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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什麼時候惹到這隻瘋狗了!

他不乾淨了!

他不乾淨了!!

他已經不乾淨了!!!

不斷沉迷於那句話,反覆默唸,就像迷失在廣袤無垠的沼澤之中,將蕭琰的靈魂吞噬,直至呼吸停滯、消亡殆盡。

“陛下,你怎麼了?”

仰枕在蕭琰臂彎處的美人,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身體在顫慄。

“是哪裡不舒服嗎?”

聽著柔和伴著充滿關切之情的呢喃,蕭琰垂下陰沉沉的眼眸注視柳荀楓。

柳荀楓長而微卷的睫羽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朝露一樣清澈純粹,又彷彿置身於崑崙山上的純潔雪蓮花……

心一下軟了,在看到柳荀楓脖子上疑似是被撞傷的淤青,心愣是一橫,想法出奇的病態而變扭——這是被多少人啃過!

蕭琰不禁歪著嘴諷刺地邪笑道:“一身狼狽還裝什麼隱居世外,清高禁慾的雅士!”

妒忌就像炙熱的火焰,在蕭琰體內燃燒。它肆意煽動、放大蕭琰的思緒和情感。

蕭琰深知妒忌這種情緒一旦爆發,一發不可收拾,因此他竭力壓制。

“我的傷勢不足為慮,無需著急治療”,柳荀楓溫言勸慰:“倒是陛下的身體康健最重要。先讓馬車停下來吧,尋覓附近一間醫館就診,好嗎?”

“這時候還關心孤的身體狀況,怎麼著?因為自己髒了,沒人要了,嫁不出去了,害怕孤也不要你,所以你在試探孤,取悅奉承孤,想讓孤把你納入後宮?”

這番言辭帶著一種偏執狂妄的火藥味,他在責怪柳荀楓未曾做到誓死不從、守身如玉的地步,同時也不禁喟嘆。

這怎能怪他,人還活著就好。

心中五味雜陳,矛盾煩擾。對於又聾又盲的殘疾人士來說,蕭琰的話絲毫沒有觸動他。

蕭琰本就是一個極具偏執霸道性格的人,只要他認定某樣東西或某個人是他的,他會不擇手段地得到;或者以一種示弱的方式讓人心生憐愛,迷惑那人神魂顛倒,使其主動送上門。

這麼久以來,他對柳荀楓使用的是第二種示弱手段。

他的眼裡沒有半點容忍之餘,對於他內心渴望的東西或一個人忽然有一天蒙上了汙點,猶如一顆腐朽的紅蘋果,在地上被無數只鞋底踐踏、碾壓成爛泥。那麼他會親手銷燬那個東西、那個人。

他心中沸騰著無限狂亂與癲瘋的嫉妒、悔恨、懊惱、抑鬱、暴躁,各種五花八門的不良情緒同一時間外洩出來,雙眼注滿了濃烈的猩紅,猶如阿鼻地獄裡盛開的血色彼岸花。

驀地,他收緊了臂膀,變成一個牢不可破的紐帶鎖住了柳荀楓的柔軀。

柳荀楓感到十分匪夷所思,自從得知身旁人是蕭琰以後,心中所有的芥蒂和警惕全部煙消雲散。

這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和危機感是怎麼回事?彷彿蕭琰可以毫不猶豫地將他這個完全無法行動的嚴重傷患扔出車外,讓他自生自滅。

不出所料,蕭琰無情地把他擲在踏板上,扯到傷口襲來刺痛。

柳荀楓強忍著 不願發出任何有關疼痛的呻吟亦或齜牙痛苦的行為、表情。

“我到底說了什麼就惹到你了!”柳荀楓鬱悶得很,憋屈的噘起小嘴說。

不過現在他確定,蕭琰不是身體有病,而是腦子有病,不知道蕭琰想到什麼糟心事突然起立,不管不顧把身上的傷患摔了個四仰八叉。

手腳都已經廢了,柳荀楓只能靠身軀掙扎著坐起來,找個角落可可憐憐曲腿窩一邊,等熬到太醫院就得自由,想死御醫館裡的學子和夫子,還有院長老爺子了。

他以為馬車前往太醫院方位,實則是皇宮。

皇宮內部的馬車寬敞豪華,即便是一位身高足有九尺的男子筆直挺立,也只有幾厘米距離才會擦到頭頂發冠。

彼時,蕭琰高高在上的俯視踏板鋪就的紅色絨毯上的小可憐。

蕭琰道:“你……太髒了。”

柳荀楓剛靠上一面不知方向的豎壁,登時身體一滑,又躺回了絨毛毯子上。儘管腳腕傳來一陣痠痛,柳荀楓仍陷入困惑之中。

剎那間,身上有什麼壓下來,柳荀楓大驚,脖頸周圍傳來悶熱感。就在這時,一排排堅硬如尖石的物體夾住了他的皮肉,緊接著一股潮溼黏稠的熱液迅速傳來...

