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落青風襲擾嵩山後,嵩山長老慢慢意識到,安定了數年的嵩山可能會變得風雨飄搖。
如今大天朝皇帝突發重病,生命垂危。皇家重地各王爺們正枕戈以待。隨時準備起兵易位。坊間傳聞,各王爺的御用軍,已經把天朝朝堂用重兵圍得水洩不通。
每次有王朝動盪,最先受到牽連的便是些廟宇古教,而這嵩山又是天下第一教。為皇家御用教廟。若以後的天下變化,嵩山定會再次成為眾矢之的。
而且近幾年嵩山在皇家的地位也在不停衰減。原因是當今天朝皇帝竟對異教突發興趣,以至於異教現在成了內宮雖未明宣但人盡皆知的第一教。這也導致,嵩山在武林的地位受到嚴重影響。原來一些各地教派,甚至邊外邪教,雖都想來嵩山’普渡眾生’,教化眾人。可他們都懼怕皇家的威威懾,擔心一旦被天朝知道,其九族必遭殺身之禍。這時的天朝已經明令規定;除天朝所施行教法外,任何教派不得自行發展。若私營教派,所有牽連人員,皆誅九族。
這有了落青風第一次兵戎相見之後,原來沉浸的人又開始活躍起來,都在暗地迅猛的發展教徒,這些教徒多是些散家餓民。長老們擔心若靜待事情發展,這會是嵩山以至於整個天下混亂的開端。
金陳列沒了東長弓,這弓箭在整個弓箭類兵器榜,排得第二。轉而開始劍法。
但他畢竟是天盡傳人,金陳列的天資已然在嵩山大多數弟子之上。其實此時金陳列對自己的身世還完全不知,不過一會兒要發生的談話,會讓金陳列茫然於世。
“小師弟,法冥長老喊你去他的檀香居處。”猴子氣喘吁吁的跑到金陳列身前。
“什麼?法冥長老找我?這天都黑了,這麼著急喊我,猴子師兄是不是我犯什麼戒律了?”
“我哪知道,你快去吧,別讓法冥長老等久了。”猴子說完就跑去了五長老的住所。
這檀屋在大宅子的最邊緣位置,這裡的環境也是嵩山最僻靜的地方。屋子周圍種滿了玉蘭花,高高矮矮的還種了一些其他的樹木,從遠處看去,只能看得他的屋子的一角。
當 當 當,三聲敲門聲。
“進來吧。”屋子裡傳來了法冥的聲音。
這法冥看著金陳列走進了跟前,也沒先開口,只是上下打量著金陳列。
屋裡只點了幾隻蠟燭,整個屋子顯得有些昏暗,金陳列在原地半低著頭,等待著法冥發問,等了許久,屋子裡還是寂靜如初。
“法冥長老,今日尋我何事?若金陳列不知戒法,壞了山中戒律,還請長老責罰。”金陳列遲遲等不到法冥開口,就鼓著力氣問了出去。
“你的東長弓,從何而來?”法冥不快不慢的向金陳列提問。
“我師父,在我臨行前贈與我。”金
“你師傅可是東長暮光?”法
“我沒聽師父說起過他的名字,我也沒問過。不過我師父有兩個徒弟,一個是我,還一個叫東長任。不知可與東長暮光有相連。”金
“孩子,那年厄魂奇襲邊外武林,你的父親金長風,和我是摯友。那日我收到你父親發來求援的火急文書,就帶著一些嵩山弟子馳援,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你的父親當時還是副掌門,不過若不是那次襲殺,他很快就會成為天盡的掌門。那日我到達天盡城,厄魂的人已經退去,城內遍地屍體,當年武林奇才金靈起也倒在血泊中,我們在死人堆裡找了一夜,也沒見你和你父親的身影。我們只好回了嵩山,這麼多年過去了,江湖之中從未出現過你們的訊息,可沒想到前幾日,你竟出現在嵩山內,雖然我不認得你,可那把東長弓引起了我的注意,只到聽到你的名字,在人群中看到你的樣子,和當年的金長風一樣。當時我本想不告訴你這些,讓你在這嵩山內平安的長大,不參與江湖爭端,可現在嵩山不振,又加上嵩山之人久居山內,早就不適應武林爭鬥的日子,若再沒良人重振嵩山,恐怕這嵩山要有覆滅風險。如今這般命運,由你和帶領一眾弟子重振嵩山,我想這定是天命註定,因果輪迴。”
“那金陳列便是長老說的良人嗎?”“現在的我真希望金長風他還活著。原來在木村我並沒有這般想法,只覺得每天的日子過得充實,自從下山以後,看著別家都其樂融融,而我孤單于世,問天無人應。原來的世界只有我自己,現在的我感覺不到自己在這世間有何意義。”
法冥盯著金陳列,勸他一定振作起來,告訴金陳列這世間他還有很多事要做,挽救嵩山、重建天盡、復仇厄魂......而且這武林也是你們少年的武林。
嵩山已做決定,參加這屆問師大賽,冷鋒他做為大弟子應當參加,你與我一同前往。而現在你用所有的的時間,去把我嵩山所有四等劍法全都修好。
我已經差人去取絳光劍譜,這絳光劍譜是世間上乘劍譜,在當今武林二等劍法中也屬於領先的地位。你拿到後只練其意即可,這劍譜功法精妙你還未到修煉時間,我已讓冷鋒再傳授你三等劍法。不要學的太快,太急,不要走火入魔。這天下有一個魔中魔長生已經夠當今武林英豪們處理,你可不要步他後塵。
金陳列被今晚龐大的資訊擾亂。等法冥交代完所有的事項,金陳列告別了他。一人來到柴房,從斬劍學、劈劍學。到闢風劍譜、聽雨劍譜。初等、四等劍法逐個練習。
究竟是不問往事做個嵩山大弟子,還是重建天盡,問劍天下。
“誰,三更半夜,鬼鬼祟祟。”金陳列聽到廚房有聲音便大聲向裡喊去。
“我我我,別喊。你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裡裝神弄鬼。”猴子手裡拿著一個饃饃從廚房溜了出來。
是猴子半夜嘴饞,來廚房碰碰運氣,找了半天只找到一個饃饃。金陳列沒打算放猴子走,拉著他半夜在這裡溫習劍法。
“你敢走,我就喊人,有人偷東西。”
“嗨!”猴子氣的直搖頭。
在耀眼的月光下,兩人披著光亮,在這小院裡,伴著狹長的身影,揮斬著劍身,婉若游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