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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意外的團圓

計程車消失在街角,許菲回到院子裡,幫虞奶奶一起準備年夜飯。小寶好奇地趴在桌邊,睜著大眼睛看著她們包餃子。“奶奶,我要學包餃子!”小寶躍躍欲試地說。“好,奶奶教你。”虞奶奶慈愛地笑著,手把手地教小寶包餃子。

廚房裡充滿了歡聲笑語,鍋裡的排骨湯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一切都顯得那麼溫馨祥和。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喂,是老嚴啊!”虞奶奶接起電話,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婉清,是我,我想著後天就是大年三十,你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年太冷清,我帶著晨兒過來陪你們一起過年,你看方便嗎?”嚴崇嶽在電話那頭說道。

虞奶奶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你這老頭子,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準備準備啊。”

“不用麻煩了,我已經在路上了,一會兒就到。”嚴崇嶽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虞奶奶放下電話,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笑容,對許菲說:“菲菲,你嚴爺爺一會兒就過來,還帶了他的孫子嚴晨,說是要和我們一起過年。”

許菲也有些驚訝,但還是笑著說:“好啊,人多熱鬧。”

不到五分鐘,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小院門口,嚴崇嶽在家傭的攙扶下走下車,身後跟著提著大包小包禮品的嚴晨。

“婉清,我來晚了!”嚴崇嶽看到虞奶奶,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你這老頭子,來了就好,還帶這麼多東西幹嘛。”虞奶奶嗔怪道。

“過年嘛,總要帶點禮物來,這是給菲菲的,這是給小寶的。”嚴崇嶽笑呵呵地把禮物遞給許菲和小寶。

“嚴爺爺好!”小寶接過禮物,禮貌地問好。

“好,好,小寶真乖。”嚴崇嶽摸了摸小寶的頭,臉上滿是慈愛。

嚴晨也走上前,對虞奶奶和許菲微微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他目光落在許菲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光芒。

“來來來,都別站著了,快進屋吧。”虞奶奶在院裡招呼著眾人進屋。

嚴老爺子和嚴晨在客廳坐下,兩名傭人將帶來的禮品一一擺放整齊,又在嚴老爺子的吩咐下忙活了起來。小寶好奇地圍著嚴晨打轉,時不時地偷偷打量他。

“小寶,別鬧了,讓哥哥休息一下。”虞奶奶笑著說道,許菲拉過小寶,將他抱在懷裡。

“沒事,小孩子嘛,活潑點好。”嚴老爺子慈愛地看著小寶。

“老嚴,你怎麼突然想著過來了?”虞奶奶好奇地問道。

“哎,還不是擔心你一個人過年太冷清嘛。”嚴老爺子嘆了口氣,“你也知道,自從我那兒子和我吵架之後,又再娶了蘇家女,這些年我和他也不怎麼說話了,我想著還不如跟你們一起來過年。”

虞奶奶微微頷首,眼中流露出理解之色,“老嚴,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別太往心裡去。你能來我們都很高興!”

嚴老爺子握住虞奶奶的手,眼中滿是心疼:“婉清,這些年,你受苦了。”

虞奶奶微微一怔,連忙抽回手,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說:“老嚴,說這些做什麼。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說完,虞奶奶又勸解的說道,“崇嶽啊,不瞞你說當年我被領養後,也曾四處打聽你的訊息,可是卻一直沒有你的音訊。後來,我聽說你創辦了自已的公司,成了大老闆,我為你感到高興,也為你感到驕傲,我們都過的好,這樣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婉清,當年我拼盡全力想要出人頭地,就是為了能夠有一天能夠給你幸福,可是當我終於有能力去找你的時候,卻聽說你已經結婚生子,過得很幸福,我只能將這份感情深埋心底,默默地祝福你。”嚴老爺子眼中滿是遺憾。

“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虞奶奶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坐在一旁的許菲和嚴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許菲心想:這嚴爺爺和虞奶奶之間似乎有著不一般的過往啊。嚴晨則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在兩位老人身上來回打量。

小寶睜著大眼睛跑到虞奶奶面前,奶聲奶氣地問:“奶奶,你為什麼受苦呀?” 虞奶奶抱起小寶,溫柔地說:“小寶乖,小孩子別問這麼多。”

此時,在廚房裡忙活的傭人們也在悄悄議論著。“你看,咱家老爺子對這一家可不一般呢。”“是啊,感覺有故事。”“噓,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

嚴老爺子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婉清啊!當年若不是我那混賬兒子從中作梗,我們也不至於……” 虞奶奶打斷他的話:“都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現在這樣也挺好,大家一起過個年,熱熱鬧鬧的。”

嚴晨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爺爺,我們還是好好過年吧。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 許菲也點頭附和:“是啊,嚴爺爺,虞奶奶,咱們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了。” 嚴老爺子看了看他們,微微點頭:“也罷,那就好好過年。”

屋子裡又恢復了些許熱鬧的氛圍,但那絲若有若無的微妙氣息卻始終縈繞著。

虞奶奶和嚴老爺子是從小一起在孤兒院裡長大的,他們的父母都在饑荒戰爭年代死去,所以相互扶持,感情深厚。後來,虞奶奶被一戶人家領養,成了童養媳,從此與嚴老爺子失去了聯絡。嚴老爺子自學成才,走出孤兒院後,經過多年的打拼,創辦了自已的公司,成為了一位成功的企業家。但他心中始終沒有忘記虞奶奶,一直想要找到她,彌補當年錯過的遺憾。

傭人們的議論聲漸漸消失在噼裡啪啦的炒菜聲中,嚴老爺子欲言又止的神情讓屋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虞奶奶輕輕嘆了口氣,打破了沉默:“好了,都過去了,咱們啊,就珍惜眼前,開開心心地過年吧!”

一陣爽朗的笑聲從屋外傳來,打斷了屋內的談話。嚴晨攙扶著嚴老爺子走進院子,身後還跟著一對中年夫婦,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爸,您怎麼來了?”許菲驚訝地迎上前去。嚴老爺子慈祥地笑了笑:“怎麼?不歡迎我這個老頭子啊?” “怎麼會呢?您快請進!”

嚴晨注意到許菲略微侷促的神情,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說道:“別緊張,就當是普通朋友來家裡做客就好。” 他的語氣溫和,眼神中帶著一絲暖意,讓許菲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漸漸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