柳荀楓:“…………”

對於柳荀楓自己所說所言、柳荀楓自己都聽不見,所以抽蓄嘴角,直接說出他無奈的心聲:“不會吧,是我想的那樣嗎。”

悠然的心情終於被蕭琰戲弄得紅潤似桃。

柳荀楓匆忙用膝蓋阻擋蕭琰下一步更為放肆的動作,卻被蕭琰的腿腳緊緊掌控;再用胳膊肘推搡,也被蕭琰五指交扣反按在耳側。

這點微薄力氣提一包中藥材都嫌重,更別說推開身上那位雄壯熾熱的男人。

況且身上帶傷,被蕭琰撩撥的燥熱羞恥,又被傷口拉扯著苦不堪言,柳荀楓真是欲哭無淚。

他到底怎麼了,好端端怎麼就突然瘋狗發情要人命了!!?

“你聽我說,別衝動,衝動是魔鬼。你到底怎麼了?這裡應該是街道吧,馬車才多大啊,又不能隔音,還不穩定,在這裡做那樣的事情,車廂震動得厲害,聲音還會傳到外面,會被人發現的……”

他聽到了嗎?為何還不停手?

難不成自己還啞巴了?

算了,喊救命吧。

柳荀楓欲要高聲呼喊,企圖令路人察覺車內動靜,促使蕭琰展示君子之風,逼迫他停下手來。柳荀楓並不知外面那模糊的細雨正在逐漸變成零亂無序的大雨。

就在柳荀楓即將開口的那一刻,蕭琰敏捷地用手蔽住他的唇,一把扯斷柳荀楓身上剛剛包裹的繃帶,剝開沾滿汙垢的衣襟;不顧一切把手探入衣襟之間,牢牢攬住柳荀楓的勁瘦腰部。

柳荀楓疼到仰起肩頸,額角青筋暴跳,他那裡也有傷,老疼了。

“楓兒……”

蕭琰俯首含住他的耳垂,誘聲道:“你是我的…我不允許你身上留有其他男人的…痕跡……”

一直沿著下顎線吮吸到了他修長的脖頸、軟糯的喉結、優美的鎖骨峰…

想起柳荀楓此前遭遇,他的理智便全然消散,對待身下之人的態度更是惡劣至極。

他竟未察覺柳荀楓面板上炸開的傷口,鮮血滲出,格外耀眼。

“我……現在很髒…你……”

你特麼不嫌棄,我自己都嫌棄我自己!丫的趕緊給本少主滾下來!!!!

想罵人,而且還是被逼無奈的爆粗髒話,可惜自己現在說話都很困難。

好不容易從蕭琰大手的指縫中,擠出僵硬的位元組。

蕭琰聞言,曲解了柳荀楓口頭裡簡簡單單的字面意思,認定柳荀楓真的被其他人給上了,更加惱羞成怒,咧齒咬住了柳荀楓的胸口,甚至咬出了血,少有完好的面板還被蕭琰破壞。

柳荀楓:“………”

此情此景不由讓柳荀楓渾身寒顫,多年前他進入二師兄啟用的禁忌幻境時,柳荀楓為了家國滅亡而找蕭琰復仇,打算與蕭琰同歸於盡,最後兩人雙雙墜入很深很深的懸崖,深到足矣讓兩人在半空都能行完床笫之禮,當時柳荀楓的三觀被蕭琰舉止震碎…

頭一次知道有人墜崖,半隻腳都踏進鬼門關了,還想著強要另一個人。

現在情形和幻境中別無二致,自己都快流血流成乾屍了,蕭琰還……

太大意了,還以為寫寫幾年信件,矯正他的三觀,就可以從沉溺於酒池肉林的偏執暴君,教養成心懷蒼生的端正明君。

儘管他未曾沉湎於酒宴和放縱的歡愉之中,其性子似乎沒有太大變化。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雖然不知道他何故發瘋,沒時間多想,必須儘快制止他,否則自己二十年清白就真的毀於一旦了!!!

“蕭琰!”

柳荀楓嚴肅地說:“我知道你義父在哪裡了!把衣服給我籠好,扶我起來,由我慢慢道來。”

這句話效果出色,蕭琰抬起了頭,瞬間理智復甦,驅散心中妒火。

蕭琰其實非常痛恨那些在他心愛之人身上留痕的人,他決意以自己獨特的方式來徹底清洗柳荀楓的身子…

這樣的確很瘋狂……

他的思維已經重歸冷靜,所以他不會再碰柳荀楓。相反,他照做不誤,他對義父的下落懷著極大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