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凡在前,兩女在後,出了院門直奔村口打穀場。
往日這個時間段,正是家家戶戶做飯的時候,今天村子裡卻不見一縷炊煙,原因無他,都聚集在了村口。
此時的村口,架著幾口大鍋,水花翻滾,肉香濃濃……
一個個熊孩子哈喇子直流,不停的嗅著空氣中的香味兒……
“小凡來了啊,正想叫人去喊你呢,帶你媳婦兒來這坐!”村長大伯衝周不凡招呼一聲,指了指面前的桌子。
周不凡笑了笑,領著自家兩媳婦兒找了個空座,立馬就有一群熊孩子圍了上來。
“凡叔,你是怎麼打死那傢伙的?”
“凡爺爺,給我們說說唄!”
一群孩子嘰嘰喳喳,吵得周不凡頓時頭大了。
“去去去,洗洗手,待會兒就開飯了。誰再鬧,就不給他肉吃!”周大牛迎面而來,揮揮手將熊孩子們驅散。
一群熊孩子一鬨而散,周不凡頓覺清醒。
“凡子兄弟,肉都切完下鍋了,這一塊是單獨給你留的。”充當臨時屠夫的週二狗拎著一大塊切好的肉走來。
周不凡也沒矯情,接過肉來,交給了一旁的媳婦,兩女喜滋滋的看著這一大塊肉,眉眼彎彎,喜笑顏開。
村長大伯見人都到齊了,站在凳子上又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隨後宣佈開飯!
孩子們一陣歡呼,村民們排隊打飯。
作為食材提供者的周不凡並沒有去排隊,因為他們這附近單獨煮了一鍋,這幾桌都是族裡輩分較高的,德高望重,怎麼能去跟小輩們爭搶?自然是單獨一鍋咯。
“嗯,好吃,味道不錯。”周不凡讚了一句。
先不說那肉質如何,單單是這肉湯,就好喝的很,他終於吃到了久違的鹹味兒。
為了這頓飯,村長把他家的鹽罐子都貢獻了出來。
“你也不看這是誰煮的,這可是你大伯孃親自煮的,咱們村做蛇肉最拿手的主兒。”村長大伯洋洋自得。
“小凡,叔問你個事兒,那蛇膽哪去了?丟山裡了?”一老漢端著碗湊上前來詢問。
“叔,你也知道,那傢伙太大太沉,在山裡就開膛了,這會兒估計那些腸子啥的早被野獸吃了吧。”
周不凡放下筷子回了一句,眼前的老頭他認識,是村裡的土郎中——周百草,比他高一輩。
“叔知道了,只是可惜了,這麼大的蛇,那蛇膽得多大,這可是藥材哩。”老頭搖搖頭,丟下一句話端著碗走了。
周不凡吃了整整兩碗,滿意的打了個飽嗝,見自家兩個媳婦兒也都吃飽了,起身圍著打穀場溜達了幾圈,與眾人告辭,帶著媳婦兒回了家。
剛進家門,趙怡霖突然想起了宰殺的斑鳩:“夫君,你的鳥!”
周不凡低頭看看襠部,又瞅瞅兩女,一臉茫然。
“呀,明天不會臭了吧,還有這肉。”趙怡然拎著蛇肉跑向草棚,拿起蓋在鍋裡的斑鳩,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汗,我以為是哪個鳥呢,原來是那隻鳥啊,周不凡一陣汗顏。
“放涼水裡泡著,明天一早應該還能吃。算了,做成烤肉吧。”周不凡看兩女滿臉愁容不禁說道。
於是,三人便在院子裡架起火堆,開始烤肉。兩女將今天用魚換到的東西也都一一說給周不凡聽。
除了少許的粗糧野菜之外,換到最多的是一捆捆細麻繩,這些麻繩都是自家搓的,沒多少成本,聽兩女說可以拿來換魚,於是一些人就拿來換了魚。
將烤好的肉放在鍋裡,吊在草棚下,兩女在院子裡趁著月光編草鞋,周不凡找來幾根竹片,用鐮刀一陣削,做了幾個大小不一的梭子。
“嗡,嗡。”幾聲蚊子聲傳來。
扭頭去看,周不凡心裡一驚:咦?居然是幾隻母蚊子。
不對啊,我啥時候能看清這蚊子的公母了啊。
好巧不巧的是,他看的方向正是兩女幹活的地方,凝神望去,眼前沒了遮擋,白花花一片映入腦海,昨晚吮吸的烙印還在,那誘人的峰巒……
周不凡一陣口乾舌燥,猛地吞嚥了幾口口水,回過頭來繼續忙手頭的事情。
周不凡:咦,剛剛是幻覺?一定是幻覺了,要不然怎麼能看到衣服裡面,還隔著這遠,又是晚上。
可是當他再次凝神看去的時候,他又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片……
幾經驗證,就連草棚下,扣在鍋裡的肉,只要他想看也能看到,但持續的時間卻不長,時間久了眼睛會發酸發澀。
周不凡:我靠,老子這是透視眼了啊,但這有毛用啊,這個朝代又不能賭石開翡翠,要是為了偷看,哪有進屋脫光光來的實用,實在雞肋!
