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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金蟬脫殼計

來人就是從灘頭小村,前來苦竹坪通知,薛如花去參加同學聚會的草根。

“老吵,不錯路呀,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了,一定有什麼好事吧?!”草根揹著行囊,拿著手袋走進屋。薛如花故作親熱地問。

“無事不登三寶殿,當然有事了。”草根放下手袋說。

“有什麼好事,你說人家聽就是了!”

“方便講嗎?”看一眼姜所長和村主任,草根不答反問道。薛如花說:“方便,方便,說吧?這是在我的家裡呢!”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地龍組織同學聚會。我負責跑腿通知同學們,已經講給丘八聽了,順道來講給你聽一聲!”

“好事呀,三四十年過去都不見了,是到該見一面的時候了。要多少份子錢,說吧,人家給就是了?”薛如花很大方地問,草根說:“不要份子錢,地龍全包了,到時候車來接,車送回家!”

“這麼大的口氣,這些年地龍發了吧?”

“發了,人家可是身價過億的大老闆了。還拿錢出來修哭媽嶺那條公路呢!”

“那夠牛逼烘烘的了,你在這等一下,我有事可能得去去一趟,回來才能和你再敘敘舊了!”和草根說這句話以後,薛如花轉向姜所長道:“姜所,我答應你了。這就去把錢取回來,由你和村主任主持分配。你和主任在家裡等,順便幫陪陪我同學一下!”

“老吵,好幾年都不來了,可不準說就走的話呀?!”看著丈夫還站在中門邊,薛如花吩咐杜作之說:“還站在那幹嘛,去推電車出來跟人家走。那麼大一筆錢,我一個女人家拿著不放心,也不安全嘛!”

“慢著!”聽薛如花命令丈夫同她一起去,估計要來一個金蟬脫殼之計。姜所長說:“那麼大一筆數,銀行要預約才能取的。不預約個時間貿然去取,白跑不說,還讓大家白等你。這樣好不好,大家一起到鎮上去,以轉賬的形式就在那裡分配算了!”

“可我同學才來家裡呢,不能丟下同學一個人在家等半天時間的呀?”薛如花攤開雙手有點為難地說,草根道:“忙你就去辦事吧,不用管我了。再講大部分同學還沒通知呢,我也得去通知其他同學了!”

“去哪通知其他同學,青龍的同學就我和丘八還在家,其他的人都外出了。丘八已經通知了,還去通知哪個同學?”

“那青龍以外的同學呢,不得去通知呀?一班同學,人家就通知著丘八和你,大部同學還沒通知呢!”

“介無味,又有十幾年不見了,想和你敘敘舊又錯過了!你也忙來,我也忙!”薛如故意這麼說,她口頭上答應姜所長去取錢來給兒媳貝貝,實則在考慮怎麼脫身。

“想敘舊還容易,等到十二月一號那天同學聚會了。有的是時間,不可以再敘敘嘛?”草根說,他當然不明白,也不會理會薛如花心裡的小九九了。

“當然可以了,可是你不能走路來,又走路出去呀!再講到小河口了,班車已經走了,總不能走路去鎮上吧?”薛如花的話一停,兒媳貝貝就說’:“媽,要不你託老爸了。讓我託老吵叔出去鎮上吧,我可以託得老吵叔的!”

“不用你託了,還是我來託吧!”薛如花想好計策了,她轉口對丈夫杜作之道:“老頭子,要不你就別去鎮上了。去了你也不講話,什麼都不懂,電燈泡似的。還不如留下來煮中午,送去學校給孫子吃。反正孫子不能沒人管,你就負責接送孫子吧!”

薛如花邊說還邊朝丈夫眨眼睛,怕丈夫不能深入領會她的“指示”。還抬手指指丈夫,杜作之唯唯諾諾說:“行,這樣最好了!”

“姜所,主任你們先走,我去要存摺就來!”交待了姜所長,村主任,怕一丈夫還不懂全自己的意思,薛如花對杜作之說:“你,跟我進房裡來一下!”

