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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辱我殺我者我殺之

白昭根本沒有理會二人的話,與黑衣人對了幾百招後,便已經開始不耐煩,她如今已經恢復到了築基五階,這兩人只要她想,隨時可以去死。

她抬手擋下一道攻擊,看了眼不遠處混戰在一起的白澤等人,此時白澤正雙手持劍正面對上去,少年衣訣翻飛,儘管面對高出自己一大階的修士,也渾然不懼。

眸中閃過滿意,白澤進步很大,短短一年多就已經有如此戰意,將來必然不可限量,想到此,她也不再浪費時間,藉著對方攻來的靈力向後退去,隨即素手一翻,瑩白的靈光頓時竄出,霎那間,這一方昏暗天地亮如白晝!

“劍去!”

隨著一聲清冷的低喃,一道勢如破竹的劍氣直直插向對方,那黑衣人急忙結印去抵擋,但奈何劍氣太盛,只是輕微停頓了下,便射入他的眉心!

連一聲痛呼都沒來得及,黑衣人就已經寸寸破裂,這一幕落入遠處馬成周等人的眼中,頓時掀起駭浪。

“她…她是什麼人!”

馬成周兩股戰戰差點嚇尿,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開始時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他驚懼的質問金衝二人:“她不是煉氣七階嗎?”

金衝被他抓著肩膀,衣領處被扯開,聽到他的話僵硬著回答道:“我們都不知道她的修為,只知道她很厲害。”

金北寒在旁邊顫抖著道:“馬公子放心,她縱然厲害也決不敢動您,她只是北安國的一個小小修士,就算自己不要命,難道還敢賠上舉國上下嗎!”

聽到這話,馬成周才穩下心神,對,這個女子不敢的,他父親可是馬祺,家族可是楓葉城三大家族之一,若是傷了他,父親絕對會滅了北安國。

然而金衝卻看了眼金北寒,眼中有複雜之色劃過,她真的只是北安國的一個修士嗎?他不確定,但他現在可以肯定,馬成周在她眼裡可能根本什麼都不是!

後悔嗎?肯定是後悔的,但他不是白昭,只要今天馬成周受了一絲一毫的傷害,大金國面臨的將會是滅頂之災,他不敢賭。

戰後的白昭並未再動手,她只是抱著手臂悠哉的倚靠在一棵大樹旁,神識擴散開來籠罩在上空,突然她眸光一頓,向天上望去。

須臾她收回視線,彷彿喃喃自語道:“原來一直在啊…”

十人依舊激戰在一起,也許是看到同伴悄無聲息的就沒了,那黑衣人此時直接暴走,以一拳擊退白澤與顧懷之的正面攻擊,欺身而上就要捏爆前者的丹田。

他很聰明,這一招若是對顧懷之,可能會被躲過去,但白澤只是煉氣三階,根本沒有機會躲開。

被二人擾的已經快瘋魔,黑衣人果斷選擇了弱小的少年下手,只要殺了一個,應付顧懷之一人便很輕鬆,但想法是好的,白澤也不是他說殺就能殺的,在大手即將探到丹田之時,眾人只見少年突然迎了上去!

“白澤!”

幾個女子嚇了一跳,龔荷瞪大眼睛嘶吼一聲,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直接讓她愣在了原地。

只見少年不退反進,那黑衣男子的手指已經刺破他的衣裳,黑色的衣袍瞬間被鮮血浸溼,就在這時少年一直藏於身後的左手,卻突然迸發出白光,對著黑衣人的天門穴猛的襲來!

黑衣人冷哼:“雕蟲小技!”

他另一隻手向上迎去,在兩拳相撞的瞬間,少年的拳頭卻突然張開,帶著倔強不容掙脫的力道握住了他的拳頭。

超過自身極限的靈力在身前爆開,白澤直接一口鮮血噴出,也就在這時,一支火紅的靈劍,從背後刺穿他的胸口!

“啊!”

一聲絕望的吼叫,白澤與顧懷之都被噴湧而出的靈氣波及,雙雙墜落,龐天木與蒼離眼疾手快,立刻接住他們。

心臟被刺穿,縱使是築基強者又如何!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成功了?那可是築基二階,就這麼被殺了?

