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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鞋子合不合腳,只有穿上了才知道

莫帥生不僅人長得高大帥氣,而且家庭十分的富有。所以一經相親以後,蔣西榮便同意了,很快兩人就結婚走在一起了。

村上人都說她蔣西榮這下是老鼠跌進了大油缸,很多有待嫁姑娘的家庭還拿她來做榜樣呢!

鞋子合不合腳,只有穿著走了一段時間的路才知道。不磨腳起血泡的鞋子,便是合腳的鞋子。一旦磨腳打血泡的鞋子,便是不合腳的鞋子。

婚姻也是一樣的,是不是一個可以伴隨自己一生,白頭到老的那個人。只有結婚在一起磨合一陣子才知道,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盤菜。

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好看的東西不一定好用,好用的東西不一定可口好吃。

莫帥生就是一個好看不好用的東西,簡直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別看他外表高大帥氣,家庭還非常的富有。卻是一個馬屎外面光裡面包老糠的角色。

與蔣西榮結婚蜜月一過,莫帥生便原形畢露了。常常是日不在家,夜不歸宿。不是在外面沾花惹草,便是在外面賭錢打牌和喝酒。

蔣西榮講莫帥生,他輕則叫她別管,重則直接家暴。更可氣的是莫母,如老巫婆一般,成天拿蔣西榮來當保母一般使喚。動不動就說斷蔣西榮的經濟,偏偏蔣西榮肚子又不爭氣,嫁來幾年了,別說生個一兒半女了,連孕都沒有懷著。

還在頭天晚上母親就搭信來了,叫蔣西榮回家一趟。第二天早上吃了點早飯,她便拎著一個手袋出門打算過河東汽車站搭車回家了。

蔣西榮剛進城西,便見一個男子與一個女子勾肩搭背,走在前面的拐道處。恍眼看著那男子是丈夫莫帥生,可等她細看時,那男子和女子便走進一個巷道里去了。

蔣西榮也不回家了便跟了過去,到那個巷道口時,看清前面走著的那個男子正是丈夫莫帥生。

捉賊拿髒,捉姦拿雙。蔣西榮心裡說:這下終於讓我拿到個現形了,我看你鴨子死了還嘴硬不嘴硬!

蔣西榮大著膽子進了巷道,很快莫帥生和那女子便進了一家娛樂中心。

所謂的娛樂中心,其實就是一家地下賭場。蔣西榮到了娛樂中心的門口,可守門的老頭死活不讓進,連站在門邊等都不行。她只好出來巷道口的一邊貓著等了。

“老同,你在這貓著幹嗎?”蘆東娟踩著拉豆腐和豆芽的三輪車路過,見老同蔣西榮貓守老鼠似的蹲守在路口的一邊,她便問了。

“不幹嗎!”儘管蔣西榮很討嫌蘆東娟這個老同,但外局面還是要的。回問道:“拉豆腐和豆芽進城來賣了呀?”

“對!”蘆東娟不知是不識趣,還是想找個人分享自己的快樂。她停下車說:“老同,我講一件事你聽,我婆婆服了老吵開的藥方,我又用老吵教人家的方法給婆婆扎針灸,現在老人家下肢溫暖動得點了啵!”

“是嗎,那就好唄!”蔣西榮應付似的隨口道,看見蘆東娟要下車。她說:“還不去賣東西,你下來幹嗎?”

“人家哪裡是下車,是腳癢了要抓抓!”看見老同白眼惡自己,蘆東娟說。伸手裝著撓一下癢癢,踩車便走了。

也許是運氣來了,蘆東娟進一個農貿市場裡,買豆腐和豆芽。很快顧客就把她拉來的豆腐和豆芽,搶購一空了。

“老吵,人家正要去尋你呢,沒想到不用去尋便遇上你了!”賣完豆腐和豆芽,蘆東娟便遇上前來給她婆婆複診的草根了。

“是嗎,我也正想到你那去呢!”看見蘆東娟停車,草根問:“你婆婆服藥有點動靜了?”

“何止有點動靜,動靜可大了,十幾年不能動的兩個腳暖和會動了!”蘆東娟像報告特大喜訊一般大聲說。

“是嗎,那得恭喜你了!”聽蘆東娟說她婆婆腳暖和會動點了,草根也高興。說:“腳暖會動,離翻身就不遠了,會翻身下一步便可以下床了!”

“真到了那一天,大錦旗大紅包送你老吵!”

“那人家得把牙齒磨利了,等著吃那個大紅包!”

“別貧了,快上車跟我回去給婆婆複診!”蘆東娟指指後面的車桶說。

“上就上!”草根把手袋先放上車桶,他正想爬上車桶。一個聲音飛了過來:“老吵,等等?”

“黑狗是你?”回身見是同學肖大中跑來,草根問:“喊人家有什麼事?”

