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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不敢講明的話

“老頭子別講了,得吃中午飯了,快擺桌子吃中午飯,吃了中午飯再講其他的事吧!”正是草根想解釋的時候,勞母從廚房端著一鍋飯到堂上來,吩咐勞父道。

“那行,吃了中午飯再講!”勞父起身端桌子來擺了,草根趕快起身幫拿板凳,擺在桌子周圍。勞又祿見狀則去廚房幫母親和妻子端菜。

一會兒勞又祿與母親,以及妻子蘇芝蘭三個人端著七葷八素,足足有十碗菜放到桌子上。

“哎喲喂,叔娘,弟妹,你們怎麼做起這麼多菜來了?這可是中午呀?”一般當地人都是早上要吃飽,晚上要吃好還要喝兩杯酒,中午則隨便吃一點就準了。勞又祿這中午又是有雞鴨,又是有豬肉,還有魚肉和蛋卷的,草根不由得誇張地喊了起來。

“還說呢,早上煮你的飯菜,叫你來吃早飯的你不來。這都是早上煮的菜,你就耐煩幫咽完剿滅了唄!”母親和妻子還沒開口,勞又祿搶先說了。

“這孩子的,都五六十歲的人了,還是有話就說,就不懂得藏著點掖著點呀!”勞母佯嗔說,勞父也佯罵道。

勞又祿笑說:“爸,媽,江河易改,本性難移。兒子一根腸子慣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再講我同學又不是外人,就記不得藏著掖著那麼多了!”

“你哪樣又記了,真是人越老越由自己的性子來。再怎麼講老吵也是好久不來的客人了嘛,說話就不能注意點?”一直不說話的蘇芝蘭來了這麼一句。

勞又祿逗趣地問:“人家怎麼就由性子來了,哪樣人家不記得?你是孩子他媽,人家沒說錯吧?那老頭是孩子的爺爺,那老太是孩子的奶奶,人家說得不錯吧?”

“看,還不承認自己憨,這不止是憨,依我看還有點癲話連篇了!”蘇芝蘭邊笑邊對草根說:“蘭先生,別見怪,你這個同學就是這樣,從前人家叫他憨子,現在應該改叫他癲子了!”

“憨子好,癲點更加好。快樂一家人,日子過快得快當一點有什麼不好?!”因為同學小兩口講話隨便,其父母老兩口講話也隨便。所以草根說話也沒什麼顧忌了,整整一餐飯都是在你說我笑,我說你笑的歡樂氣氛中,不知不覺結束了。

吃罷中午飯休息一會兒,勞母和勞妻蘇芝蘭又去割菸葉了。勞父則和兒子留下與草根談論找地方建房子的事。

“蘭先生,要不拿上羅盤,我們一起到後弄出來的小山腳下,擇個地方建房子!當年你讓先強幾家去那建房子,開了個頭,這些年你不來,那裡都成新村了!”捲了一支喇叭筒煙,勞父邊抽邊絮絮叨叨說。

“叔叔,講不用去那小山腳下建房了,那裡已經人滿為患了。就在老屋拆舊建新吧,這裡比小山腳下好!”草根說,他還是之前的觀點。

“在這裡建樓房,地方高村道又窄車上不來呀!不難搬材料到屋基來嗎?建樓房的材料又多,沙石,水泥,鋼筋,特別是砌牆用的磚非常多,人工搬起來又費力又費錢多麻煩。”

勞父的話一停,勞又祿便說了:“是哦,現在的年輕都不在家了,就是有錢也難請到人幫挑沙子,挑角石,挑石頭,抬水泥,搬紅磚和鋼筋到屋基上來。人家建房師傅是要材料到位,才來幫建房的。”

前面說了,馬鞍山的住房呈樓梯階似的,一家住得比一家高。勞又祿家又住在村中間,搬起建築材料來確實麻煩,既費時又費力還費錢。

“叔叔,又祿,你們見過高山的人家,是怎麼搬料上山建樓房的嗎?”同學父子搖搖頭,草根說:“人家都是用馬背的,建房前先去買幾匹馬。想快點就多買幾匹馬,不急就少買幾匹馬。等建成房子了,再賣馬不但不少錢,還有可能多出錢來呢!”

“像你們這不太高,距離也不太遠的地方,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去買人力斗車,提前兩天拉料,不用請人,一家人保證可以拉得夠料,讓工人師傅徹牆倒樓的。”草根接著說,真有點苦口婆心。

但同學父子還是說:“我們還是想去小山腳下去建房,不只是擔心搬建房料麻煩。還擔心日後有錢買輛車,車開不到屋前不好管理!畢竟以後都是用車的了!”

