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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太學院完了!

葉凝霜氣的胸口起伏,她知道這王八蛋喜歡去教坊司。

但偏偏他還說的有理有據,是為了查案去的!

而且還在朝堂之上言辭鑿鑿,他從未碰過那教坊司的花魁!

我信你個鬼!

連著去了兩夜。

如今案子剛結,當晚就跑去了教坊司!

不就是教坊司嗎,誰規定了只許男人去,不許女人去?她是女兒身怎麼了?她沒事兒也樂意聽點小曲兒!

“郡主……我們真要去那汙穢之地?”青鸞忙問道,生怕葉凝霜是一時氣上了頭。

葉凝霜攥緊了拳頭,找了個理由:“什麼汙穢之地?那教坊司,乃是先祖帝君所創,乃是禮部之下,負責曲樂歌舞的衙門,怎到你口中成了汙穢之地?”

“但、但是……”

但那是明面上的啊!

誰不知道教坊司的後院是什麼?教坊司就是個官方建立的青樓,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青鸞看了眼自家郡主這怒火滔天的模樣,嚇得縮了縮脖,沒敢反駁。

……

另一邊。

太學院,祭酒書房。

自江北離開後,一直到晚上,王大儒和唐今朝還在這大眼瞪小眼。

“這到底是為何?老夫怎也想不通。”王大儒又重重地嘆了一聲。

遠了不說,只和今早相比……如今的王大儒看著就如老了十歲一般,雖然為江北重塑七魄確實讓他耗費了很多力氣。

但更多的還是帶江北拜文聖像之後,心累。

“今朝,你打小就聰明,你幫老師分析分析,到底為何?”王大儒問道。

唐今朝:“……”

“老師,您這不是難為我嗎,連您都不知,更別說我了?”

王大儒沒好氣兒地道:“沒用的東西!這點問題都想不明白?!”

唐今朝幽幽道:“莫非是文聖覺得江兄的才學過於低俗,沾染了教坊司之氣,不配走文道?”

王大儒:“……”

他搖了搖頭道:“有這個可能,但可能性不大,才學哪裡分什麼低俗高雅?”

唐今朝疑惑:“真的不分嗎?不然文聖為何會顯化動怒?”

見王大儒的目光掃了過來,唐今朝打了個哆嗦,算了,老師心情不是太好。

王大儒氣的拍了拍案臺,到底還是收著力氣,問道:“那江北呢?!大不了擇日再帶他去拜一回文聖像!”

唐今朝倒吸一口冷氣,今天第一次去拜,文聖顯化差點給江兄打出去。

老師竟然不死心,還惦記著來第二次?

“江兄……我也不知道江兄去哪了?”唐今朝目光躲閃。

見老師目光不對,唐今朝連忙補充道:“大抵拜完文聖像後,應該是回了監城司吧?然後這個時間……回家了?江兄家中可還有嬌妻呢。”

王大儒幽幽道:“你敢欺師?”

唐今朝嚇得打了個哆嗦,甚至都不用分析,直接喊了出來:“教坊司!一定去教坊司了!”

這次倒是輪到王大儒不解了:“誒?你怎敢如此肯定?”

“老師今日才將他的雀陰魄補……拉滿,江兄可是在教坊司花魁房中什麼都做不了,憋屈了兩夜!今夜定然要提槍上馬,槍出如龍!”

王大儒點了點頭,言之有理。

猛地站了起來:“走,去教坊司!”

“哦……啥?!”唐今朝嚇得一屁股差點坐地上,感覺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呆呆地看向已經走到房門口的王大儒,顫聲問道:“老師,您要去哪?”

“……”

“那教坊司,你都能去得,老夫難道就去不得?”王大儒冷哼一聲,“老夫今年才三百餘歲,還沒老!也去看看如今年輕人喜歡的風花雪月之地到底有何樂趣,順便也看看那江北詩詞才學,為何偏偏在教坊司內才得以展現!”

“他不是跟老夫說,想看他才學,去教坊司看嗎?哼!真當老夫是嚇大的?!”

