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肯定就沒有了記憶,我當然不會立刻弄死他,我還得靠他回國呢。我讓他把我背進了豪華木屋裡。
本來想在他的床上躺一下恢復恢復,結果發現在床上還躺著一個女人。那女人沒穿衣服,驚慌失措的看著我們。也不知道黃磊是不是故意,這女人竟然長得還有點像董婕,只是面板黑了一點。
我厭惡的讓黃磊命令讓這些人都出去,床我也不躺了,讓他把我放在沙發上。
在折磨他之前,我迫不及待的要了解幕後之人,他一一招了。
他自從知道董婕要回來和我結婚,他幾乎每天晚上都去皇朝借酒消愁。剛好一天晚上喝得爛醉之時,碰到了王叔。王叔當然認得他,就問他怎麼回事。
這傢伙碰到王叔就像是遇到了知音一樣,把什麼都說。王叔也替他打抱不平,然後就給他出了一個餿主意,讓他在我們結婚當天檢舉我,不但讓我的婚結不成,還要讓我吃牢飯。說不定在那麼重要的日子裡,我肯定會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來,到時候罪上加罪,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可惜事與願違並沒有像他那樣發展,反倒是把我爸送進了醫院,這也讓他有些內疚,沒有繼續揭發我。
但他被董放打之後,回去就後悔,於是又跟王叔通了電話請他支招。王叔又給他了一個餿主意,說我結婚無非就是想傳宗接代,對董婕沒有任何感情,這對誰都不公平。但只要董婕流產,或許我就會嫌棄她,對她棄之不顧,那樣他又有機會了。
後來他終於找到一個機會,買通了梁姐讓他在我們的飯菜裡放一些會讓人流產的藥物。可是他們都不知道分量,完全就是憑著感覺倒進了飯菜裡,然後……
我聽完整個人都麻木了,我不理解王叔的殘忍,也不理解黃磊的無知。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呀,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溝通呢?感情的事不能勉強的,更不能透過暴力解決的。
麻木之後,我想立刻讓他立刻飲彈自己,再看看自己這副身體,只能再讓他多活一段時間。
我讓他叫醫生來,但這裡沒有醫生,只能拿著酒精和一些消毒藥隨便處理一下,就讓他送我回到城鎮。
當我們再次出到門口外,火勢已經滅了,燒燬了四五間房子,燒傷了一兩個人。但他們更驚奇於黃磊把我背出來,有人想攔住我們,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我根本沒有解釋,讓黃磊他直接叫他們滾。
我要了一把衝鋒槍放在車上,讓黃磊親自開車送我。這一路沒再控制他,而是坐在後排上,用槍指著他,讓他好好開車。
他面如死灰,一言不發。
“你不想說點什麼?”
“你都知道了,還讓我說什麼?”
“我趕時間去醫院,沒有問完。既然那麼恨我,幹嘛不直接殺了我,還要百般羞辱我?”
“我不想讓你這麼痛快死去,要不然怎麼能解我心頭之恨。”
“你不老實!”我用槍捅了捅了他,“你就願為王德發頂罪了?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那麼死心塌地聽他?”
“我不想說,你自己用超能力問吧!”
這傢伙還真是夠嘴硬,結果不都是一樣嘛,幹嘛不直接說實話呢?
一問才知,他在這個聯絡點做一個小頭目也是王德發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他安排貨。黃磊不但有工資拿還有提成拿,是一筆不菲的收入,足夠他死心踏地了。
我也挺震驚,想不知道王德發竟然還做這種生意。至於是不是一直在做,是不是靠這個生意崛起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沒有殺我,僅僅是想摧殘我的意志,讓我崩潰,然後繼續替他做事。
我覺得他應該是想讓我身體崩潰,變成殘疾,那樣我更需要依靠著別人來生活了。這是黃磊恐怕誤會了他的意思,並沒有直接用最殘忍的手段去達成目的。
但去了醫院以後,才發現他們的目的達成了一點。醫生說我的腿已經嚴重感染,就算處理好了也可能會引起併發症,到最後還是得截掉。所以長痛不如短痛,現在截肢就好了。
我信他們個鬼,況且我現在情況也不可能去做這個手術,他被麻醉以後,誰來看著黃磊。於是讓他們做一個區域性麻醉,把腿上的壞肉全部切掉,至於到後面的是好是壞,那就聽天由命了。
醫生們是不願意這樣的,但我有錢啊,王磊的錢就是我的錢,為了足夠的錢讓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包括黃磊一直在我身邊,不用出手術室。
但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原來區域性麻醉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過。我能感覺得到刀子在我腿上劃過,一塊塊腐肉就這麼被他們切下來。我咬著牙看了整個全過程,也許是心理作用,依然感覺到疼痛。而我依舊要看著,看著別人給我帶來的痛苦,要把這些痛苦深深的進入在腦海裡,以後做事的時候就不會婦人之仁了。
手術結束,麻藥效果很快就過了,傷口傳來撕心裂肺的痛,不得已,又讓醫生們給我打了一針止痛針,這才舒服了一些。
這些止痛針可以使用做毒品的,原來在痛苦的時候用這些東西是那麼的暢快,怪不得後來你那麼快就淪陷了。
所以再次等到麻藥效果過去以後,我拒絕再打針止痛針,就想憑著意志力熬過去。
我在醫院裡躺了快十天,傷口終於不再滲血了。但想要走路完全不可能,去到哪裡都得回來推著。
他已經吐了十幾次,每次暈倒後我都不讓醫生把他帶走,只是讓他搬回自己的病房睡一覺。等睡了一覺,他又好一些了。我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反正我是快熬不住了,睡覺根本不敢睡死,只要一點點風吹草動,我就會醒了,我怕我睡著的時候黃磊醒了,然後一刀就把我嘎掉。
於是我提前出院,讓他開車送我去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