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蘭還在看電視,沒有牌局的時候她就只用肥皂劇來打發時間,看著周青旋要出門,也有些奇怪。
“女兒啊,這麼晚了你還要出門?要做什麼去啊?”
周青旋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心中煩亂的她輕輕點了點頭。
“沒什麼,和方家談事。”
周青旋一句話,讓張美蘭又是兩眼放光。
“方家?女兒,你是說我們柳城的方家?”
“你今晚見到過方家的少爺了?是大少還是二少啊?”
“沒事,不管是大少還是二少,都可以,只要隨便一人,就可以讓我們周家飛天了。”
“去吧去吧女兒,把握住機會啊!”
張美蘭現在是十分興奮,激動間連說帶比劃,甚至乾脆站了起來,然後伸出手就要將自己的女兒往外推了。
周青旋緊緊擰著眉頭,心中嘆息連連。
自己這個家啊,母親是毫不管事,還會多事的人。
一個楚凡呢,消失就是五年,現在回來了,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媽,我先出去了,你早點睡吧。”
周青旋沒有心思去自己母親多說,凡事只有自己去頂著。
“去吧去吧,女兒啊,和方少好生聊,別擔心媽,對了,你要是太晚了回不來,也沒事的。”
張美蘭的一張臉都快要笑爛了,甚至都已經想到周青旋嫁入方家,自己做了方家的親家母時候的威風了。
周青旋很無語,有將自己女兒往別人懷裡邊推的母親嗎?
周青旋轉身要走,張美蘭卻又將她給叫住了。
“女兒啊,這個,你可不可以給媽點錢啊?”
“你看你這都與方少約會了,方家可是不缺錢的,媽今天,今天輸了,你給媽點去翻本好不好?”
“要是你嫁給了方少,媽就不至於這麼缺錢了不是?”
張美蘭叫住周青旋,再次說話。
聽著自己母親的話,周青旋趕緊翻開錢包拿出一疊錢來塞到了張美蘭的懷中,轉身就走。
“嘿嘿,我女兒就是好,這還沒嫁進方家就給了我這麼多錢,等到她真正嫁進了方家,那我還會缺錢嗎?”
張美蘭看著女兒駕車離去,滿意地拍著手中那一疊錢,十分開心。
她已經是做出了決定,今天晚上再召集一次牌局,一定要將輸的贏回來。
還有啊,自己要將好好顯擺一下自己的女兒,這可是要嫁入方家的人,讓那些小瞧自己的女兒們看看,自己的女兒才是最好的!
張美蘭開始拿出手機來不斷撥打電話召集著人手,準備來一個大翻盤。
楚凡在樓上的房間是在端頭的角落裡,這是張美蘭的強烈要求,要上楚凡遠離周青旋。
他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就接到了幾通遠洋電話,都是一些顯要人物病症的問診。
對於這些需要楚凡診斷的病例,他一一透過影片看病開藥,待到楚凡放下耳朵的時候,就聽到樓下傳來張美蘭扯著嗓子打電話的聲音。
對於自己的這位丈母孃大人,楚凡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的,這會兒這老女人又在樓下鬧騰,讓楚凡很是不快。
有著這個女人鬧騰,想要再睡是沒有可能,楚凡不想與她一般見識就不成了,因為這女人打電話就打電話吧,居然還拍桌子打板凳的,口中還哈哈大笑。
楚凡乾脆走出了房門,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張美蘭尖厲的嗓音。
“我告訴你吧,我女兒可是去與方少約會去了,保不定了要不了幾天,她就可以嫁入方家,我就是方少的丈母孃,豪門的親家母了啊,哈哈哈哈!”
張美蘭正在向著自己的麻友顯擺著,聽著這樣的一些話之後,楚凡的臉色為之一變,迅速就衝下了樓。
“你說什麼?青旋去哪裡了?”
楚凡衝到張美蘭的身前,口中急聲問著話。
“你混蛋啊,嚇我一大跳!你不是在你屋子裡邊嗎?你出來幹什麼?”
張美蘭嚇得手一顫,電話也結束通話了,心情極不美麗的她衝著楚凡就嚷嚷起來,十分不快。
“我問你,青旋去哪裡了?”
楚凡當然知道方家沒有好人,而周青旋要是真正去見方家人,那是要出事的!
“關你什麼事?我告訴你,青旋是遲早得與你離婚的,她可是嫁入豪門的命,我可就是豪門親家了!”
張美蘭得意洋洋,連聲說話,目光瞥向楚凡,眼中全都是不屑。
“你趕緊告訴我,青旋去了哪裡?”
楚凡心下急切,目光瞪視著張美蘭,再次喝問。
“關你屁事,哼!”
張美蘭一臉的不屑,揚起自己下巴。
但就在這會兒,啪地一聲脆響,楚凡的巴掌就落到了張美蘭的臉頰上去。
“你,你打我?”
感受著臉頰上的疼痛,張美蘭瞪大了眼睛,質問著楚凡。
“怎麼,難道你沒有感覺嗎?要不要再來幾下?”
楚凡冷聲而語,又將自己的右手舉了舉。
“楚凡你個混蛋,我可是青旋的媽,是你的丈母孃!”
張美蘭憤怒無比,但在她的怒吼聲中,被楚凡一瞪,又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現在你知道你自己是青旋的媽了,知道是我的丈母孃了?”
“你讓我們離婚的時候你記得這些嗎?你把青旋往外推的時候記得這些事情嗎?”
楚凡越說越是生氣,下意識地又揚起了自己的右手。
張美蘭趕緊往後退了退,一臉的驚惶。
“現在趕緊告訴我,青旋去了哪裡!”
楚凡對於這個女人已經不能夠只是用厭惡來形容了,口中恨恨地問著話,乾脆直接地就揮起自己的右手。
又是啪啪聲響,張美蘭的臉頰紅腫,嘴角處也有著鮮血滲出來了。
“要是再不說,你信不信我可不管你是什麼人,說不定我會把你給弄死!”
楚凡冷聲說話,張美蘭嚇得直往後退。
腿碰到了椅子,撲通一聲坐了下去,眼中滿是驚懼。
楚凡變了,不是那個唯唯諾諾,只能夠任由自己指使的可憐蟲了。
“我,我只知道她要去見方少,但去了哪裡,我不知道啊。”
張美蘭顫聲開口,在畏懼間哪裡還敢反抗,只好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