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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蘇志秀神經了

回來了,早稻沒種著,考慮到一年要不少糧食來吃,草根和黃向月便打算種二苗穀子了。

因為之前拿黃占強預支的工資還了外債,草根和黃向月去做了四五個月,被扣了工資,再除去伙食費,基本上是沒什麼錢剩的了。

他們回來了,要種二苗,買不起拖拉機,就只能去借拖拉機來搞犁耙了。放下二苗秧,待種罷二苗田,留下黃向月在家管理田地。草根便又出去弄錢了,希望做個一年半載,能買上一臺拖拉機來年耕田種地。

“老吵,我正打算去你那找你,沒想到在這就遇上你了!”草根才搭鄰縣開來的班車,在白龍下車,便有一個男人走過來說了。

“老眯,是你!”看是同學蘇志成,草根問:“要到我那,找我有什麼事?”

“地主婆神經了,找你去給她治療!”蘇志成的話一停,草根便驚問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神經了?”

“還不是死疤頭作孽造成的嗎?真是氣死人了!”蘇志成又氣又惱說。

原來草根和黃向月得兒子離開芭芒山的第二年,杜敬橋帶著縣執法隊去芭芒山,把遊擊新村給包圍起了。

因為沒有草根用五虎遁作預測,又在晚上。不但整個遊擊新村被搗毀了,而且全部人員也都全被抓了起來。該結紮的結紮,該罰款的罰款,該遣散的遣散,遊擊新村也就不復存在了。

好在柯發強,艾小幸,梁近山和蘇志成,要兒子的得兒子,要女兒的得女兒,一個個如願以償了。回去結紮交罰款就和大部分人一樣,過上正常的生活了。

梁近山回家了仍和蘇志成,去山上以尋找藥材和土特產賺錢生活,田地則由妻子蘇志秀耕種和管理。

不是農忙梁近山就是在家也不會幫妻子做什麼事,很是大男子主義。還動不動家暴蘇志秀,一次家暴直接把蘇志秀打成了精神病。

當年梁禮河出來村外建了三間大瓦房,後來兩個兒子都結婚了。房子不夠住又陪建了兩間大瓦房,分家時他們老夫妻和小兒子住先建的那三間大瓦房。後建的兩間大瓦房則留給大兒子梁近山一家居住。

天還未亮蘇志秀便起來煮潲和煮飯了,看見出太陽了,她便回大屋喊丈夫了:“疤頭起來了,挑堂上的穀子出去曬。吃完早飯好去耘田,人家的田都耘完,就剩我們的了。”

梁近山每次進山回來,都要休息個一兩天,雷打不動。他是昨天才從山裡回來的,在鎮上賣完山貨便回來休息。此時在床上正睡得香,聽妻子在堂上喊,他吼道:“喊什麼喊,不知道人家從山裡回來人困死了呀?”

“知道,但是事情忙不過來了嘛,你就不能少睡一下,幫分擔一點嗎?漏秋十八天知道不,天天下雨穀子曬不幹,天晴了不得挑出去曬呀?今年雨水多,種下的二苗田又特別的蒙,不及時耘田還要不要收二苗穀子?”

“告訴你了,別種那麼多田,你不信,現在忙不行了怪鬼!”

“我也不想種那麼多的田呀?三個兒女,一天比一天吃得多,一天比一天用得多。現在還在小學,就吃澀梨子,扯頭蓋不了腳了。不多種一點田,將來拿什麼來讓兒女們讀中學上大學?”蘇志秀很委屈地說。

家裡就丈夫那份承包田,考慮到將來兒女要上學。別人出去打工拋荒的田地,蘇志秀便去領來種了。

一領蘇志秀便領了十多畝田地來種,還要養豬養雞鴨。公公婆婆只幫小嬸子。一點也不幫她,家務是她一個人做,田地還是她一個人管。

像往年天氣好,蘇志秀起早貪黑,披星戴月用不著麻煩丈夫,她一個人就可以做得到了。

今年天氣特殊,立了秋以後天天是一陣一日頭一陣雨,蘇志秀就忙不過來了。因為曬穀子在曬坪,她去田垌耘田看見下雨了,不能不跑回來收穀子。結果是既曬不了穀子,也耘不了田。

“你的意思是嫌我這個男人沒本事了唄,好呀,你可以走嘛!又沒人攔著你,想要兒女全帶走,不想要全留下!”蘇志秀的話一停,梁近山便在床上吼開了。

“講這種話,當初幹嗎要結婚,幹嗎要去芭芒山躲超生?!”

