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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小姐,已經和趙清退婚了

陳龍象說:“老爺子沒有細說,他只是說,當年得罪了一個很麻煩的人,如果不是老半仙出手把他體內的病況暫時封印住,那已經是死人了.”

“你知道那個很麻煩的人,是哪裡人嗎?”

趙清追問。

“南山一帶!”

陳龍象說。

“那就對了.”

趙清點頭,隨即看向王聖手直言說:“陳老爺子患的壓根就不是病.”

“嗯?”

王聖手愕然。

陳龍象屏氣凝神,趙清掌握了病因?“他的體內的經脈被種滿了蠱蟲!這些蠱蟲,佔據著重要的位置,吞噬著他的生命力!”

趙清說。

“……”王聖手聽到這話,臉色驟然微變。

他立刻明白趙清為什麼要問之前的話了。

南山一帶包含川、山、雲三個區域。

這三處地方,都有傳承蠱術的世家。

“果然!”

陳龍象得到趙清的肯定答覆後,脫口而出這兩個字。

他一直都在推斷老爺子體內會不會是蠱蟲復發,只是諸多大醫看了以後都拿不準!“能解決嗎?”

陳龍象口乾舌燥,雖然清楚了病因,可不代表事情好解決。

尤其是“蠱蟲”這一類東西,極其邪門。

王聖手看向趙清,也好奇他的答案。

“從目前來看,是能治的,只是……我有點奇怪.”

趙清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怎麼了?”

陳龍象、王聖手問。

趙清繼續說:“種蠱者,明明可以直接要了陳老爺子的性命,可他偏偏……只是封鎖住了陳老爺子九成的生機,還留了一成的餘地!陳家主,請問陳老爺子這樣子昏迷多久了?”

“快半年了.”

陳龍象臉色變換。

“那就更不對勁了,能種出這樣蠱蟲的人,絕對是蠱術中的高手!對方想讓陳老爺子死,他絕對不可能再多活半年!”

趙清不解。

“對方是想故意折磨陳老爺子?”

王聖手接話反問。

“那也不是這樣的手法,那些蠱蟲只是壓制了陳老爺子的經脈,讓他陷入昏迷,需要靠儀器才能延續性命。

如果真的想要折磨陳老爺子,那種一些食肉、食骨的蠱蟲進入陳老爺子體內就是了.”

趙清直接否決,隨即將目光看向了陳龍象。

既然對方故意不殺陳老爺子,又以這樣的方式來威脅。

那肯定是對陳家有所圖求!至於圖求著什麼,那就不瞭解了。

陳龍象懂趙清目光是什麼意思,如今病因確認後,他毫不猶豫地說:“有些事情我只能講給你聽.”

“那我先讓陳老爺子醒過來吧.”

趙清不假思索道。

“……”陳龍象聽到趙清風輕雲淡的話,不禁瞠目結舌,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王聖手也眼皮一跳。

如果換作是別人說這樣的話,他們兩個人恐怕都會不約而同地認為趙清是在放屁。

京城的國醫,南省的聖手,甚至連雲山省的諸葛北辰都束手無策的疾病,到了趙清這邊就輕描淡寫了?可陳龍象信!原因無他,趙清是老半仙的孫子,對方有資格說這個話。

王聖手也信!原因也很簡單……趙清已經給過他一次又一次的驚喜了。

“王聖手,借用一下你的金針.”

趙清說。

“送你了.”

王聖手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很隨意地說。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趙清一笑,攤開針包,裡面放滿了金燦燦大小不一的龍針。

“我就怕你跟我客氣.”

王聖手笑眯眯地接話。

趙清這次沒有接話,而是開始輕輕地將陳老爺子身上的衣物逐步地褪了下去。

隨後。

咻!一道道金光掠過。

趙清按照傳承內的記憶,金針紛紛落到了它們該在穴位之中。

陳老爺子面板立刻泛起一絲殷紅,呼吸也開始急促了幾分。

趙清熟視無睹,又是一針落在對方的喉嚨處後,這才收功。

這時的趙清,臉色如蠟,滿面汗水,呼吸急促,剛剛施展的這一套針法叫作“天玄鎖龍陣”。

用一句簡單的話來講,就是趙清利用真氣和金針的結合,暫時將陳老爺子體內的蠱蟲被鎖住了。

“叫……叫醒他,我有些事情要問清楚,才能進行下一步治療.”

趙清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叫醒?”

陳龍象蒙了。

老爺子又不是睡覺,是昏迷啊。

趙清嘴角一抽,正要伸手去推推陳老爺子的時候,對方居然吃力地睜開了雙眼!“醒了,老爺子醒了!”

陳龍象大喜過望。

與此同時。

客廳內,陳九旗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

陳詩曼、李疏影、諸葛北辰也如是。

整個客廳安靜得只有各自的呼吸聲。

李疏影本想和陳詩曼聊兩句,但她發現陳詩曼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

對方內心好像非常恐懼著什麼,總是時不時用畏懼的眼神看一眼不遠處的陳九旗。

陳九旗坐姿端正,一絲不苟,手指敲打著自己椅子。

突然間。

一道電話鈴聲響起。

客廳內的餘下三人被嚇了一跳。

陳九旗看到打電話的人是誰後,默默接通。

下一刻,電話那頭的許舊直言說:“師傅,洪叔和我聊完了,他如您所說,什麼都沒有隱瞞.”

陳九旗坐在那裡,一隻手拿著手機,好似一尊雕像,沒有接話,靜靜地聽著。

“火,是他放的,但對他下命令的人是,詩曼小姐.”

許舊說。

許舊說完這句話後,便不再多說。

陳九旗瞳孔一顫,可他的面容依舊是古井無波。

他也沒有抬頭去看陳詩曼。

可不遠處的陳詩曼、李疏影、諸葛北辰都明顯感覺得到,一股寒意悄然在客廳內滋生而出。

“原因是什麼?”

陳九旗問。

“詩曼小姐討厭封建禮教地指腹為婚,所以派洪叔把證據都燒了;而且……而且……”許舊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都帶著幾分的無奈。

“繼續.”

陳九旗的聲音依舊沉穩、平靜。

只是這兩個字,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她在很久之前就找到了趙清,而且私下裡向趙清進行了退婚.”

“趙清……同意了!”

許舊感覺自己說的這段話中的每一個字都有一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