚。
一幫穿著釣魚馬甲,帶著遮陽帽的人或站或坐的圍在水塘邊緣,手上拿著看起來就不便宜的魚竿,嘴上卻叼著八九塊錢一盒的煙。
盡顯釣魚佬對於釣魚的執著和熱愛。
水塘後方,有一個看起來小巧精緻的管理員小屋,專門用來收費以及提供一些小商品的買賣。
小屋門口的躺椅上,一個青年無聊的划著手機螢幕,看樣子是在看影片打發時間。
“缽缽雞~缽缽雞~,一元一串的缽缽雞...”
“家人們,全網最低價,還在等什麼...”
“什麼?你就是天尊?!!”
鄭乾頭腦發散無意識手指卻快速的劃過一個個影片。
偶爾看見一些奇葩影片,皺皺眉頭撇撇嘴,不看評論也不想繼續看後續,快速劃過。
突然,遠處人群中傳來一陣喧譁,引起了鄭乾的注意。
“你這樣不行,得拉著魚竿,和魚耗力氣,不然一會就脫鉤了”。
“對對,就這樣,快,魚不動了,趁現在快拉”一位大叔激動的嗓子喊的都有些破音了。
事情倒是沒有出乎鄭乾的意料之外,有魚咬鉤了。
旁邊的人都在湊過來一起看熱鬧,興奮的樣子就像是自己釣上來的一樣。
“嚯,好傢伙,這條魚可是不小啊,六七十公分的黑魚,回去能高興好幾天”。
“這不趕緊拍照合影發朋友圈炫耀一下”。
一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不熱鬧。
“正好,老闆來了,給算算怎麼算錢”。
鄭乾開的釣場就是平常消磨時間,收費很便宜,只收一個門票80,但是小商品煙水飲料的正常售賣也不少掙錢。
魚都是按斤收費,要是有體型超標不是普通養殖魚的稍微貴那麼一些。
像是剛剛釣上來這條大黑魚,六七十公分的長度,不是養殖場的,是從附近水庫花錢包網打上來的野生魚。
“王叔也是常客了,這條魚算你二十五一斤吧”。
鄭乾看見釣上來魚的人是自己場地的老客戶了,打了個骨折,不然這種野生魚,遇上懂行不嫌棄的,一斤五六十塊都是低價。
“謝謝小鄭啊,我就知道你這孩子實誠,你這裡開門之後我就沒去過別的地方釣魚”老王聽見鄭乾給了自己一個低價臉上笑容不斷。
“王叔要不要拍兩張照片,掛在釣魚牆上好讓我這裡也跟著沾沾光”鄭乾一指身後小屋旁邊的廣告玻璃幕牆。
玻璃裡面滿滿都是照片,每一張照片都是之前在這裡釣上過來魚的人。
老王倒是激動的滿臉通紅,“照,必須照,多張幾張,我好拿回家顯擺一下”。
鄭乾回屋取出拍立得,按照老王的要求來來回回拍了好幾張照。
等到拍立得照完,又幫著用手機照了好多張照片,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是上來借光,有想借魚單獨拍照的倒是被眾人好一陣笑話。
吵吵鬧鬧半個小時,眾人熱情消減下來,開始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釣魚,希望下一個釣上來魚的人是自己。
畢竟釣魚佬從不空軍,不然只能從老闆那花錢買條魚回去了,只能說鄭乾是個懂釣魚佬的人。
鄭乾回到小屋後方洗洗手,將剛才稱魚時沾到的魚腥味洗掉,回到躺椅上繼續躺屍。
遠遠的聽到正往外走的老王不知道給誰打著電話,炫耀著自己剛剛釣上來一條大魚。
電話接通之後,張嘴就是你怎麼知道我今天釣上來一條六十七公分長,四斤多重的野生大黑魚。
老王雖然是鄭乾的老顧客,但也就是知道個姓氏,沒想著過多的深入瞭解,互相的稱呼只是出於時間和禮貌。
叫叔也是因為其雖然保養得不錯,但是歲月的痕跡依舊在。
不過看樣子老王不是什麼傾家蕩產賣房子的釣魚魔怔人,畢竟老王總開的那一輛巡洋艦就不少錢,身上的衣服看不出牌子但是看材質和樣式也知道不是地攤貨。
整理完腦海中雜亂的思緒,一鍵清空腦子,鄭乾躺在躺椅上繼續刷著影片。
