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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籌錢結婚

小堂兄夫妻和自己擦肩而過走了,草根便帶著黃向月向南坡家裡走去了。

“那就是家了?”黃向月邊走邊指著南坡下的房屋問。

“對!”草根回答說。

“也才建成不幾年吧?”草根點點頭,黃向月想想問:“老水仍像在學校一樣,和你過不去?”

“沒有呀,最近幾年我們關係蠻好了的!”草根回答說。

“那你怎麼問,願賭服輸,那一百塊錢哪時給,他又怎麼說親都還沒有成,怎麼給?”

“很想聽?”

“那當然了,人家答應跟你來就是打算做你的人了。你的事情人家當然得知道了!”草根把和蘭水根打賭的事一講,黃向月便說了:“這麼講,人家真不應該來!”

“晚了,已經上賊船了!”

“晚什麼晚,人家不曉得下船嘛!”到坡腳了,蘭母剛好從廚房出來,黃向月問:“那是媽吧?”

“是呀!”草根爬上坡,得母親就喊:“媽,我們回來了!”

蘭母剛剛打算去村裡耍,聽大兒子說,又看身後帶著一個姑娘。她歡喜地問:“姑娘是?”

黃向月雖然平時話少,但對新認識的人卻很主動。聽見蘭母問,她馬上向前一步說:“叔娘我是草根的學妹,來自木龍!”

“學妹是吧,來來來進屋!”蘭母說了,還搶著幫黃向月拿揹著的包。

進到堂屋,蘭母馬上拿來板凳叫坐,跟著去香火下的大桌上倒茶,一樣不落地做著。黃向月說不用,我自來都不行。末了蘭母還馬上去圩上買回肉菜,回來還殺了一隻雞招待黃向月。

這一次蘭母學乖了,再也不像之前那樣了,大兒子帶得姑娘回來了,就支使小兒子出去睡,留房單獨讓姑娘睡。這一次蘭母不但不支使小兒子出去睡,還特意安排黃向月同大兒子做一房休息。黃向月也沒說反對的話,這讓蘭母笑眯了眼。

住了一天兩夜黃向月便要回去了,蘭母說:“叫老大送你回去!”

“不用了,回去兩天人家再來!”黃向月說,堅決不要草根送她回去。說回去兩天她還會再來的。

黃向月回去兩天果然真的又來了,蘭母懸著的心這下終於放下了。

這次黃向月來了從不提走的事了。像個兒媳婦一樣,早起跟著蘭母煮吃的,餵豬餵雞,吃完飯了蘭母去菜園她跟起去,家裡家外什麼都幹,也不要人催。

蘭母更高興了,心想這個樣子得考慮娶黃向月進門了,不然黃家的父母親人就會講蘭家人不懂禮數了。

“老大,這個樣子,你還不選個日子結婚到哪時咯?”中午蘭母偷偷把大兒叫到自己房裡問。

“媽,這麼大個事,總得先去木龍問問人家的父母吧?”草根有點心神不寧地反問,他擔心的不是黃向月的父母,而是考慮手裡沒有什麼錢。

“媽問過向月了,她說她的父母親人不會有意見的。”

“人家的父母親人沒意見,不是還有彩禮要過,結婚用品要買嗎?我身上是沒有什麼錢了,媽身上還有多少錢?”

“你估計需要用多少錢?”蘭母不答反問,草根想了一下說:“怎麼也得用個一兩千以上吧!”

“怎麼要這麼多?”

“現在人家的父母不講,也得過一千塊錢的彩禮了。縫衣服,佈置婚房買床上用品不得用上一千多嗎?要是人家女方父母要求做嫁女酒,恐怕還得加上一千塊錢才行。那麼遠的路,不得請車去接親嗎,一請車那不是錢嗎?”

“要這麼錢,媽可沒有。媽身上就有三兩百塊錢,加上一對大豬,總共湊起也就一千多塊錢。這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出去弄錢,等冬天有錢了再講結婚的事唄!”草根很無奈地說,他身上也就有三兩百塊錢。

“那不行,你出去了,家中無酒不留客,人家姑娘不走嗎,走了還結什麼婚呀!”蘭母以手加額,想了一下說:“有了,你和地主在十道梁,不是種有一山樹嗎,賣了那不是錢呀?”

“樹都還沒長成林,怎麼賣,賣了誰要?”

“不可以賣青苗嗎?”蘭母伸嘴到大兒子的耳邊細細說著。

“媽,這樣做有點不妥吧?”聽了母親說的辦法,草根猶豫地問。

“有什麼不妥,他吃了那麼多的冤枉錢,你就要那麼一點點算什麼?”大兒子仍愣神無動於衷,蘭母說:“還不快去,等黃花菜都涼了呀?”

