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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我們抓鬮吧

“兒子,一個人回來,那姑娘呢?”見兒子勞先強一個人走進屋,勞母問,勞父則抬頭看。

“她沒有來,叫媽和爸去她屋提親,順便見人!”勞先強說。

“你個仔的,這能一樣嗎?”勞母埋怨兒子說,跟著問:“不會是個沒有哥哥又沒有弟弟的家庭吧?”

“媽,猜對了,她沒有兄弟,就有三姐妹。”

“那她的父母,是要招人上門入贅的了?”

桑家父母雖然在飯桌上沒明確地講要招自己上門入贅,但話裡話外句句都有招自己做上門女婿的意思。勞先強心裡正煩著呢,他不想做上門女婿。但此時他還不敢把自己的猜測講給父母聽,不用問就是在等父母去提親的結果了。

“沒有講著,兒子話已經帶到了,去不去隨你們!”勞先強說,說完他便進自己的房裡了。

“他爸!”看兒子回自己的房了,勞母問坐在一邊的丈夫:“聽口氣,姑娘家是要兒子去做上門女婿的了。這提親,是去還是不去?”

“去呀,怎麼不去?”勞父笑笑說。

“那人家叫兒子上門入贅怎麼辦,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呀!”

“不認得據理力爭嘛!”勞父把嘴伸到老伴的耳邊細細說著,勞母擔心地問:“萬一輸了呢?”

“輸不了的!”勞父又一次伸嘴對老伴耳邊說,勞母道:“我懂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勞父勞母便到石龍鎮上,買一應到女家提親的禮品了,拿起便來木龍橫岺桑家。

由於兒子勞先強不跟著來,勞父勞母問了好一陣又才找到桑家。

“哪個在屋呀?”進到院坪上大門開著沒見人,勞父大聲問。

“我在屋呀!”桑母從房裡出來,見是兩個陌生人便問:“你們是?”

“噢,我們先強的父母!”

“原來是準親家呀!來來來進屋吃茶!”勞父勞母拿著雞鴨魚肉菸酒一應禮品進屋,桑母邊接邊客氣地說:“來就來嘛,還買起這麼多東西?”

“不多不多,應該的!”勞父勞母接茶喝了,問:“家裡就你一個人在家?”

“她爸,先強的父母來了!”隨著桑母一聲喊,桑父從後屋出來了。

“抽菸!”勞父馬上起身拿出香菸遞給桑父。

“臭蟲吃客了!”桑父客氣地說。

“哪有,菸酒不分家嘛!”勞父說,又一次遞來,桑父這才拿上香菸抽。勞母問:“日花,不在家了?”

“她去看牛了,等一下就回!”看見大女兒走進院坪,桑母說:“她回來了!”

勞母看桑日花一眼,不由在心裡說怪不著兒子那麼痴迷,原來這姑娘長得這麼靚。勞父也是一樣,看著桑日花更滿意了。

“日花回來了?”勞父和勞母異口同聲問。

“你們是伯父伯母吧?”勞父勞母點點頭,桑日花問母親:“媽煮中午不成?”

“媽正要去煮,先強他爸媽就來了。媽這就去煮!”桑母說,說了就去後屋廚房了。

“我跟你去!”勞母跟起就去後屋廚房了。

“準親家!”一餐中午飯後,大家重回堂上坐下勞母開口說:“我們今天是為兩個孩子的婚事來的,兩個孩子從前是同學,又談了這麼久了,是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是呀,我們叫你們來也有這個意思!”桑母接嘴說:“我們有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有什麼儘管講!”

“我們雖然有三個女兒,但老二出嫁了,老三也進局子了。所以我們就想留老大在家養老了。”

“這怎麼行,我們也就先強一個兒子呢,他走了,將來誰給我們養老?”

“你們不是還有一個女兒嗎?”桑母問,勞母懟道:“你們還有三個女兒呢!”

一個要招贅,一個要娶進,兩個母親你一句,我一句槓上了。勞父插嘴問:“準親家,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你講!”桑父說,勞父道:“我有一個辦法,既公平又合理!”

“什麼辦法,又公平又合理?”

“抓鬮,好漢活在鬮上。你們贏了,強仔便到桑家來。我們贏了,日花就到勞家去!你們講好不好?”

