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即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靠在沙發上。
蘇眠在一旁開口:“小魚,這一點都不像你啊。”
虞笙抬眼看向她:“怎麼不像我了?”
“你現在在逃避你知道嗎?”
虞笙垂著眸子沒說話。
蘇眠說的沒錯,自己就是在逃避。
蘇眠繼續開口道:\"你別憋在心裡,三爺真外面有人了,就和他說清楚,你們可是合法夫妻呢,你慫什麼?\"
虞笙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忽然手機傳來一條簡訊息的訊息提示音。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
“三爺昨晚和我在一起,我們談談。”
末尾還補充了地址。
虞笙盯著這條簡訊,下意識的就將電話撥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
“喂。”
虞笙聽著對面陌生女人的聲音,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你是誰?”
下一秒,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虞笙再次撥打過去,但是電話那頭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她緊緊地盯著這條簡訊息,彷彿要將它看穿一般。
一旁的蘇眠看出了虞笙的異樣,湊過來詢問:“小魚,怎麼了?”
虞笙將簡訊遞到蘇眠面前。
蘇眠見狀,隨即為虞笙憤憤不平。
“現在的小三都這麼不要臉了嗎?”
虞笙沒說話,腦袋裡面想的都是今早看到的那個口紅印子。
蘇眠用胳膊推了推她:“小魚,你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去看看是誰。”說著,虞笙直接起身出門了。
蘇眠見狀,趕緊追上她:“我和你一起去。”
虞笙搖頭:“不用,我自己過去。”
“那不行,萬一你被欺負了怎麼辦,我和你一起有個照應。”
虞笙想了想,隨即點頭:“好吧,你和你弟說一聲。”
蘇眠和蘇浩說了一聲吼,兩人就出門了。
虞笙看了看地址,直接打了計程車過去,不到20分鐘,車子就穩穩的停在了路邊。
蘇眠有些好奇的望著外面的環境:“小魚,這是到了嗎?”
前面的計程車司機開口:“美女已經到了。”
虞笙點頭,下車掃碼付錢。
兩人站在路邊,看著眼前的招牌。
酒吧。
虞笙沒想到這個地址竟然會是一家酒吧。
蘇眠在一旁小聲的開口:‘小魚,我們還是謹慎一點。’
虞笙點頭,兩人帶著口罩朝著酒吧的入口走去。
電梯門開啟的那一刻,虞笙都有些愣住了。
震耳欲聾的音樂,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隨著音樂,在舞池裡盡情的搖擺著。
虞笙不由得有些蹙眉,這裡明顯就不是一個談事情的好地方。
下一秒,一個打扮得花裡胡哨的男人朝著兩人走來。
他的步伐輕佻,彷彿一隻五彩斑斕的孔雀在展示自己華麗的羽毛。
“嗨,小姐姐,第一次來這裡呢?”
他的語氣和他這人一樣,輕佻不正經。
蘇眠有些侷促不安地看向虞笙,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擔憂。
從小到大,她就是典型的乖乖女,KTV都沒去過,更別說酒吧了。
要不是遇到沈洲,去了他們的會所,她可能永遠都不會有機會接觸到這樣的場所。
不過會所那邊和酒吧還是不一樣的,至少沒有這麼多嘈雜的人群和刺眼的燈光。
相對於蘇眠的侷促,虞笙則顯得鎮定自若。
她直接沒有搭理對方,拉著蘇眠就朝著裡面走去。
男人見狀,不由得吹了一個口哨,笑嘻嘻地跟在兩人身側。
“小姐姐,第一次來這裡,大家交個朋友唄,我也是第一次過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佻和挑逗,彷彿是在向虞笙發起挑戰。
虞笙淡淡的開口:“不用了,我們來找人的。”
她的聲音清澈而冷靜,直接不給對人任何機會。
“找誰啊,給我說說唄,指不定我認識呢?”對方顯然是不死心繼續追問。
他的目光閃爍著貪婪和渴望,彷彿是一隻餓狼在尋找自己的獵物。
虞笙被他這樣窮追不捨的弄的有些煩躁。
她不耐煩的開口:‘你有病是吧,都說了,不想認識你,你聽不懂中文,需要我用英文重複一遍是不是?’
男人被虞笙懟的臉色一陣青白。
他在酒吧這樣的聲色場所混跡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給面子的。
男人冷哼一聲:‘哼,不知好歹。’
虞笙直接沒理會,拉著蘇眠就朝著裡面走去。
穿過如織的人流,喧囂的大廳,兩人如閒庭信步般踏上了二樓的臺階。
蘇眠心中暗自好奇,小魚對這裡似乎輕車熟路,難道以前來過不成?
虞笙輕輕搖頭,如撥浪鼓般,嘴裡吐出的話卻讓蘇眠恍然大悟:“沒有,不過對方發的地址是在二樓。”
蘇眠釋然點頭,跟在虞笙的身側,她依舊有些不放心,警惕地扭頭看了看,確認剛才那個搭訕的男人沒有跟來,她才逐漸放鬆下來。
二樓相較於一樓,人確實不是很多,但依舊嘈雜,喧鬧聲不絕於耳。
虞笙掃了一圈,這裡的人不是很多,顯然應該是VIP才可以上來的。
蘇眠在一旁拉了拉虞笙,“小魚,我想去洗手間。”
虞笙笑著打趣:“你這緊張就去洗手間的毛病得改改啊。”
蘇眠嘿嘿的笑著。
虞笙:“要我陪你一起嗎?前面直接就是洗手間。”
“不用,我都看到指示牌了。”
“那我在前面的卡座上,你結束就趕緊過來,有人搭訕不要搭理,強硬一點,知道嗎?”
蘇眠點頭,目送著蘇眠去洗手間後,虞笙這才漫不經心地找了一個卡座,坐下拿出手機準備給對方發資訊的時候,一個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虞笙下意識地蹙眉。
抬眼看清來人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陳思源。
真是冤家路窄,出門沒看黃曆,走到哪來都能遇到。
虞笙的視線落在了陳思源的孕肚上,心中暗自感嘆。
肚子都這麼大了,還在這種地方,也不怕小孩是畸形。
虞笙一臉戒備地看著陳思源:“你來這裡做什麼?”
陳思源毫不客氣地坐在了虞笙的身側,臉上帶著笑意,可虞笙還是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仇視和憎惡。
“還能幹什麼,打工賺錢啊,我現在可比不得你了,江家少奶奶。”
陳思源的每一個字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