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蘇傾城被抱摔

蘇紫曦並不瞭解之前的白曉煙是個什麼情況,只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在幾個人插科打諢的時間,車子已經到了公園的門口,幾個人付了錢以後下了車

或許是工作日的緣故,公園裡面的人並不算多,除了少數幾個精力旺盛的孩子扯著風箏到處跑,大部分人都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感受著這最接近自然的環境,悠閒又自在

每一個繁忙的城市裡,總有那麼一兩個地方的時間彷彿與周圍隔絕,格格不入。但是每個人在裡面的喜悅卻是無比的真實

他少見的展現出了茫然,站在草地中央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啊,大草地!”夏音就顯得興奮許多,直接撲倒在草地上打滾

一旁的謝玉雖然也很興奮,但還是出聲提醒夏音:“不要玩的玩的太瘋了,弄髒衣服的話伯父又要說你了”

“到時候你幫我應付一下不就好了?”夏音滿不在乎,自已家裡面就自已這一根獨苗苗,就因為把衣服弄髒了,難不成還能被打死?只要死不了,在夏音眼中就都不算事

“年輕就是好啊”童春野坐在草坪上,拿出手機批改著試卷,抽空抬頭評價了一句

夏音和謝玉兩個人在草坪上撒潑打滾,童春野坐在草坪上改試卷,旁邊的蘇紫曦也湊了上去跟對方有說有笑

這溫馨和諧的場景讓蘇傾城愣了神

公園這個詞在蘇傾城的回憶裡面很模糊,他似乎以前是來過公園的,但是有關公園的記憶彷彿被人刻意抹除了一樣,只留下了一片模糊的畫面

我以前來過公園嗎?也有這樣的回憶嗎?連蘇傾城本人都無法確定,這些問題註定沒有答案

根據他們家庭以前的情況來看,這種美好的回憶或許是不存在的,但如果真的不存在的話,自已為什麼會有模糊的回憶呢

“你怎麼了?出來玩還心不在焉的”一直在一旁玩手機的白曉煙注意到了蘇傾城的異常,靜悄悄的走到後者得身後,輕輕拍了拍肩膀

“沒什麼,突然感覺有些夢幻”蘇傾城微微一笑,立刻把愁緒從腦海裡面掃了出去

“看來我們兩個人有同樣的感覺啊”白曉煙雙手抱胸,盯著其餘的四個人,那雙夜色的眸子彷彿大海一般深邃,透過去只能看到嚮往和苦澀

“這也是我以前的生活,有很多朋友,有很多回憶,大家聚在一起其樂融融”

“自從謊言被戳破以後,就算是習以為常的場景在一瞬間也變得遙不可及,只是沒想到,多年以後的今天我又看到了這副場景,感覺好像在夢裡一樣”

白曉煙不是喜歡過孤獨的生活,她也跟這個年齡的其他人一樣,渴望有人陪伴,能有幾個知心的朋友一直陪伴,只不過突然的變故讓她對所謂的朋友也產生了懷疑

如果一段友誼的維持離不開謊言,或者說必須依靠謊言的滋養才能堅持下去的話,那還能算得上真正的朋友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但即便他們並沒有把白曉煙看成是真正的朋友,又能偽裝的天衣無縫,那自已又應該如何去分辨自已身邊的人是否是真心想跟自已交朋友呢?

諸如此類的問題曾在無數個夜裡困擾著白曉煙,讓她徹夜難眠

終於有一天,她不再去思考這些令人頭疼的問題,而是拒絕所有人成為自已朋友,或許只要不跟任何人建交,自已就不會受到傷害

這不是在解決問題,而是一種逃避。雖然逃避問題很可恥,但是有用

直到睡夢中的場景真正出現在她的眼前時,那個讓她徹夜難眠的問題才有了一個具體的答案,什麼才是真正的朋友

但是她這些年已經習慣了孤獨一人,已經習慣瞭如何在黑暗中摸爬滾打,如何在黑夜中生活,謝玉和夏音兩個人為她的生活開啟了一個洞,縷縷陽光從漏洞真滲入,她不會拒絕光芒,但也不會主動去追求光芒

自已是被神明遺棄的人,能窺見光明已經是上天恩賜,自已也滿足了

蘇傾城不忍看到白曉煙如此悲傷的表情,他伸出手重重的拉扯著白曉煙的臉,笑問:“你覺得這是夢嗎?有痛覺嗎?”

上一秒還沉浸在悲傷中的白曉煙感受到了痛覺,下一秒腦袋上青筋暴起,但是臉上依舊是那副能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蘇傾城頓感不妙,當即準備收回手指,不過動作還是慢了幾分,白曉煙眼疾手快的抓住蘇傾城退到一半的手指,然後猛地向後一掰,只聽“咔”的一聲,痛的蘇傾城倒吸一口涼氣

正當蘇傾城抱著手指試圖把脫臼的手指歸位的時候,卻聽到了白曉煙在自已身後咬牙切齒的聲音:“是不是夢,還是本人親自感受會比較好吧?”

還沒等蘇傾城反應過來,白曉煙雙手環住蘇傾城的腰往後仰去,蘇傾城只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等到意識再一次聚攏的時候,他蘇傾城眼前的世界已經顛倒過來了,背後傳來一陣劇痛

“嘶,好痛”雖然很痛苦,但蘇傾城可以肯定這不是在夢中了——至少他本人體會到了

雖然身體上很痛苦,但蘇傾城心裡卻很高興——當然,這並不是因為他是什麼被打了就會很爽的特殊體質,僅僅只是白曉煙看起來比之前好了不少,這樣自已這份打也沒有白挨

在白曉煙和蘇傾城的眼中,這完全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是在周圍人眼中不是這樣

他們只看到男生用手捏了捏女生的臉,結果下一秒就看到那個瘦弱的女生一個抱摔就把男生放到了,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其中也包括了原本還在打鬧的四個人

“額,我感覺你的擔心是多餘的”童春野湊到了蘇紫曦的身邊,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呵呵,看樣子還是我多想了”蘇紫曦擦了擦額頭的汗,開始為自已弟弟以後的生活擔憂了

原本她還覺得像白曉煙這麼沉默寡言的孩子,如果被蘇傾城欺負了是不是都不知道該找誰傾訴,現在看起來這種假設從前置條件開始就不存在,這兩個人的武力值怎麼看就不是一個層面的,蘇傾城那點武力值自保都夠嗆,更別提欺負白曉煙了

這以後的生活可能會是一片灰暗啊,雖然跟自已沒有太大的關係,但蘇紫曦還是隱隱替蘇傾城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