母親說的不無道理,權炳坤拿了林巧蘭的好幾萬,他要個三兩千確實沒什麼。想定了,草根便回房要來從前與林巧蘭權炳坤簽下的合同書過對河去了。

“兄弟,聽說弟妹來了就不走了,哪時請哥們喝一杯?”草根到大路上便遇上蘭寶根了,蘭寶根問。

“七還沒打八呢,哥就等等吧!”草根停下腳步說。

“怎麼還七沒打八,人都在家裡了,選一個日子不就有酒來喝了?”蘭寶根還把身體靠近了說:“哥講你聽,這種事千萬不能磨磨嘰嘰,隔夜商量話不同,別到蛇過了才打田基!”

“還差這個呀!”草根邊說邊做了個數錢的手勢。

“差這個就有點難了!”蘭寶根想了一下問:“差多少,差少的哥去幫你想辦法!”

草根伸出三個手指,蘭寶根說:“差這麼多,哥真的沒辦法想了!”

“耶,你和地主不是在十道梁種樹嗎,他現在大把錢,問他要去呀!”

“人家正要去呢!”蘭寶根與母親的想法不約而同,草根不得不把自己出門的目的講了。最後說:“也不知行不行通呢!”

“有合同在,怎麼行不通?他不給錢,回來講我們聽!”

“那就謝謝哥了!”

“謝什麼,我們還等著喝一杯呢!把酒席辦大點,到時要老水上一百元份子錢!”

“算了,太麻煩了!”

“麻煩什麼,人生不就是在一個又一個的麻煩中度過的嗎?美不美頭一水,你怕麻煩不做,叔娘一定會做的!”

蘭寶根說得不錯,蘭母就想做一場酒,而且是大酒。

和蘭寶根說一陣話,草根又才過對河來。到了權家大門外,看堂上沒人,他大聲喊:“哪個在家呀?”

“我在!”權母從房裡來說,人有錢了就是不對,權母把自己打扮得像從前做少奶奶時一樣,頭髮梳得油亮,一身時新衣服。看是草根,冷冷地問:“有事?”

“對,炳坤呢?”

“你找他有什麼事?”

“講你聽,你也不懂,他人呢?”

“不知道!”權母冷冷說一聲,便又回她的房裡了。

這時北村頭傳來一陣電鋸電刨的響聲,吃了閉門羮的草根轉身向電鋸電刨發出響聲的地方來。

走出權家一會,便看見北村頭有兩大排油毛氈蓋起的廠房。外面用廢棄了的木板圍起,走進院子,堆滿木頭木板,電鋸電刨震耳欲聾。

權炳坤正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與十幾個工人在忙碌著,不用問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就是權炳坤新娶的妻子了。

“地主,出來一下?”草根走進院子便又大聲喊又大招手了。

“什麼事?”權炳坤慢吞吞過來問。

“這裡太吵,出去外面講!”草根說了,先走出木材加工廠,待權炳坤跟著出來到外面聲音小的地方了。草根問:“從前我們一起做了一件大事,還記不記得?”

“什麼大事?”權炳坤裝逼問,草根點破說:“真是貴人多忘事,十道梁山上種樹呀!”權炳坤瞅草根一眼問:“你想怎麼樣?”

“我想要我那一份了!”草根毫不隱瞞說。

“種下樹就拍屁股了事了,一天也不管理,本錢也不出,想的太美了吧?”權炳坤冷笑一聲說。

“我雖然沒投資著,可我是出大力的呀,我記得你也沒投著資嘛!”

“我沒投資著,那大美是誰的合法妻子?”

“那時不是還沒是你的合法妻子嗎?好了,我不和你廢什麼話了!”草根原本不想和權炳坤鬧掰的,到這個份上看來不鬧不行了,他拿出合同書揚揚問:“這是合同書,你講我們是上法庭好,還是私了好?”

大部人就是這樣,不見棺不流淚。看見草根拿出合同又說硬話,權炳坤軟下來了。問:“你想怎麼分?”

“剛剛不是說了,我要我那一份,也就是三分之一!”

“那我這麼長時間的管理怎麼算?”

“是誰當初說的,種罷樹該幹嗎去幹嗎?”草根想想補上一句說:“要不要,人家把佐堂伯和大美的事抖一抖?別以為人死就萬事大吉了!”

草根這句話太有力了,權炳坤身子都打顫了。一停一會兒問:“樹還那麼小,你又沒時間管理要來做什麼?”

“那就按當初的投資,給三千塊錢給我,不算黑你吧?”

“不算,可我一時拿不出三千塊錢呀!”

“那我就不管你了,反正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看不到錢,反悔起來你可能就有麻煩了!”草根說了,又補上一句說:“不要以為別人傻不會算數,沒有大美花了五六位數,你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績!”

草根最後一句話直接把權炳坤擊垮,他說:“我明天去籌錢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