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為什麼?
這個世界上,能問出為什麼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但能回答出問題的人,卻實在是太少了。
臨安城周邊出現不明敵軍的訊息,根本就瞞不住,朝堂內的許多大臣在得到這一訊息的第一時間,便已經做好了南逃的準備。
他們雖說也不曾搞清楚,城外的敵軍,到底屬於哪一方的勢力,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逃就對了。
同時,理宗皇帝也是有了這種打算。
然而,就在理宗皇帝也想要再次來一波南巡的時候,他卻發現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那便是,現在再想出城的話,已經有些不安全了,因為有幾個得知風聲的大臣家裡,已經做出了逃走的榜樣。
而那榜樣的下場,則是被城外的騎兵劫掠了一番。
那些騎兵或許並不會隨意殺人,但卻無一不是將那群人五花大綁後,送到臨安城下示眾,而這一舉動,僅僅是在半日內,便掀起了軒然大波。
……
“陛下”。
臨安城內,無數的大臣,已經命令家中僕人開始收拾金銀細軟。
“陛下,可令全軍掩護您出城”。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更何況您是一國之君,一旦出現任何閃失,大宋危已”。
無數的大宋朝臣都開始了對理宗皇帝的勸說。
他們表面上說什麼江山社稷為大,但實際上,也不過就是想跟著皇帝,一起逃跑而已。
但這次,卻是與蒙古人伐宋那次不一樣了。
蒙古人伐宋那次,在蒙古人還未攻下瀘州的時候,理宗皇帝便逃出了臨安,那個時候,不論是理宗皇帝,還是各個朝臣,都逃的有條不紊,家中妻妾,金銀財產都沒有受到什麼損失,但這次不一樣了,這次,是敵人忽然間就來到了城下。
面對著同樣慌亂的朝臣,理宗皇帝勉強裝出來一副淡定的樣子。
“大軍掩護出城?”。
“先不說這臨安城內的守軍可當一戰,只說城外的敵軍,你們知道具體有多少麼?”。
“軍報上說,好像是隻有兩三千騎兵,但在這騎兵後面還有多少兵,你們可曾知曉?”。
“有沒有可能這兩三千騎兵,只是個幌子”。
“待到咱們出城後,行進了幾十裡,反而被更多的敵軍圍困,到了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如今之計,還是要先探聽一下城外的虛實,還有就是,確定一下城外的反賊到底是不是楊過的兵馬,若當真是楊過的兵馬,那麼他們又是如何過的瀘州,為何瀘州那邊,沒提前傳來一丁點訊息”。
“難不成,是瀘州軍集體投降叛變了”。
理宗皇帝的話,將滿朝的大臣嚇了一跳,同時,也將他自已嚇了一跳。
因為他忽然間發現,還真是有這種可能,而且可能性還很大。
就在這時,寶章閣學士,賈似道出言:“陛下所言甚是”。
“現如今,城外情況不明,誰也無法確認臨安周邊到底出現了多少敵軍”。
“現在出城南巡,可能正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再者說,臨安乃是國都”。
“一國之都,怎可輕失,畢竟這次不是蒙古人圍城”。
“若真是那楊過小兒打來了,他即便是圍了臨安,也絕不可能打下此城”。
“先不說這臨安城內物資充足,只說咱們在南方還有數員驍勇善戰的大將,以及十數萬戰兵”。
“只要咱們能在城內,與敵人耗上一陣,勤王的大軍,必定會源源不斷的來與那楊過小兒決戰”。
“而咱們現在應該做的,是加緊城防,是穩定軍心”。
賈似道一席話,點醒了不少人,就憑他在這個時候,還能這般的頭腦清醒,就足以配得上他原本歷史線上的丞相之位。
但同樣,若是楊過知曉了賈似道今日的言語,怕是也要感謝他,因為現如今的臨安周邊,真的只有兩三千騎兵而已。
相對於數萬臨安守軍而言,即便是騎兵的戰力,以及機動性再強,也絕不可能是數萬守軍的對手。
若是理宗皇帝,直接率領幾萬守軍一起出城。
那麼楊過麾下的騎兵最多也就只能對其襲擾,牽制,完全形成不了致命威脅,至於後續,楊過親自壓陣的數萬大軍能不能堵的住理宗皇帝,那還要看天意。
……
“官人,按照咱們現在的行軍速度,再有三日便可到達臨安城下,天下對你來說,已經唾手可得,你現在心中,怕是美壞了吧?”。
就在瀘州去往臨安的路上,趙歡忍不住的對楊過奉承了幾句。
而楊過聽聞此話好後,也是並不掩蓋心中的喜悅之情。
“天下,這可是男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我若是做了天下之主,絕不會向你皇兄那樣軟弱無能”。
“受百姓供養,便要保百姓安康”。
“待我成為了天下之主,我會對內造福百姓,對外掃平四夷,這可是我沒遇到你的時候,便許下過的誓言”。
“現如今,夢想即將成真,而我當初所說過的話,發過的誓,卻是一刻不敢忘也”。
趙歡點了點頭:“身為我趙歡的男人,你本就該有這樣的志向”。
趙歡這話說的半真半假,真的是,她真的認為楊過是個有志向,能成大事的人,至於假的,那便是她還對大宋有著無法言明的愧疚,畢竟她也姓趙,但卻做出了對不起皇室的事情。
只是她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希望楊過奪了這大宋的江山後,能遵守承諾,善待她那些皇室之人,而為此,她在不停出賣色相的同時,也不得不說一些恭維楊過的話。
楊過笑看了趙歡一眼:“公主殿下最近這段時間,好像沒有以前那麼高傲了”。
趙歡有些無語,但也不得不實話實說:“官人說笑了,我能不能高傲下去,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
“我的體面,從頭到尾都是你給的”。
“而我現在,除了順從之外,怕是也沒什麼能做到事情了”。
“若是官人不喜歡我以前的樣子,那麼我也可以像你其她女人那樣,低眉順眼,專說一些你愛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