“草尼馬的,身上癢了是不是?”梁近山直接暴粗口道,和蘇志秀結婚七個月後生了大女兒,他一直懷疑大女兒不是他的種。

二女兒和兒子越長大越不像梁家人,梁近山又懷疑二女兒和兒子不是他的種了。

“就知道沖人家吼!”蘇志秀叨道,但聲音很小。

叨完一聲蘇志秀也不喊丈夫了,拿來籮筐扁擔和撮箕把堂上的穀子撮起挑出去屋前的地坪上曬了。

一直把屋前的曬坪都曬滿穀子了,蘇志秀又才去後屋的廚房舀潲餵豬餵雞鴨。

餵了豬雞鴨,三個兒女還沒起床,蘇志秀又去喊三個兒女起床。這才去廚房煮菜,等三個兒女起來洗臉漱口了一起吃早飯。

吃了早飯交待三個兒女,在屋前看守曬坪上的穀子。蘇志秀又才得以戴上草帽,拿上耘田柺棍去田垌耘田。

由於錯過了時機,田地裡實在是太蒙了。剪刀菜,螞蝗菜,狗毛草,野茡薺草。長得都差多有二苗禾樣高了,太大蔸的草,蘇志秀用腳踩不死的,還得用手扯拿出田丟,所以一工也耘不了多少田。

突然是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很快便不看見太陽了,天地烏黑烏黑的。蘇志秀叫一聲不好,就忙著出田往家跑了,可是她出田不一會,大雨便刷刷落下來了。

蘇志秀顧不得尋地方躲雨,草帽被風吹走了她也顧不得去撿。雨下得又大又急,風還非常的大,還沒等蘇志秀到屋邊,她早就成落湯雞了。

蘇志秀此時想到的只有曬坪上的穀子,當然了她也心存僥倖,希望丈夫或者公公婆婆幫她收了穀子。

可是當蘇志秀不顧一切奔回到屋前的曬穀坪時,她的穀子不但沒人幫收,還有一部分被雨水沖刷出了曬穀坪。

而連著的小嬸子曬穀坪上,曬著的幾擔穀子,一顆都不見了,很明顯是公公婆婆幫收回去屋裡放了。

“算看不起人了,一樣稱五百斤穀子,一樣給伙食費。怎麼就收他們的,不收我的呢?”看見公公婆婆坐在老屋門邊看下雨,蘇志秀拿來撮箕,邊撮流到曬穀坪外的穀子邊喊開了。

“雨來得那麼急,收得行嗎?”梁母起身說,蘇志秀問:“收不行,幫我們拿點東西擋一下出水口也好嘛,也不致於讓穀子推出曬坪外!是這樣今年不稱那五百斤口糧了,也不給伙食費了!”

梁近山的父母有點特別,分家時要求兩個兒子各稱五百斤穀子一年給他們,同時每個月還得給一定的伙食費。

“不稱穀子,不給伙食費,就別住我們的房子!”梁母懟著說。

“那我們去村委去講,村委叫我莫住你們的房子我就不住!”蘇志秀實在是氣登天了,從前婆婆求自己嫁進梁家,現在叫別住梁家的房子。她能不氣瘋嗎,說了蘇志秀就來拉婆婆了。

“我懶得理這個瘋狗婆,千人萬人睡過的野貨!”梁母甩開大兒媳伸來的手說。

因為蘇志秀有過被拐賣的歷史,每遇大兒媳不順眼梁母便拿這來說事,直接摳大兒媳的傷疤。

“你才是瘋狗……”蘇志秀才說出五個字,就聽婆婆大喊了:“老大,你不管管你媳婦嘛?”

不但婆婆喊,公公也跟著喊。很快蘇志秀的背後便被雨點似的拳頭擂得咚咚響。回頭見是丈夫,她說:“你個死疤頭,又敢打我,老孃和你拼了!”

蘇志秀說了轉身就撲向梁近山,梁近山也不做聲,見蘇志秀撲來了,抓起她的頭髮,又是拳打又是腳踢的。

一個女人哪裡經得住一個男人下死手打?所以蘇志秀很快便癱倒在地上了。

見蘇志秀癱瘓在地上,梁近山這才有點慌。他正要伸手去把蘇志秀扶起來,她卻爬起來大喊大叫往外跑……

“死疤頭怎麼是這樣的一個人啊,老打老婆呀?!”聽完蘇志成的講敘,草根生氣地問。

“誒,還不是因為沒得到便龍天鳥,得到了就是狗婆蛇嗎!全靠遇上我,不然就沒志秀了!”蘇志成有事要到鎮上去,見到堂妹要去投河便強送回家了。他嘆一口氣說:“按理講,就這麼打幾下成不了神經病的呀,怎麼就成神經病了,你講奇怪不奇怪?”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長期家暴不抑鬱呀,這次又傷著腦了,不神經病才怪呢!”草根用醫學的觀點解釋說,跟著問:“你來叫我,那疤頭呢,幹什麼去了?”

“咳,我硬是欠著他疤的,又是搭襠又是孃家人,掃不脫的螺螄蓋。志秀神經了需要看守,又有三個孩子需要照顧,他一腳都走不了。我只能代勞了。”

“疤頭走不了,他的兄弟呢!”草根問,蘇志成說:“他那兄弟這幾天剛好不在家,走吧,就到車還沒走?”

“行!”草根說了和蘇志成上車就來石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