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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遍地是黃金

“你們這是要幹嗎,還趕緊給我退一邊去?!”

就在十多個小青年反包圍幾個虎背熊腰大漢的時候,一個滿臉大鬍子的中年人,從帡封后走出來,站在莊家和活利的背後,指著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橫吼道。

不用問這個橫吼的大鬍子中年男人,就是地下賭場的老闆冉二哥了。

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退一邊去了,冉二哥抱拳拱手對神秘的矮老頭說:“老師傅,老先生,抱歉了。冉二沒能把手下管好,讓您見笑了。多有得罪,還請多多包函!”

“少廢話,別來這一套虛的!”戴眼鏡的小青年橫眉怒目說:“馬上點餅,賠錢!”

“賠,賠,賠,馬上點餅賠錢!”冉二哥忙不迭連連說,吩咐兩邊的活利道:“還不點餅,賠錢給老先生想找揍呀?”

真是爛仔怕死仔,死仔怕遇上更豪橫的死仔。

兩個活利忙著拿二門框裡的錢來點,好在事先下注的錢和賠給的錢,都分面值大小一百,一千的紮成捆好了。點起來並不難,很快兩邊活利就把二門框內的錢點清楚。

二門框內的錢幣一共是三萬元,按照正門一賠二的原則,就要賠六萬元錢,加本就是九萬元。這在當時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草根當時腦袋都糊塗了,這麼多錢他可從來沒見過,九萬元錢堆在起得有多高啊!

草根一時後悔之前為什麼,不接黃占強遞來的十張大團結下注。要是接了一百元下注,那麼眨眼之間不就純純撈個兩百元錢了嗎?

不過這個念頭只在草根的腦海裡一閃即過,因為他沒那大的膽子拿那一百元錢下注。

兩邊點錢的活利頭上冒汗了,看著點錢的莊家頭上也冒汗了。因為收得一三四門的注子還不到一千元,兩邊活利竹皮簞裡的錢也不到一萬元錢。

冉二哥只顧對矮老頭賠笑臉,也沒看竹皮簞裡到底有沒有錢。看著兩邊活利不動手賠錢還頭上直冒汗,他喝道:“怎麼,還不點餅賠錢給老先生,到什麼時候?”

“看?”兩邊活利亮竹皮簞給冉二哥看,竹皮簞裡的紙幣也是按面值大小成百,成千捆成扎的,一看一目瞭然,這下冉二哥也傻眼了。因為他也沒有錢來賠了!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為了拖延時間,矇混過關,眨眼間冉二哥對一個活利說:“小二,還愣著幹嘛,去裡屋問你二嬸要呀?”

叫小二的活利心領神會,馬上起身跑進帡封后面去。一會出來伸嘴到冉二哥的耳邊細細說著。冉二哥卻故意大聲說:“什麼,你二嬸拿錢去銀行存了,誰叫她拿錢去銀行存的?”

“二嬸以為一時用不到那麼多錢,所以昨天下午她便拿機動錢去銀行存了!”叫小二的活利解釋說。

“這個死女人的,拿錢去銀行存也不跟我講一聲!”冉二哥故意罵幾句,對小二吼道:“去,講給你二嬸聽,快去銀行取錢賠老先生!”

“不用去講了,二嬸已經騎腳踏車去銀行取錢了!”叫小二的話一停,冉二哥馬上賠著笑臉對矮老頭說:“老先生,耐煩等一下,內人已經去取錢了,取得錢馬上賠給先生您!”

神秘矮老頭像姜太公一樣穩坐釣魚臺,除了嘴角裂了一下,竟一點也不著急。戴眼鏡小青年則說:“別耍花招了,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敢,耐煩等一會,內人很快就會取錢回來的!”看著練家子一般站在矮老頭,和戴眼鏡小青年身後的十多個大漢,冉二哥連忙說。

“小八,稍安勿躁!”戴眼鏡青年還要說話,矮老頭道。真是一個神秘而奇怪的矮老頭。

“老闆,不是我不耐煩,分明是人家在玩陰的耍小聰明!”矮老頭的嘴角又是裂開一下,戴眼鏡的小青年問冉二哥:“你說你老婆去取錢了,是到鎮上還是去縣裡?”

“當然鎮上了!”

“鎮上允許一次性這麼多錢嗎?”

“鎮上不允許,不是還有縣上嘛!”

“我們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知道對方什麼意思,為了一出手就置對方於死地。戴眼鏡小青年指著,賭大小和賭幹字寶,兩個地方說:“馬上去那兩處的錢拿來賠我們,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那兩處錢不夠嘛,夠的話,早叫拿來賠給你們了。”冉二哥說了,轉口問矮老頭:“老先生,內人去取錢,一次性取那麼一大筆數,銀行肯定不讓取。這樣好不好,明天再來要錢,往返費用都在冉二身上!”

