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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蘇大夫簡直是神醫啊

橘紅氣得臉都紅了:“你胡說!吳大爺是在義診那日來看病的,我們根本沒收他銀子!”

吳大郎一副無賴的模樣:“反正就是你們濟安坊把我爹治壞了!所以你們不僅得賠錢,還得關門道歉!免得再有其他病人被你們坑害!”

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其中說什麼的都有。

有濟安坊的患者幫忙說話:“蘇大夫醫術高明心地善良,還願意為窮苦百姓義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也有人提出質疑:“像她這麼年輕美貌的女子,就該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哪懂什麼醫術啊?現在出了事,還不趕緊賠償給人家。”

……

見吳大郎不依不饒,蘇綰語氣冷淡:“那就報官吧。”

“報官?那不行!我……我們還要回家呢,哪有時間跟你耗下去?”

吳大郎扯著嗓子嚎叫:“大家快來看看吶,這濟安坊仗勢欺人,治壞了我爹的身體,還用報官來威脅我們啊!”

“我和我爹只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哪裡鬥得過這縣城裡的掌櫃啊!”

躺在地上的老人張著嘴,急促地發出“嗬嗬”的聲音,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完整的話。

外頭天寒地凍,就算身體健康的成年人,也不能這麼一直在路邊躺著,何況是生病的老人?

圍觀百姓忍不住道:“你家這老爺子眼睛看不見,話也說不出來,像是十分難受的樣子,還是先讓蘇大夫給他看病要緊啊。”

吳大郎冷哼:“我可不敢再讓這濟安坊的大夫給我爹看病了!這位蘇大夫看了一次,就把我爹治的又瞎又啞,要是再讓她看一次,我爹還有命活著嗎?”

這吳大郎根本就是胡攪蠻纏,蘇綰不再理會他,直接吩咐橘紅:“去報官。”

橘紅應聲,連忙向縣衙走去。

吳大郎本以為蘇綰看著柔柔弱弱,橘紅也只是個黃毛丫頭,遇到這種事情定驚慌失措六神無主,稍微嚇唬嚇唬,就得關門大吉,沒想到蘇綰竟然這麼鎮定。

他連忙去攔橘紅,“你站住!你是不是想趁機溜走?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解決不了,你們誰也別想走!”

橘紅雖然瘦小,人卻機靈,三兩下從人群中鑽出去一溜煙往縣衙跑去。

吳大郎追趕不上,回過頭,卻又看到蘇綰正在給他爹施針,他大驚失色,連忙上前阻攔。

“你這是幹什麼?還不快住手!要是我爹有個三長兩短,老子跟你沒完!”

誰知吳大郎剛走到吳大爺面前,蘇綰已經將銀針取下。

“謝謝蘇大夫。”吳大爺長舒一口氣,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脫下腳上的鞋,照著吳大郎劈頭蓋臉的打過去!

“你這個不孝子!為了銀子竟然這麼坑害自己的親爹,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眾目睽睽,吳大郎也不敢還手,被打得抱頭鼠竄。

“爹!爹!別打了!兒子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啊!”

眾人剛才親眼目睹,之前還癱在地上動都不能動,又瞎又啞的吳大爺,僅僅被蘇大夫紮了幾針後,就變得生龍活虎,甚至能跳起來打人了。

雖然濟安坊的患者口口相傳,說蘇大夫醫術如何高明,但畢竟沒有親眼目睹過。

而且大多數患者都是一些小毛病,也沒有這麼大的反差。

所以眾人此刻簡直目瞪口呆,甚至有人鼓起掌來。

這蘇大夫簡直是神醫啊!

蘇綰冷眼看著眼前這場鬧劇,臉上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

吳大郎眼看今天是坑不了蘇綰了,奪了他爹的鞋,想勸他爹趕緊回家,可是橘紅已經帶著官差回來了。

橘紅指著吳大郎,對官差道:“就是這個人,敲詐我們醫館!”

官差看到吳大郎,皺著眉頭道:“怎麼又是你。”

原來這吳大郎前些日子就因為拖欠別人銀子不還,被苦主告到縣衙過。

吳大郎見到官差點頭哈腰,訕訕道:“誤會、都是誤會!”

“誤不誤會的,自有大人評斷,都跟我們走一趟吧!”

玉鶴縣沈縣令是位面容嚴肅的中年人,為官清廉斷案公正,深受百姓愛戴。

吳大郎欺軟怕硬,到了縣衙之後,很快把事情全都交代了。

事情起因是玉鶴縣另一家醫館,覺得濟安坊擠了他們的生意,又看到濟安坊的大夫和丫頭都只是柔弱女子,便想找人恐嚇一番,將她們趕走。

於是他們找來吳大郎,讓其在吳大爺的飲食中下了毒,去濟安坊鬧事。

本以為濟安坊就兩個弱女子,又是外地人,肯定一嚇就跑,沒想到她們面對這種情況絲毫沒有慌亂,竟然真的敢去報官。

鬧事的吳大郎以及那間醫館的掌櫃都受到嚴懲,百姓們紛紛拍手叫好。

退堂後,蘇綰和橘紅走出縣衙準備回醫館,誰知剛走到門口卻又被官差叫住。

原來這位沈縣令的岳母纏綿病榻多年,看過許多大夫也吃過許多藥,就是不見好轉。

最近天氣一冷,老夫人病得更重了,已經昏迷多日。

沈縣令得知蘇綰醫術高明,想請她去沈府為老夫人看病。

蘇綰答應下來,回醫館帶上藥箱,和橘紅坐上馬車一起來到沈府。

沈府並不奢華,但青瓦飛簷曲徑通幽,別有一番古樸清雅的韻味。

蘇綰跟著下人進了大門,來到前廳。

沈夫人蘇氏已知曉有大夫會過來,正在前廳等著。

蘇氏年約三十來歲,容貌溫婉,看起來有些面善,只是眼眶泛紅像是剛哭過不久。

蘇氏見到蘇綰,先是微微一怔,然後連忙站起身道:“你就是蘇大夫吧?快請進。”

蘇綰寒暄致意,聲音柔和:“沈大人讓我來給貴府的老夫人看病。”

蘇氏點點頭,親自將蘇綰帶到母親的住處,路上仔細跟她說著母親的病情。

剛進院門,蘇綰鼻尖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兒。

躺在床上的老人形容枯槁,睡夢中似乎也不安穩,嘴裡不知呢喃著誰的小名。

蘇氏一看到母親,忍不住又紅了眼眶,含淚道:“大夫都說,我母親活不過這個冬天,若蘇大夫能治好我母親,你以後就是我們沈府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