顧懷之修為在那,所以並未受什麼重傷,但白澤情況就很不好了,蒼離叫了一聲:“哎呀呀!要死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檢視。

白昭自然不會讓他死,她看了眼少年慘白的臉和已經有了裂紋的玄鐵面具,幽幽嘆了口氣,手掌展開,一枚丹藥遞到他面前:“吃了。”

白澤還沒昏迷,聽到這話毫不猶豫的將其塞到嘴裡,丹藥入口即化,丹田處彷彿被一縷暖意籠罩,痛意暫緩。

見他面色稍緩,白昭才問他:“為何用這種方法,以你們的配合,他堅持不了太久。”

眾人也很好奇,就連顧懷之都盯著白澤,目光疑惑,他接到白澤傳音的時候就嚇了一跳,這種方法太危險,若是他偷襲的稍有不及,白澤的丹田怕是就要被捏爆!

在眾目睽睽下,少年倔強的轉過臉,顯然不願意說,白昭見此也不逼他,只交代了兩句便走向馬成周幾人。

見她走來,元春荷嚇得躲在馬成周身後,眼神驚恐的叫道:“他們都是馬家的修士,你殺了他們就會被馬家追殺,你再厲害又有什麼用!”

狗腿子也叫喚道:“只要你現在肯跪下認錯,馬公子不會為難你。”

看著他們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白昭差點笑出來,這幾人是不是腦子不好,現在還在奢望自己跪下。

她的跪拜,除了父親,這世上還沒人承受得起呢!

白昭站在那裡,目光在幾人之間猶疑,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將她們如何,金北寒見狀急忙開口道:“白姑娘,歸根究底其實也沒什麼深仇大恨,起因只是姑娘家的口角之爭,馬家勢大,你又何必非要與之對立呢?”

見白昭看著自己不說話,便以為她聽進去了,金北寒上前兩步繼續說道:“再說也是顧公子先動的手,咱們也理虧不是?”

“放屁!”

龔荷直接呸了一口,眼神鄙夷的看著他道:“要不是白昭,我們今天都得死在這兒,口角之爭就要人命,平日裡不定是怎麼藉著家族勢力作威作福呢!”

“何況是他們先嘴賤出言諷刺白昭,我們理虧個屁!”

聽到這般潑辣的言論,白昭抬眸看過去,眼中水波流轉滿是欣賞之意,這龔荷還真的挺像魔界之人,敢愛敢恨,十分不錯。

而後者直接被她看的老臉一紅,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白…白姑娘,我說的沒錯吧?”

白昭淡淡一笑,點頭道:“自然沒錯,敢猖狂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自覺,辱我殺我者我便殺之,馬家的報復我也都會接下,諸位可還有異議?”

金北寒:“……”

那態度,好像他們有異議她就會接受似的。

白昭也不再廢話,抬手之間,馬成周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巨力拉扯出來,直接摔在了她的腳下,她微微抬腳,就要踩碎他的手骨。

馬成周被嚇得尿了褲子,語無倫次的喊著:“我爹是馬祺,你怎麼敢!不要!不要!”

殺人,最沒意思,她一直都不喜歡。

但有人找死,她縱使不喜歡也沒辦法。

可是,就在這時!

“住手!”

“白姑娘住手!”

兩聲彷彿來自於天邊的驚呼聲傳來,與此同時有築基七階的威壓壓至…

“啊!!!”

一聲慘叫,築基七階的威壓壓的所有人都喘不上來氣,只有白昭,依舊冷笑著踩下去。

白色的錦靴濺上了些許血肉殘渣,她腳下是馬成周已經爆開的看不出形狀的右臂,男人在她腳下痛的一陣陣慘叫,那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

反觀白昭,她抬起腳看著自己腳下粘膩的血肉,十分仔細的施出清潔咒,不一會兒,那靴子就恢復了潔白無瑕。

一切發生的太快,當穆文容與宋安然落於眼前時,馬成周已經痛昏了過去,二人看著這一幕,心裡只有兩個字:完了!

馬祺師兄最疼愛這唯一的兒子,如今這般恐怕兩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將馬公子帶回去治傷!”宋安然衝著金衝等人叫道,及時救治找個斷臂還有可能接回去,若是耽擱了,就真的廢了。

金衝一愣,急忙就要去抱馬成周,卻在靠近時,被白昭一揮手打的後退了好幾步,待穩下身子,他遲疑道:“白姑娘?”

白昭面上淡然無波,她只是那樣站著,淡然開口道:“辱我殺我者我殺之,二位是之前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