“好呀,就按你說的辦!抓鬮就鬮,哪個怕哪個!”桑父滿口答應說。

“先別忙著答應,這是拿孩子的幸福做賭博知道不?”桑母提出異議說。

“除此之外,你還有辦法嗎,有好的辦法說出來呀?”桑母還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她只是有點擔心。桑父說:“既然想不出辦法,那就只能用抓鬮了。好漢活在鬮上,公平又合理,誰也不吃虧。”

“公平又合理,不吃虧,要是輸了呢?”桑母不滿地白一眼丈夫問。

“那隻能怪自己手氣不好,命運差唄!”桑父說。

“你們等一下,我這就去拿紙拿筆來!”桑父說罷,就要起身去拿紙和筆。

“不用去拿紙拿筆,用銻毫擲吧,比筆寫方便還快捷呢!”勞父說了從口袋裡拿出一分,兩分,五分三種銻毫,他是有備而來的,這便是他說輸不了的法寶。

“用一分,兩分,五分隨便。”勞父舉著銻毫說:“一家要對(背)一家要面,一擲定乾坤。優先選的不能擲銻毫,怎麼樣?”

“行,就按你說的辦!”桑父的話一停,勞父便問:“那你們講用幾分的銻毫?”

“用兩分吧,好事成雙!”桑母和勞母幾乎是異口同聲說,說了兩人還對著笑了笑。

“那誰優先選?”勞父又問,桑父說:“主隨客便,你們是客,你們優先。”

“行,那我們優先選面,你們要對吧!”勞父說了把二分銻毫放到吃飯桌上,令道:“先講後不亂,一擲定乾坤,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啵?”

“這是肯定的!”

因為是決定家庭命運的一鄭,怕丈夫毛手毛腳誤了大事。勞父一遞來銻毫,桑母便一把奪過銻毫。

“讓我來!”桑母搶過銻毫,哈了一口氣,又雙手搓搓,這才把銻毫放到吃飯桌上。邊放還邊說:“看好了,我旋轉了!”

桑母說了得銻毫就在吃飯桌上旋轉了,只見那個二分錢銻毫在吃飯桌上,打著旋轉,看看要倒了,又動了一起來。四個人八眼死死盯著那個打轉的二分銻幣,心一直都是揪著的。

其實不管誰鄭,贏的一定是勞家,因為銻毫勞父已經動過手腳了。

“我們贏了!”那二分銻毫終於倒在吃飯桌的中間了,一看是“面”,勞母不由拍手大喊大叫道。桑母則臉都鐵青,缺氧似的差點昏了過去,不過這能怪誰呢,願賭服輸,而且還是自己親手擲的呢!

“親家,願賭服輸,這下答應日花到勞家了吧?”看桑母桑父一眼,勞父問道。

“答應了,輸了,沒什麼可說的了!”桑父低沉著聲音說。

“那就談彩禮,要多少彩禮?”勞父問。

“一萬塊錢,給我們了,日子由你們定!”桑母有點耍無賴似地說。

時下的彩禮雖然是一漲再漲,但也只是幾百塊錢最多也就是一千元錢。桑母耍無賴似的,獅子大開口。勞母賭氣似地說:“這樣說留強仔來桑家了,你給我們一萬元錢!”

“自古以來,哪有女方給男方彩禮錢的?”對方猛然間來這麼一句,桑母有準備似地回敬說:“就是招贅,男方來女方,也不能空著兩手來呢!”

“是呀,就算招贅男方來女方,也是或多或少帶點東西來的!”桑父見風使舵似的說:“這我們就不講了,只要先強能來,一應結婚費用都是我們的了。”

“親家,這樣做有點不清盆吧?”老伴要開口,勞父制止說:“一開始抓鬮,我們是講好的,先講後不亂,一擲定乾坤,駟馬難追了,現在又來這一套,是不是講話不對口齒耍無賴?”

“爸媽,你們這樣真有點那個了!”桑日花走過來說,一開始雙方父母要抓鬮,她便想出來干涉的了。

“你個女的,想丟下爸爸媽媽不管了是不是?”桑母得大女兒便問。

“她們媽,別講了,願賭服輸!”桑父制止老伴道,勞父講無賴,大女兒又講一個,他不敢耍賴了。

正因為雙方父母以抓鬮的方式,決定勞先強和桑日花的婚姻,埋下隱患,兩人差點勞燕分飛,最後還是得草根給勸和了,這是後話。

“爸爸媽媽,你們回來了?”見父母走進屋,勞先強問。

“回來了!”

“談得怎麼樣?”

“大獲全勝了!”勞父歡喜地說,隨後吩咐:“去叫你那個會風水的同學來選一個日子!”

“爸,幹嗎要跑那麼遠去叫他,我們這裡不是有風水先生了嗎?”因為知道草根和桑日花談過戀愛,所以勞先強不太願意去叫草根。

“我們這裡是有先生,可是有你同學那本事嗎?你看我們家自從用他選的地方,開的日子建房,房屋建成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做什麼,什麼順,如今你又要結婚了,天大的事,不該叫他來喝一杯嗎?”

“再講他和我們買的牛崽,離得娘了,也該送給人家了!”聽父親這樣說,勞先強這才記起草根和他買的那個牛足月了,一個賴牛不給之計瞬間在他的心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