“娘子,你們拿些細麻繩過來,我教你們個手藝,咱家以後說不準就指望這吃飯了。”周不凡鼓搗著手裡的梭子。
“哎,來了。”兩女見周不凡說的煞有其事,急忙放下手裡編了一半的草鞋,急火火的拿來麻繩。
“夫君,這是啥?”看著手裡竹片削成的梭子,兩女開口詢問。
“這東西叫梭子,跟你們縫衣服的針差不多,我教你們織網……以後咱家能不能吃上飽飯,就靠這東西和你倆的手藝了。”周不凡教兩媳婦兒織網。
“夫君,咱有地籠?為何靠這?”趙怡霖問了一句。
“那地籠只能抓魚,這網還可以捕獵,再說了,這網可厲害的很,使用方便不說,抓的魚也多。水面越大越好用,地籠就不行了。”
“我倒是聽爹爹說起過,那些河裡捕魚的大船上,都有打魚的大網,一網下去能打不少……”趙怡然插了一句。
“夫君,這可是一門能傳家的手藝啊,你怎麼就教給了我倆。這萬一,萬一被人偷學了去,豈不壞了夫君的好事?”兩女一邊學著織網,一邊小聲低語。
周不凡微微一笑:“你倆是我娘子,算不上外人,不教你倆,我教誰?難道叫夫君我親自織網?夫君我還要做別的事情呢。”
“夫君放心,我們姐妹倆手腳麻利,會盡快將漁網趕製出來的,趁著現在多捉一些,拿去換糧。冬天天寒地凍的,怕是不易……”趙怡然一邊幹活一邊說,一旁的趙怡霖也是點頭附和。
這一點周不凡也知道,靠著捕魚過活兒,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尤其是寒冬臘月的時候,河面結冰,要想捕魚就難了,掙錢存些糧食才是王道。
三個人幹活速度就是快,僅僅小半夜,就編織了一大塊漁網,按照這樣的速度,用不了幾天,他的撒網就能織好。
到時候,拎著這陷網河邊湖邊的一撒,那還不是大把的魚啊,比那些小地籠快多了,這可都是銀子,都是糧食。
“啊~”
周不凡起身,伸伸胳膊伸伸腰,打了一個哈氣,兩女也是一臉睏意。
“回屋睡覺,明天在弄吧。”周不凡朝著屋子而去。
“夫君先去睡吧,我們倆在織會兒。”趙怡然打著哈欠回道。
“你倆不來,夫君我如何睡的著呢?”周不凡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卻怎麼看怎麼猥瑣。
趙怡然俏臉一紅,“奴家先去洗洗。”
“姐姐先去,我收拾一下這裡。”趙怡霖倒是看的開,臉不紅心不跳。
“那妹妹快些啊。”趙怡然離去,沒多大會兒,草棚的角落裡就傳來了稀里嘩啦的水聲。
“怡霖過來。”周不凡去而復返,一屁股坐在竹凳上,對著剛忙完的趙怡霖勾勾手。
“夫君,奴家來了……”
只是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周不凡一把拽入懷中,一陣嬉鬧過後,加上天氣炎熱,二人微微有些氣喘。
趙怡霖正要想找個理由掙脫,卻不曾想被按住了頭……
“嗯~”趙怡霖掙扎幾下無果,只能作罷。
直到,趙怡然洗完進了屋子,周不凡才擁著渾身發燙的趙怡霖進了屋子,一陣嬉笑聲過後,周不凡又開始了打媳婦……
此時,天色已晚,村裡大多數人家中都在上演著同一出,在這個娛樂嚴重匱乏的時代,這個時辰也就只剩打媳婦了,何況今晚他們吃了肉,全都營養過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