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志秀因為長得很富態,所以同學們都叫她做地主婆。
還在學校林永松就暗戀蘇志秀了,畢業回鄉便猛追起她來。蘇志秀不答應林永松,卻跟鄰村的一個男子談上了戀愛。
這個男子原是生產隊的一個拖拉機手,生產隊解散後,男子便買下了拖拉機搞起運輸來。一天和蘇志秀去給人家拉貨,拖拉機出交通事故翻車了,蘇志秀一點事都沒有,男子卻當場摔死了。
過得兩年,在別人的介紹下蘇志秀再和一個男子談戀愛。兩人很快墜入愛河,一天蘇志秀去鎮上趕圩與男子相遇,看了一場電影以後,男子便叫蘇志秀到家裡去,蘇志秀便跟著男子走了。
男子的家離鎮上有十多里遠,兩人走到一處山溝邊,吃了水便坐下來休息。沒想到從山上衝下來一頭熊瞎子,把男子拱下了山溝,男子摔在一塊石頭上腦袋破裂當場便死亡了。
男子一死,他的家人便拿蘇志秀的生辰八字去找算命先生算了,算命先生掐指一算便說,蘇志秀是個剋夫命。誰和她在一起,誰就會暴斃,訊息一經傳出,就沒人敢和蘇志秀在一起了。
沒人敢和自己在一起,蘇志秀便跟人出去外省打工了。在一家電子廠打工,她與一個北方來的一個高帥哥相識並在一起工作。接觸中兩人有說不完的話,一來二去她和他便戀愛了。
八月十五中秋節,高帥哥要回老家過中秋節,邀請蘇志秀到家裡去,她想都不想便跟著高帥哥回家去了。
那時的火車速度非常慢,兩天兩夜的火車才到高帥哥的縣城。天亮了又搭三個多小時的班車又才到他的鄉鎮,沒車了,又走三幾個小時才到高帥哥的家。
高帥哥沒父母了,有三個哥哥。三個哥哥一個比一個長得難看醜怪,與高帥哥一點也不相像,當時蘇志秀還以為是遺傳出了問題。後來她才知道不是遺傳有問題,是她的腦子有問題,輕信別人的甜言蜜語,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三個哥哥非常熱情,看見蘇志秀到了,又是殺雞又是斬鴨的。一餐飯結束天也黑了,漱洗過後高帥哥便帶著蘇志秀進了一個佈置得如同洞房一般的房間裡。
坐了兩天兩夜的硬座火車,又坐了三個多小時的汽車,再走三幾個小時的山路。蘇志秀早已困得不想抬腳,眼皮都難睜開了,等高帥哥一走,她便倒上床睡覺了。
一覺醒來,蘇志秀髮覺身邊有個人,她以為是高帥哥,就沒做聲,反正遲早是他的人了,提前睡在一起也沒什麼。
天亮了,蘇志秀一看不是高帥哥,而是他的大哥。便生氣地問了:“你怎麼在這睡覺,什麼時候來的?”
“怎麼在這睡覺,你不知道嗎?”大哥不答反問。
“我打死你這個畜牲!”蘇志秀揚手就打了來,大哥抓起蘇志秀打來的手說:“誰畜牲了,他把你賣給我們了,我們花了好幾千塊錢呢,不能睡你花那錢來幹嗎?!”
原高帥哥是一個採花賊,專門進廠找那些農村來的打工妹,既騙財又騙色,然後借回家的機會,把那些打工妹帶去邊遠的山區出賣。
“他把我賣給你們了,你們不是親兄弟?”聽大哥說高帥哥把她賣了,還收了幾千塊錢,蘇志秀問。
“不是親兄弟,是親兄弟,我還能來睡你嗎?”大哥又是一句不答反問,問了之後一個猛虎擒豬撲向蘇志秀。
“好大哥,別這樣,求求你了,放我走吧!你花的幾千塊錢,我回到家了,會郵寄來給你的!”蘇志秀邊躲閃邊求著說。
“我傻呀,放你走,你還能給我郵錢嗎?”大哥邊說邊撲來摟起蘇志秀,蘇志秀反抗。可她哪裡是他的對手,很快便被大哥壓在下面瘋狂一番。
大哥心滿意足了,朝哭泣的蘇志秀獰笑,穿衣服下床走了。出房了還不忘拿把鎖把房門鎖上,到飯點了又才來開啟,放下飯出去又把門給鎖上。
一個白天過去了,又一個黑夜來臨。房門響幾聲便有個男人摸進房來了,蘇志秀趕忙把窗前桌上的煤油燈給點上。看見進來的是二哥,她驚問:“你進來幹嗎?”
“進來和你睡覺呀!”二哥說了得衣服便脫,一絲不掛撲了來!