旁邊的飲料販賣是鄭乾花錢購買的自動投幣飲料機,不用他怎麼操心,煙賣的倒是比較慢,畢竟一般來釣魚都是裝備齊全,煙也是其中一部分。
來夜釣的人倒是不少買菸的,不知道是藉著釣魚來躲避交作業,還是躲避家庭矛盾,急匆匆拿著裝備就出來了。
有時候鄭乾睡不著,也會過來和夜班的人一起看櫃檯,這些都是沒事的時候觀察來他這裡的客戶,加上一些偶爾聽到的隻言片語慢慢分析出來的。
好在沒有什麼真正的家庭矛盾鬧到他這裡,不然生意也不好做,事件一多,鬧哄哄的口碑就會下滑,慢慢就沒人來了,等到回暖都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不過這個釣場也是鄭乾開著玩的,主要目的是想要離不知所蹤的父母近一點點。
他家是臨海市發展過程中幸運的一批人,他爺爺還活著的時候佔了老家的房子,而鄭乾的父親和爺爺都是務實的人,沒想著多要錢,都是要的值錢有保障的,例如房子。
鄭乾的父親叫鄭士,是少見的老一輩的獨生子女,老爺子去世以後,家裡的房子都到了他手裡,經過幾輪置換,手上握著一箇中高檔小區中的一棟樓。
相比於沿海老大哥那邊動不動一個小區那種的大手筆,自然是比不了的。
而鄭乾的母親趙萍女士,也是同一個村子的,雖然在那個年代因為時代的原因,不太受重視,但也是一個極為要強且真正去進步的女士。
老鄭家除了一棟樓,多餘的財產都被趙女士親手操作運營,家裡的財產不夠買大地皮和房產,就挑一些自己覺得關鍵的地方買。
雖然過程中必然有看走眼的時候,但也真就買了不少正好卡在邊邊角角的老房子。
這些老房子雖然達不到能夠暴富的標準,但也是穿插在發展地區附近的要地,帶來了不少收益,鄭乾現在的釣場就是來自當時趙女士的手筆。
不過可能一個人一生中的運氣真正的有極限,在老鄭家想要真正進入商界,不想當包租公和土地公之後。
一次夫妻倆出海散心,突然的風浪讓鄭士和趙萍兩人搭乘的船出現故障,在救援到來之前就沒法堅持下去,兩人消失在風浪之中,至今沒找到屍體。
其餘人被沖走之後陸續被衝上海岸,除了鄭氏夫婦,基本上沒有人喪命。
但是出海遇上事故以及在海中被淹之後的後遺症一直伴隨著這些人,動不動就要去醫院複查,檢查身體的同時還要檢查精神狀態,成為了醫院的常客。
雙親的出事讓宅在家開心當二代的鄭乾遭受重大打擊。
好在家裡的財產來源清楚,手續齊全,加上趙女士對兒子的疼愛,以及想要守住手中財產的穩健手段,鄭乾安安穩穩的接手了雙親的遺產。
那些想要來分一杯羹的人除了開始在殯儀館露過面,後面再沒出現在鄭乾面前。
畢竟多年不來往,還真就不知道鄭乾一家的住址,知道小區名字,小區保安也不會陌生人進。
而鄭家的房產在哪,自然也不會大大咧咧的告訴別人,想鬧事引出正主都沒地方,看見沒機會佔便宜,自然就回去幹自己的去了。
畢竟家裡也都不是家徒四壁的,都是有家有室有工作的人,佔便宜的事一次不成兩次不成,也不能放著自家的事不管,天天想著別人家的。
畢竟鄭士夫婦沒了,還有鄭乾在,老一輩也因為早年的勞作早早去世了,沒別的角度能從這塊肥肉上咬一口。
而鄭乾活這麼大,自然也不是孤身一人,也有自己的人脈,所以只能夠偃息旗鼓。
天色很快就在鄭乾手指刷刷滑動的動作中暗了下來,白天的客戶基本也都要回去了。
等到最後一個人從鄭乾手裡接過買的魚回去之後,天色已經真正的暗了下來,城市裡霓虹燈開始閃耀。
鄭乾這裡夜釣開始的時間比較晚,鎖上大門之後,鄭乾就開著自己的子彈頭奔著自己常吃的飯館過去了。
今日鄭乾在家休息不去夜班,主要是為了他今天的第二次穿越。
沒錯,他,鄭乾,父母失蹤,小有資產,天降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