“大把多人村的車開不到屋前,人家都留在村頭,習慣了就好了。遠的地方就不講了,石龍鄉就有好多村子,車開不進村子到不了屋邊。因為從前的人建房不考慮有車,村道都留得很窄。現在有車了一個又捨得讓個一尺幾寸。村道還是像從前一樣窄,車就開不到屋前了!”

停了一下草根接著又苦口婆心說:“乾脆講白給你們聽了吧,小山腳下人太多了,那個地方就那麼大個塘局。最多隻能容得下一二十家人。人家多了後去的人家不病就得敗,道理很簡單塘小就養得下那麼多的魚!”

“誰敗了,哪家不是人丁興旺,而且人家生活得還很不錯呢!我七哥就是前年才去那建房的,一家人身體健康,錢多得很呢!”

“還沒有到時候,到時候才知道!”解釋一下風水龍運與塘局大小的事,草根正想舉例做說明。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進屋問:“蘭先生,快去幫我看看,我那孫子是怎麼了?”

“大哥,你老是哪來的?”草根問,男人說:“小山腳下新村呀!”

“老吵,就是我剛剛和你說的那個七哥!”勞又祿介紹了男人,說是他的七哥,草根順嘴問:“噢,是七哥呀?你的孫子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他突然叫鳥鳥痛。村醫來了束手無策,叫得鎮上醫院的醫生來,他看了也不懂為什麼?只叫我們送外面的大醫院。聽他們說,蘭先生你來了,我就來喊你了!”

“那我去看看!”草根去拿牆上掛著的手袋下來,便跟著勞七哥走了,勞又祿和父親自然是跟著一起去看了。

一出勞又祿家便望見一條有兩三米寬的簡易硬化了的公路,從山外直通進來。到老村腳下拐了個彎直通小山腳下的新村。

小山腳下的新村已成規模,密密麻麻盡是人家。至少有二三十家以上,除了勞先強最先到的幾家人還是泥坯牆上面蓋瓦以外,後來去小山腳下建房的人家全都是小洋樓了。這其中就包括勞七哥的家。

一行四人下到老村腳,便跟著筆直的硬化公路走去新村。後弄口與小山腳下中間的溪溝已用水泥涵管鋪成橋,就不用下溪走了。

勞七哥的兒子兒媳都進城去打工了,就他們夫妻和一個剛剛四五歲的孫子留守農村。

小山腳下新村是後來建的,村道直而且都硬化了。進村往北走到最後一家,勞七哥指著說:“蘭先生,那就是我家了!”

勞七哥家的樓房和新村所有的樓房一樣,都是兩層半樓房。因為是最後來的,裝修和樣式都比人家的漂亮時尚新潮。

一行人還在外面便聽到一個女人哭了,不用問就是勞七哥的妻子,勞七嫂了。

“怎麼了!”聽見妻子哭,勞七哥便三步變成一步走進屋裡問了。

“孫子不會講話,昏過去了!”勞七嫂摟抱著孫子坐在沙發上邊哭邊說。

“我看看!”草根放下手袋,先摸孩子頭。孩子的頭並不發燙,證明沒有發燒。再摸孩子的腕脈,脈搏好象也沒異樣。再用聽筒聽心臟,心臟搏動似乎也沒有異常。

記起勞七哥說的孫子鳥鳥痛,草根扒孩子的褲子來看,孩子的鳥鳥也不見異常。

很顯然孩子的鳥鳥痛得有點希巧,會不會是自己剛剛在同學那說的?小山腳下只能住一二十家人,人家多了,後來的不病死即敗走?

這可是封建迷信的說法呀,和勞七哥夫妻還不是很熟悉。就算是很熟,成功不能毀壞,這樣的話敢講嗎?

草根第一次感覺到有話不能講了,一旦講給勞七哥夫妻他們聽,孫子有病是因為小山腳下塘局太小,容不下那麼多的人家,後來建房者不病即敗走,那不讓人家作難嗎?

要知道棄房另建是要花錢的,而且花的是大錢。沒個一二十萬塊錢根本行不通。

“孩子得疝氣病了,還是帶去外面的大醫院看看吧?!”草根說,勞七哥問:“孩子都昏迷不醒了,怎麼送?”

“不送,我也沒有辦法呀?”草根攤開雙手說,勞七哥問:“從前很多昏迷不醒的病人,你不是或藥囊又藥條給救活過來了?”

“哥,我是人不是神,也有治不了的病呀?”又說一聲包歉,草根拿上手袋便出門了。

“老吵,明明可以把孩子救醒治好的,為什麼不治啊?”回來的路上勞又祿問,草根把小山腳下只可以住一二十戶人家,超過了就會不病即敗又講一遍。

勞又祿和父親這才幡然醒悟,回到家裡又才叫草根拿出羅盤,在老屋定向選拆除的日子和建新房的選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