“永繼頸下長了個東西,村醫,鎮醫院都治過仍不見好。人家去尋過你,沒想到在這終於遇上你了,快跟我去東龍看看永繼,小美都擔心死了!”由於跑得急,肖大中氣喘吁吁說。

永繼即梁寶珍和範志清的兒子,按照下堂不為母,過繼不為兒的祖訓習俗。梁寶珍改嫁肖大中了,她的兒女得跟肖大中姓。所以肖大中把繼子改叫肖永繼,而繼女改叫肖永利。

“你去尋過我,都去哪尋我?”草根問,肖大中說:“石龍,木龍都去過,可惜人家都慢了一步,你前腳走,人家後腳到。走吧,和人家過河搭車去東龍!”

“恐怕得讓你等一下了,三八的婆婆需要複診呢。得給她婆婆複診,才能跟你去東龍!”

“那人家在這裡等你!”肖大中的話一停,蘆東娟便說了:“在這等幹嘛,我屋裡就進不得你這個戰鬥英雄了?”

要是在以前,蘆東娟不過腦稱他是英雄,肖大中肯定會生氣。此時的肖大中不但沒生氣,還和和氣氣說:“你不怕失一餐飯,人家便去唄!”

“去就上車!”草根和肖大中上車了,蘆東娟踩車就往西山家裡回。

蘆東娟一身的蠻力,用不到半個鐘頭,便把草根拉回到西山家裡了。

“先生吃茶抽菸!”看著妻子領著草根和肖大中進到屋裡,薛成生又是倒茶又是敬菸。

“別叫先生,和東娟一樣,叫我老吵!”草根邊接茶水邊糾正說。

“是先生!”薛成生的話一停,蘆東娟揚起巴掌說:“你個豬腦子,是什麼是,找打呀,還不快去煮飯,等什麼?”

“人家講習慣了嘛,這就去煮飯!”薛成生搔搔頭訕訕一笑,去廚房了。

“我跟你去!”大概是怕誤時間吧,肖大中說一聲跟著薛成生去了廚房。

“老吵,走,進房給我婆婆複診去!”蘆東娟說,領著草根去給婆婆複診了。

等草根給薛母複診完開了方,又教蘆東娟扎幾個新穴位的針灸。薛成生和肖大中也把中午飯煮好了。

在薛家吃了中午飯,蘆東娟再用三輪車拉著草根和肖大中進城來搭車去東龍。

“老同,你這是怎麼了?”蘆東娟踩三輪車剛剛進到城西,便見蔣西榮一手捂著頭,指間全是血,一滴一滴落到頸上,再由頸上滑下肩背和胸部。問:“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他唄,還有哪個!”蔣西榮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她完全沒有往日的高傲了。

原來蔣西榮在那個巷道口貓守老鼠似地等著丈夫莫帥生,還真讓她等到了。

很多女人都是這樣,拿自己的男人沒辦法,便拿一樣是女性的小三來出氣。蔣西榮也是一樣,一刻鐘之前她還準備見到丈夫便撕扯。可是一當看到比自己高半個頭的莫帥生,她不敢了。

一方面怕打不過莫帥生,另一方面怕真撕破臉了,莫家會休了她。老實講蔣西榮是不敢和莫帥生離婚的。

一方面莫家實在是太富有了,離了婚,她再去哪找這樣的家庭?另一方面,她來了好幾年了,都不懷孕。像她這樣蛋都不生的悶雞婆,再嫁到哪裡去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見到莫帥生和那個女子勾肩搭背迎面出來時,蔣西榮便上前去撕扯那個女子了。

那個女子沒蔣西榮高壯,哪裡是蔣西榮的對手。被蔣西榮抓著頭髮,左右開弓,打得鬼哭狼嚎的。反應過來的莫帥生,反扯著蔣西榮的頭髮,就那麼一推一送。蔣西榮便摔在一處臺階角上,頓時頭破血流了。

“現在那對男女呢?”聽完老同的述說,蘆東娟義憤填膺地問。蔣西榮卻不說話了,哭得如喪考妣一般。

“老吵還愣著幹什麼,幫她止血呀?”老同不說話,蘆東娟急得沒辦法,對草根說道。

草根這才開手袋,拿出醫用的東西下車,給蔣西榮治療。好在蔣西榮傷得不深也不重,止血清理傷口便沒什麼事了。

“老同,我是送你回雙河去,還是?”看著蔣西榮沒什麼大礙了,蘆東娟問。

“我回雙河去幹嗎,我死也要死在莫家!”蔣西榮這下開口說話了,說得很堅定。

“那老吵,黑狗,我不能送你們去河東搭車了。”蘆東娟有點遺憾地說。

“我們可能走的,我這還有點藥,記得過今天洗洗換一次藥!”草根從手裝裡拿出一小包藥粉遞給蘆東娟,又交待一些防護事項,這才和肖大中過河東來搭車。

一路上少不得和肖大中議論蘆東娟和蔣西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