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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魚出城了

在福媽細心地照顧下,何小魚的風寒好的很快,大年初六許家兄弟去城南的親戚家拜年去了。何小魚將銀票藏好,換上草莓紅的新衣,梳妝好了。

“四小姐,這衣裳真俊,人也漂亮,這簪子一插上去,哎呦,走出去誰能看出來是二十三歲的人呀!活脫脫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福媽笑吟吟地說著。

“福媽,還是你的手藝,這精緻的髮髻我是一輩子都學不來,都虧了你這幾日你忙前忙後的照顧,我才好的這麼快。”

“是六爺妙手回春,四小姐,以後呀!不要那麼拼命了,身體要緊,老奴還是那句話,哄好二爺什麼都會有的,許家在京城的地位雖比不上皇親國戚,但也不容小覷,皇后娘娘都要忌憚幾分,這女人呀!幾個孩子一生,在婆家不就站穩腳了嗎!二爺這樣有權有勢的好丈夫京城多少貴女求都求不來的。”

何小魚苦笑一下,遞給福媽一個錦盒。

“福媽,這是我送你的新年禮物,祝你身體健健康康。”

福媽開啟錦盒,一支鑲嵌著幾顆紅色小珠的銀簪子,高貴典雅。

“這銀簪子要好些銀子吧!樣式太好看,四小姐,多謝呀!”

“福媽,在許府裡,你和六郎對我最好,這份好,我會一直存在心裡。”

“四小姐,實在不想嫁給二爺的話,再忍耐一年就可以去遼東和你二個哥哥團聚了。”

“嗯。”…….

城西的鋪子的東西什麼都貴,何小魚坐上馬車來到城北。

“老闆這些五顏六色的竹子怎麼賣的。”

“小姐,這些竹子可都是玉石呀!一顆一兩銀子,你要幾顆,是串成項鍊還是手串,什麼人戴。”

“我誠心買,串個鏈子,便宜點,送我弟弟的。”

“六十顆,你給五十二兩銀子。”

“三十兩銀子,多了,我的錢就不夠了。”

“成,做個開張生意,我給你用牛皮繩串好,再打兩個平安節。”

何小魚很滿意這個價格,比城西便宜多了。

“老闆這塊金墜子,你也給我截成兩半,邊沿磨平,再配上顏色鮮豔的珠子,串成兩個孩子戴的鏈子。”

首飾鋪子的老闆仔細觀察著金墜子。

“小姐,這塊金墜子不便宜呀!一看工藝就是大家之手,我看看呀!泰王的如意金鋪出得,真的要截。”

“嗯,邊角給我打磨好。”

“這樣吧!一共付我三十兩銀子吧!”

“算了,我換一家吧!”

“別呀!做生意,我出價,你要還價的嗎!”

何小魚給首飾鋪子的話逗笑了:“二十兩。”

“成交。”…….

破舊房屋裡,木有錢一家熱情地歡迎何小魚的來到。

何小魚放下年禮,打量著清貧不堪的屋子,生病躺在床上的木大哥,臉色蠟黃的木大嫂,四個瘦巴巴的孩子。這世道太難了,吃飽穿暖的願望都難實現,想讀書就是天方夜譚了。

“有錢,正月初九把這個錦盒送到許府,許長歌二十歲生辰的禮物。”

“師父你…….”

“有錢,好好讀書。”

“師父,你要離開?什麼時候回來呀?”

“有錢,以後遇到任何困難可以去找許長歌。”

“師父,你一屆女子去哪裡,我跟著你。”

“不用,好好照顧家人。”

“師父,你什麼時候回來?”

“ 三年五年,也許永不相見。”

“師父,師父。”……..

何小魚進入一家成衣鋪子,買了兩身男裝,又去了如意樓。

“二成,幫幫我,我不想嫁給許長遠。”

“何小姐,你的臉?”

“沒事,許長遠逼我嫁給他,我不同意,他竟對我動手。”

二成望著何小魚半張紅腫的臉,滿腔怒火。

“你去對面的客棧休息一下午,等到天黑了,我想辦法送你出城。”

“那戶籍的事呢!”

“我去辦,去吧!”…….

夜晚的如意樓,熱鬧的很,今日泰王宴請朝中大臣們。

“何小姐,等下我們的馬車緊跟著朱將軍的馬車,要是有人現身阻攔你,我下車去處理,你自已趕著馬車出城,這個令牌你拿好,出城後,一直往東走十里,有一家仙客來客棧,也是王爺的產業,明日一早我去客棧接你你去遼東。”

“你教我怎麼趕馬車吧!”

“好,這匹馬溫順,馬車也小,你容易操控”……..

一個時辰後,何小魚戰戰兢兢地趕著馬車來到仙客來客棧。

“黑妞,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多吃些,明天一亮我們就走了。”

黑妞埋頭吃著乾草,何小魚給水槽里加了些水。

泰王府後山的地牢裡,二成將一個手臂受傷的女子扔進牢房裡。

女子不甘被二成送進地牢,出聲威脅道:“你是泰王身邊的侍衛,為何插手何小魚的事,不怕皇后娘娘怪罪下來,砍了你的頭。”

“嚇唬誰呢!黑燈瞎火的誰看到我挪你回來了,武功不差呀!”

“你以為你能放走何小魚,皇后娘娘發過話,到年底了許家還沒人願意娶他的話,就將她賜婚於嶺南的吳將軍為妾。”

“卑鄙,吳將軍四十有六了,都可以當何小姐的爹了。”

“放我出去!”

“你在皇后娘娘身邊這些年也幹了不少缺德是吧!好好地待著吧!我今日也算為民除害了。”……..

天剛亮,何小魚趕著馬車一路往西。

半個時辰後,二成騎馬趕到仙客來客棧。

“李叔,昨晚來的個子矮小的,瘦瘦的後生呢?”

“趕著一匹黑馬!”

“是,是。”

“天矇矇亮就走了,好像是去北方了。”

“走了,北方,我曉得了,李叔,我走了。”…….

一家包子鋪,何小魚買了幾個包子。

“老闆,去蜀山州是走這條路嗎?”

“小兄弟,沒錯,要幾個包子?”

“二個肉包,二個菜包,一碗豆漿。”

何小魚一邊趕馬車,一邊尋找和李公公他們交待好的標記。

”黑妞,明明說好的,一路上留標記的,怎麼沒有,咦!看到了,H,X,Y,一匹馬。”

一家客棧的外牆上刻著一匹馬,馬的左邊刻著三個字母。

“黑妞,我們倆要加油呀!天黑之前要找的落腳點。晚上我請你吃兩顆大白菜,二斤豆子,乾草想吃多少吃多少。”

尋到標記後,何小魚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趕馬車的技術也熟練掌握了,一路和黑妞說個不停。

泰王府的後山地牢裡,二成跪倒在地,金遠端心亂如麻來回踱步。

“你怎敢私自做主?”

“王爺,何小姐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許長遠打算正月十六強娶何小姐,一個弱女子,半邊臉都打腫了,不願嫁給他。皇后娘娘又安排人監視她,城都出不了,她的父母明明是王爺一家的救命恩人,你們理應好好照顧何家後人,可是皇后娘娘太狠了,把他們兄妹三往死路上逼,折磨成什麼樣。”

金遠端一腳踢倒二成:“人要不是丟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下去?”

“是,卑職認罰。”

“下去領罰吧!”

金遠端神色凝重地從地牢走出。

“一成,你親自去遼東一趟,務必找到何小魚。”

“王爺,找到何小姐後,怎麼安置她,皇后娘娘還等著年底將她送到嶺南呢!”

“帶回京城,藏到莊子上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