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青年男子,張昭的腦海內開始浮現出關於此人的記憶。
二師弟葉鼎,十四歲,黃階初期修為。
與張昭前身一心想要修煉,提升自身實力不同,葉鼎自從幾年前在青風縣集市上,偶然買到一本破舊的《煉藥雜談》之後,便一門心思開始研究起丹藥了。
但因為他們這個門派的資金有限,僅能夠維持他們日常開銷,根本無法支撐葉鼎煉丹的消耗,所以他只能透過自己去其他山峰採摘草藥的方式來熬煉丹藥。
不過,這荒山之上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草藥供其採摘,因此,葉鼎後來就開始嘗試將一些不知名的野草,放置在一起,以煉丹的方式對其進行煉製。
他這另闢蹊徑的方法,熬製出來的丹藥,對於人來說毒性反而比藥性更大。
在經歷了幾次拉肚子之後,他們再也不敢嘗試葉鼎研製的各種丹藥,只能對其敬而遠之。
……
“師兄,我觀你這劍法招式非常精妙,不像咱們師傅之前傳下來的武功招式啊。”
就在張昭剛停下練習,準備與葉鼎寒暄一番時,另一名身穿灰色長衫的青年男子,也來到近前,語氣有些意外的說道
此人名叫蕭逸,是他們的小師弟,年齡與葉鼎一樣,不過比其小上幾個月,同樣也是黃階初期修為。
“哈哈,小師弟果然好眼力,昨夜我修煉之餘,心中突然有所感悟,機緣巧合下便習得了這部劍法。”
張昭隨便找了一個藉口,說道
蕭逸對此並未懷疑,反而眼露精光般的看著張昭說道
“大師兄,那這劍法能不能傳教給我啊?”
“當然可以。”
他修煉的心法系統曾提示不能外傳,但是這功法卻沒有任何提示,所以張昭非常爽快的答應道
“真的?多謝大師兄。”
得到張昭的答覆後,蕭逸表現的非常開心。
沒辦法,他們這個門派實在是太窮了,修煉心法是殘卷也就算了,功法也幾乎相當於沒有,平時修煉的也都是他們師傅這些年行走江湖,學的一些雜耍招式。
此招式對付普通人那肯定好使,但對於同階中人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他們師傅明明是黃階圓滿的實力,卻和只有黃階後期,但卻有完整功法傍身的野狼幫幫主,打的難解難分。
由此可見,一部完整的功法,對於實力的提升,有多重要了。
……
三人簡單吃過早飯之後,二師弟葉鼎則如往常一樣,揹著竹簍前往其他山峰,採摘‘草藥’。
而小師弟蕭逸則滿眼期待的看著張昭。
張昭被其眼中炙熱的光芒,盯得實在受不了了,便開始對其手把手進行教學。
好在這《武當劍法十三式》只是一部基本功法,招式也都是基礎招式,所以教學起來也並不困難。
而且蕭逸對於這劍法,也比較有天賦,基本上張昭只需要演練一遍,對方就能迅速學會。
因此整個教學,張昭並沒有耗費太多的功夫。
將其教會之後,二人便開始各自練習了起來。
時間就在這枯燥乏味的修煉中,緩緩流逝。
…
…
傍晚時分
“大師兄,小師弟,快點過來幫忙啊。”
人還未露面,聲音早已經傳來。
張昭和蕭逸聽到葉鼎的呼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循聲望去,只見葉鼎滿頭大汗,有些吃力的抱著一名渾身是血的陌生男子,往山頂上走來。
“二師兄,這是什麼情況?”
“師弟,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樣?受沒受傷?”
張昭二人邊急忙趕過去接應,邊各自出聲問道
或許是受這具身體的影響,張昭潛移默化的將葉鼎和蕭逸,當做自己最親的人,所以言語中不經意間就會透露出關心、關懷之意。
“呼…呼…我沒事…”
有了張昭二人的幫忙,葉鼎總算有了歇息的機會,只見他彎著腰大口喘著氣說道
…
“這人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張昭和蕭逸先將這名受傷男子抬到屋前一處木板上,張昭這才有時間仔細打量這名受傷的男子。
只見此人的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就連那略顯稚嫩的臉龐之上,都有七八道傷口。
而且,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此人的臉色慘白,嘴唇黑紫,若不是胸口還有微弱的起伏,張昭都以為這是個死人了。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就是採藥回來的時候,在山腰處發現這人的。”葉鼎解釋道“我看他還有一口氣在,就想著先弄回來看看能不能救活。”
“你有把握嗎?”
對於葉鼎的丹術,張昭持懷疑態度,更何況眼前這名男子還傷的這麼重。
“我想試一試。”
葉鼎心中也沒底,畢竟這種傷勢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但他並不想就此放棄,好歹是條人命。
而且葉鼎覺得,這也是對自己丹術的一場考驗,一旦自己成功救活了這名男子,那麼自己的丹術,一定能更進一步的。
“那你就盡力而為吧,不要有太大的負擔。”
張昭點點頭說道
此種情況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若是他們現在不進行救治,這名男子恐怕隨時都可能死去。
與其等死,還不如讓葉鼎死馬當活馬醫,萬一有奇蹟出現呢。
如此想著,他們將這名男子抬到屋內,讓葉鼎對其開始進行救治。
安排好後,張昭則拿著劍,往葉鼎口中的山腰處走去。
張昭此去的目的非常的簡單,就是去清理這名男子,一路留下的所有蹤跡。
這名男子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張昭猜測很可能是被仇家追殺導致的。
若是這樣的話,從門派掌門的角度出發,將這名男子留下,對於他們武當派來說無疑是一個麻煩。
可張昭是一名穿越者,而且還是剛來不久的穿越者,讓他眼看著這名男子慢慢死去,而不施救,他的心裡又有些過意不去。
所以,他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可能,來減輕這名男子帶給他們門派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