“你不能這樣,我可是你大哥的人了,求求你了!”蘇志秀邊反抗邊求著說。
“求我沒有用,錢是大夥出的,我管不得那麼多了!”二哥撲來就撕扯蘇志秀的衣服,蘇志秀當然拼命反抗了。
和早上一樣蘇志秀哪裡是二哥的對手,很快她便被他把衣服給剝光了,騎馬似的搗鼓一番。直到心滿意足,這才馬放南山。
不用問下一個夜晚來的就是三哥了,這老三進得房來二話不說,餓狼看見小羊似的,衣服一脫便撲向蘇志秀了。蘇志秀反抗,他就打她,下死手打。很快她就被他打得一身青於無力反抗了。乖乖地被三哥壓在下面幹了那事。
三個男人都睡過了,打也捱打了,而且一夜一迴圈,蘇志秀也學乖了。與其作無謂的反抗,還不如順從他們,取得他們信任,才有逃離虎口,走出狼窩的機會。
於是蘇志秀不但不反抗了,還在夜晚三個畜牲來時積極配合,儘量投其所好,讓他們幹那事。天亮了他們端來飯菜也大口大口地吃了,還和他們調皮,終於得到他們允許得以出房了。
出房了蘇志秀積極做家務,煮飯菜給三個畜牲吃,又給三個畜牲洗漿補納。像個任勞任願的女婢一樣,服侍三個畜牲飲食起居。
還別說,蘇志秀這一招很管用。三個畜牲見蘇志秀像個女奴一樣,隨他們為所欲為,也就慢慢的不管蘇志秀了。
不但任隨蘇志秀在廚房做家務,甚至於還允許她外出到村前的小河洗衣服了。不過呢,不管是蘇志秀在廚房做家務,還是到村前小河邊洗衣服,三個畜牲總有一個畜牲跟著。
就算這樣,蘇志秀已經很高興了,能出來自己就有逃走的條件和機會。
這個機會很快就讓蘇志秀盼來了,這天三個畜牲要去幾里以外的山上種地,出門時是要帶蘇志秀一起去的。
“我來大姨媽了,幹不了那麼重的活,這樣好不好,我在家煮中午,煮好了給你們送去,省得來回跑,你們就做得我那一份了!”蘇志秀說,還甜甜地給三個畜牲拋了個媚笑。
一個媚笑,加上一段時間以來蘇志秀都像一個家居媳婦一樣做這做那。三個畜牲便說:“行,那我們多做點,記得到中午了給我們送飯啵?”
“放心吧,忘記不了的!”蘇志秀說,又是一個甜甜的媚笑。三個畜牲上山種地去了,她想此時不跑還待何時?
蘇志秀回房拿包撿上兩身洗換衣服,背起包便摸出門去了。看左鄰右舍一家二家,不是鎖門去地裡幹活,就是去田裡忙著了。她一頓溜出村子去,怕遇上人蘇志秀不敢走大道,專尋山間小路走。
餓了蘇志秀也不敢進村去問吃的,捧幾捧山水喝繼續向南走。過了大半過白天,又一個晚上,知道走遠了,她這才敢進村去問吃的。
進村問吃時,蘇志秀把包藏在村外的草裡。還把衣服弄髒頭髮弄亂,最後抓把土得臉一抹這才進村。
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見蘇志秀像叫化子一樣,人家不但給她吃的,還給她拿走。
蘇志秀填飽肚子繼續往南走,終於讓她看見鐵路了。
有鐵路就有火車跑,有火車跑就能回家。蘇志秀沒有錢買火車票,爬貨車她又不敢,又只能阿混搭客車了。
出門打工時,聽村上帶她出門的人講:想逃票也能上客車,就不要走候站室的剪票處進站臺,而是從離火車站遠點的地方進站上火車。因為進站時剪了票,上車就不會有人管你有票沒票了。
所以看見鐵路了,蘇志秀便爬上鐵路,順著軌道邊的小道行走了。心想走下去不久便可以見到車站的,果不其然蘇志秀走不多久便看見一個火車站了。
看見火車站了,蘇志秀這才拿上乾淨的衣服去僻靜處換。等她換好衣服出來,剛好有一列客車從她的身邊經過,很快便在前面的火車站停下了。她忙著向火車站奔跑,真是好彩數,這列火車還是經過龍河縣的客車。
蘇志秀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忙著隨旅客上了火車。黑夜過去了白天又來臨,白天過去了黑夜又來臨。
再次天亮時,蘇志秀睜開眼睛看向車窗外,一條玉帶似的河流由北向南流去。兩岸一個村莊連著一個村莊,她眼前一亮說:這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家鄉麼?
果然不一會兒客車便在木龍火車站停下了,蘇志秀不敢走火車站出口處出,她便退後往回走出車站了。
“前面走著的是志秀嗎?”蘇志秀剛剛離開跌路,向河邊走去的時候,有一個青年男子在後面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