唐今朝頓時打了個冷戰,不敢再攔,原本的汙穢之地,如今在老師口中都改成了風花雪月之地……

完了,徹底完了!

不是江北要被老師抓包的完了,是太學院完了!!

他和老師自然知道,今天江兄在文聖殿內引動的哪是什麼天地異象?那是聖人之怒!

但其他的學子可不知道,他們更沒見過這等離奇場面!

所以,幾乎十之八九都認定了那就是天地異象,是江北的才學太過恐怖!

而這樣的訊息,不脛而走。

短短一天時間,雖還遠不至於讓整個帝都城的文人都知道,起碼太學院裡,是傳開了的。

所以……

問題出現了。

眾所周知!江先生最喜歡的去處就是那教坊司!

而且他的兩篇代表作,都是出自教坊司!

俸銀案都破了,人家也得去教坊司休閒休閒的嘛。

今日在太學院中,不僅是江北出了名,教坊司也成了個出佳作的好地方。

今晚肯定會有很多人要去教坊司堵江北了……有幾個學生能扛得住教坊司女子們的嫵媚?那晚他都險些淪陷其中。

而今晚老師竟然也要去教坊司!

如果不出所料,今晚過後,會有一大批學生遭殃了。

……

今晚的教坊司剛剛開門,便熱鬧非凡。

一開門,署丞老女人都嚇了一跳,門外怎麼圍聚著這麼多穿著儒袍的賓客?

署丞收著銀子,已經樂得合不上嘴了,打從中秋詩會過後,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

教坊司沒什麼硬性收費專案,營收全靠賓客們的門票撐著,一人五十兩銀子管酒菜瓜果。

至於晚上留宿與否,全看姑娘們和賓客之間有沒有深入瞭解的意圖。

若是將賓客們帶到了內院,姑娘們自然會得到教坊司額外的獎賞,但也就幾十兩銀子。

至於賓客們願不願意額外賞賜一夜歡愉,那就得看姑娘們有沒有觸動人家心底的柔軟了,這些賞賜,教坊司是不會分走的。

開門不久,署丞便覺得今晚的賓客們有些不對……不光人多得出奇,這賓客的質量也比以往高了幾個檔次。

平日裡願意進教坊司玩樂的都是什麼人?多是些衣著華麗的達官貴人,以及二代公子哥們。

至於真正的書生才子,很少。

絕大部分的書生都很窮,來上一次教坊司都得攢許久的門票錢,更別說給姑娘們額外賞賜了?

但今晚可不對勁了!

今晚的賓客絕大部分,竟都是些穿著儒袍的年輕男女!

是的,不光有男子,女子也有!

署丞在教坊司待了這麼多年,那些女扮男裝的小姑娘,一眼便會被看穿。

怪事兒了。

署丞心裡直打鼓。

她這小小一個教坊司,莫非還能把太學院的學子們給招惹了不成?要知道,那位穩坐了兩百年祭酒之位的王大儒,可是最為痛恨教坊司這種汙穢之地。

但這幫年輕人穿著儒袍,而且隨手便能掏出五十兩銀子的入場錢……除了太學院,她一時間還真想不通還能從哪裡來。

太學院的學子們雖然沒有官職,但不代表沒有俸祿,但凡能進太學院的學生,每個月都會得到幾十兩起步的助學銀。

便是不讓這些學子們有生活上的難處,窮文富武,苦讀詩書的學生們大多家庭都不太好,但今日為了瞻仰江先生的才學,區區五十兩,不在話下!

但奇怪的事還沒完。

一般來說,都到門口了,那就交錢往裡進嘛!

晚了可容易坐不到聽戲曲,看歌舞的好位置。

但今晚這些賓客,交了銀子進門的雖然不少,但更多的卻還在門外徘徊,卻明顯不是因為這五十兩銀子在猶豫,更像是在等人。

不多時。

一輛頗為豪華的馬車停靠在教坊司大門口。

一行三人意氣風發的下了車,大步朝著教坊司正門走去。

聚集在門口的賓客紛紛轉頭,目光熱切的看向為首那人!

署丞再一看來者,同樣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