丈夫杜作之跟著進一樓一個臥室了,關上房門薛如花還往外偷偷瞅一眼。但見姜所長不出門走先不算,還一直坐在那瞧著房門口。村主任和兒媳貝貝也一樣,或站或坐原地沒動著。

看著姜所長和村主任以及兒媳不先走出門,還杵在原地。似有怕自己使花招的樣子,所以薛如花進房只悄悄對丈夫低聲說一兩句話,便從房裡出來了。

“老吵,既然忙著走,那我託你到鎮上去!”薛如花邊推電車出門邊叫草根跟出門上車了。

於是姜所長和村主任以及兒媳貝貝跟著出門了,姜所長一輛電車,村主任一輛電車,兒媳貝貝又一輛電車,加上薛如花又一輛電車。四輛電車離了杜家,駛出苦竹坪大村到村前的大路上,兩前兩後向青龍鎮上奔弛而去了。

“不曉得是這車老化不妥了,還是這人老化不妥了。託一個人就老牛拖破車似的,使不上力了!”才出到村前的大路上走不遠,薛如花便嘮嘮叨叨地說著鬼話了。

“如花,停車,要不還是讓我來開車吧?!”看同學嘮嘮叨叨的,車又扭扭曲曲要翻車的樣子,草根說。

“車老化不妥了,老爺車一個,你開我開有什麼區別嗎?”薛如花問,還沒等草根說話,一旁的兒媳貝貝先說了:“媽,我的車好,又是新車。要不放老吵叔下來,讓我來託吧?!”

“讓你一個小女子託人,我們這些大男人是幹什麼吃的?老吵叔是吧,來上我的車?我的車也是才買不久的新車!”村主任憐香惜玉似的說。

“要不上我的車吧,我的車也是新買的。再講我們都是老頭子,同一個時代的人,在一起說話方便也有共同語言!”姜所長說。

“好,那我就搭一回領導的順風車!”草根笑笑說,姜所長白一眼道:“什麼領導,九品芝麻官都算不上!”

“那也是領導嘛!中央有中央的領導,地方也有地方的領導!”草根的幽默,不但讓姜所長笑了,就連村主任也笑了。

“老吵叔,給包和手袋我,我幫你託!”看著姜所長平易近人要求託草根,兒媳貝貝說,她也想表現表現自己。

“還是我來託包衭和手袋吧!”村主任這樣說,薛如花也這樣說。

大家都爭相讓草根上自己的電車,或者託草根的包衭與手袋。

最後草根上了姜所長的電車,行囊和手袋則由村主任幫託。前後上了車,有說有笑一齊騎著電車往外走。

“先生貴姓?”開車了姜所長問,草根說:“小姓蘭!”

“蘭先生,在哪發財?”

“發財談不上,在家耕田種地養家餬口罷了!”

“說笑話了吧,像蘭先生這個樣,談吐氣質都不一般。又帶那麼大一個包,還拿著個大手袋,怎可能耕田種地呢?”

“人家講的是真的啦,不信問我們同學薛如花。”

草根和姜所長你一句我一句談著家常,村主任和貝貝則在談著網上的新聞。一行人很快就出來到苦竹坪,小河口交外面的大公路上了。

“看,老孃好像不見跟後來了啵?”兒媳貝貝回頭不見婆婆薛如花跟來了,說。

“是哦,不見叔娘跟來了啵!”村主任回頭看一眼,接嘴說。

“千擔心,萬擔心,還是讓老嫂子給賣了都不醒水!”姜所長詼諧地說,跟著就停了車:“蘭先生,恐怕得讓你等一下了,我們得去看看你那個同學哪去了。”

“你們去吧,別管我了。反正到大路了。遇上車就上,遇不上車就步行到鎮上再搭車!”草根說,下車就去村主任那拿自己包衭和手袋。

“這裡到青龍鎮上還有好幾十里路呢,坐電車都要一兩個鐘頭。兩腳車那得半天才到鎮上的,不如在這裡等我們,很快就會轉來了的!”看見草根走去拿包和手袋,姜所長說。

“是呀,路很難走的。還不如在這等我作,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兒媳貝貝和村主任說,三個人便騎電往回去尋找薛如花了!”

姜所長說很快就返回來,他還真的很快就這回來了。不過返回來就他一個人了。

“姜所一個人來,沒尋見我同學嗎??”看見姜所長騎著電車來了,草根問。

“沒有,家裡學校到處尋找了,不見你同學不算,連在學校讀書的孩子也不見了。你那同學硬是計高一籌,在答應去鎮上之前就進房預謀好了。一個帶我們出來,一個去學校接孩子!然後匯在一起跑路了。”姜所長邊下車邊自嘲地說:“想不到我老薑幹了那麼多年的司法了,處理過無數的家庭糾紛,這次讓一個農村婦女用金蟬脫殼計給賣了。”

“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姜所長說得既詼諧又幽默,草根笑笑問。

“還能怎麼做,先到鎮上再講唄!上車吧!”姜所長拿草根的手袋放前面的踏腳處,草根背上行囊坐後面車坐上。姜所長開車便向青龍鎮上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