“想玩緩兵之計,金蟬脫竅好溜是吧?”戴眼鏡小青年瞪眼,毫不客氣說。

“小兄弟,我們哪裡敢。家就在這裡,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

“不跑,那就去把賭大小和幹字寶兩攤的錢捐了來!”

“不是說了,兩處的錢捐來都不夠賠嗎?”

“不夠也去捐了來!”

“然後呢?”知道來者不善,冉二問

“把賭場關了,剩下的錢我們也不要了!”

“非得這樣嗎?”戴眼鏡小青年點點頭,路全被堵死了冉二哥有點不甘心,轉口問神秘矮老頭:“老先生,您也是這個意思嗎?”

“是,老夫正有此意!”神秘矮老頭開口說,冉二哥還想垂死掙扎,問:“其他人的錢誰賠?”神秘矮老頭還沒開口,戴眼鏡小青年先說:“我們負責給,這你就不用操心了!”

其實二門框裡的注子,除了黃占強和莫家興各有兩百塊錢以外,其於注子全是神秘矮老頭和他帶來的人下的注子。

冉二哥以手加額,然後手滑到大鬍子上捋幾捋,對兩邊的活利說:“去,把兩處的錢都拿了來!”

鬧成這個樣子,賭大小和幹字寶兩處人早散在一邊觀看了。所以兩邊活利一去就把錢給拿來了,一共是兩萬元錢,加上玉米灘的也才三萬多一點。

“這場子裡的東西不能留了!”戴眼鏡小青年問冉二:“我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

誰願意動手砸自己的東西,冉二問:“非得這樣嗎?”

“不砸也可以,馬上拿錢出來賠!”戴眼鏡小青年一點喘息的機會也不給。

冉二看大勢已去,一言不發走了。他一走莊家和活利包括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也都走了。

“給我砸!”戴眼鏡小青年一聲令下,只聽“乒乒邦邦”一陣響,二進門堂上的賭具全都成了碎片。

砸了二進堂的賭具,戴眼鏡小青年帶人出來一進堂。一進堂那些打字牌,打撲克,搓麻將者,聽見二進堂一陣“乒乓邦邦”響,早作鳥獸散了。戴眼鏡小青年帶著人出來,又是一陣亂捧把桌子板凳打爛。字牌,撲克牌,麻將塊撒滿一地。

看著神秘矮老頭一群人揚長出了冉家祠堂,黃占強和莫家興馬上追了來,一定要拜神秘矮老頭為師。

“年輕人,這有什麼好學的,十賭九輸知道嗎?”神秘矮老頭說。黃占強和莫家興問:“那老師傅,您怎麼連贏呢,就教教我們吧,大師傅求你了?”

“老夫教不了你們,賭錢沒有決竅。說破了就是錢大壓錢二,輸一塊下兩塊,輸兩塊下四塊,成倍地加下去,一贏就讓對方死定了。”

“就不怕,莊家玩老千賭假嗎?”

“敢!”戴眼鏡小青年說“也不看看,我們老闆是誰?我們老闆可是這方面的祖宗!”

“年輕人,賭錢再怎麼講都是歪門邪道。還是把時間和精力放到正道上吧,改革開放了,遍地都是黃金嘛!”

後來草根才聽說,神秘矮老頭年輕時候就是一個玩家。曾經把父輩留下的老大一個家當,給玩的精光。家不敢歸,一直浪跡於江湖。改革開放了重創家業,如今是一家礦山和石場的老闆。

礦山和石場的工人領了工資都拿來冉二這消費了,不拿錢回去養老婆孩子不算,就連自己的生活都成問題。上班沒精打彩,有的工人甚至於偷礦上的東西,換錢去賭和生活。矮老頭不得不出此下策,以賭制賭,搞垮冉二的地下賭場。

可惜的是草根當時不理解遍地是黃金,什麼意思!如果他當時理解了,放棄醫藥和風水不做。改行做實行或者生意,憑草根的聰明,他的人生可能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見識決定人生的走向。性格和格局的大小決定人的命運吧!

黃占強和莫家興就更聽不懂遍地是黃金的意思了,不顧一切地跟在矮老頭的後面,一定要拜矮老頭為師,教他們幾招。矮老頭被纏得沒辦法,這才把自己的一些人生經驗講給兩人聽。

兩人不吸取經驗中好的部分,卻以為得了真經,四處去賭,沒錢了就去騙,去偷,以至於又一次把自己送進了牢房。

賭錢不適合於自己,自己也不想做一個不務正業的人。看著黃占強和莫家興死纏爛打跟著矮老頭一群人向南走了,草根在後面問:“芭蕉葉,老亂,你們不回來青女山了?”

“你先回吧,講我老爸聽,過幾天我再回去!”黃占強頭也不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