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下巴一臉壞笑的看著花榮,給他看的直發毛。
“這回你可佔便宜了,你帶著這丫頭,明目張膽的勾引秦明,只要把他引入埋伏圈,然後撒丫子往回跑。”
秦月還是一腦袋問號,看著我一個勁兒的眨眼睛。
我也沒跟她多解釋:“你別看我,我就是讓你去陰你哥。”
秦月一聽要她去陰秦明,直接暴走了,把個沒啃乾淨的梨核拽到我臉上,掐著腰罵道:“小黑子,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呢,搞了半天這裡你最壞。想讓我去幫你們幹這事兒,沒門兒。”
我趕緊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
花榮也說到:”是啊哥哥,這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她是……恐有不妥吧。”
秦月一直聽我在白話,完全沒留意在座的有個生人,這會兒聽見花榮說話,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可當她看到花榮的時候,直接雙眼發直,臉頰通紅,從剛才的憤怒變成了有點兒嬌羞。
我剛想給她解釋怎麼個事兒,一看她這個狀態,我也懵了。
這是咋回事兒,剛才還破馬張飛的,咋就一轉眼就來感了?
我順著她的眼神找過去,看見收拾的利利索索的花榮,一下就明白了。
我賤兮兮的問秦月:“咋樣,好看不?”
秦月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
“愛看不?"
她還是沒說話。
“事成之後,我把他送你,你隨便看,咋樣。”
秦月急忙點了點頭,突然看向我,臉紅的跟猴兒屁股一摸一樣,指著我的鼻子:“小黑子,你給我等著。”說完,一溜煙兒的跑出了山洞。
花榮表情木然,而我們其他人卻在旁邊兒一個勁兒的笑。
花榮再次表明了態度:“哥哥,的確有不妥之處,秦姑娘做這個不合適,花某一個人足矣。”
我一瞪眼:“少廢話,就這麼定了,你帶著她去勾引秦明。不成功則成仁,要是給我玩砸了,看我回來不削你的。”
花榮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我這個狀態,加上在這兒我說了算,也就氣餒的沒說話。
剛安排完,一個小嘍囉跑進來:“報大王,秦明他們離這兒只有十五里了。”
我嚯的一聲站起,手舞足蹈的吆喝著:“趕緊趕緊,都快點兒的,再磨蹭就不趕趟兒了。”
大家紛紛起身準備自己的工作,只有王英傻呼的站在原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不知道該幹啥了。
看我在那兒指點江山,他挪著小碎步湊合到我身邊,拉著我的衣袖說:“哥哥,還有我呢,我幹什麼啊?”
我看了看他,也有點兒恍惚了:“你之前是幹啥的?”
王英回答:“我之前放火來著!”
我想了想:“啊,這回不放火,沒你的活兒。”
王英一聽就急了,跳著腳嚷嚷著:“那不行啊,哥哥們都在出力,我王英也不是吃閒飯的啊。”
我按住他的肩膀:“急啥,這麼沒深沉呢,不行你就跟著燕順打埋伏得了。”
王英聽說讓他打埋伏,直接轉憂為喜,剛要拎著大棍子往外走,我又一把拉住他:“話說在頭裡啊,你這小子手太黑,一會兒下手給我輕點兒,要是讓我知道你又犯渾,回來我就扒了你的皮。”
王英點點頭:“放心吧哥哥,我有數。”
我撇了撇嘴:“你有個屁的數,你最沒數。”
秦明走到黑松林邊上停住了行軍,轉頭問黃信:“前方是什麼所在?”
黃信看了看:“師父,前面就是黑松林了,過了這片林子再走五里,就到了清風山。”
秦明點了點頭,狼牙棒一指:“隨本總管進林。”
他話剛說完,黃信一把拉住了他:“師父,我看這林子頗有古怪。”
“哦?有何古怪?”
黃信看了看松林兩側:“我們一路行來,山中不少鳥叫,不時還能看見些野獸出沒。可前面這林中並無動靜,恐怕有詐,待我前去探查一番,師父再行定奪。”
秦明一笑:“哈哈,你多慮了,本總管在此,任憑這些宵小耍什麼花招,本總管也不懼。”說著,秦明打馬進了樹林。
秦明嘴上說著,心裡也犯嘀咕,他也不知道這幫強人會跟他玩啥套路,除了武力比較自信,其他的他也沒譜。
正當他小心的往前走的時候,突然不遠處一聲戰馬的嘶鳴,在眼前出現了一匹雪白戰馬,馬上坐著兩個人。
騎馬那個他不認識,可坐在馬屁股上的人他卻再熟悉不過。
秦明雙眼圓瞪,大聲叫著:“月兒?”
黃信也看到了前面的兩人一馬,急忙上前跟秦明說:“師父,那個騎馬的就是花榮,怎麼小月跟他在一起?”
黃信話還沒說完,秦明一馬當先就竄了出去,距離兩人一百步左右的地方,花榮大喝道:“秦總管且慢。”
秦明眼睛都快瞪出火來了,用狼牙棒指著他倆:“月兒,你怎麼和這賊人在一起,你不是……”
秦月看著秦明,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哥,我從懸天崖掉下去,是他們救了我。”
秦明一驚:“懸天崖?你怎麼會掉進懸天崖?這是怎麼回事?”
秦月哭著說:“哥,事情的經過我稍後再跟你說,你們先退回去吧,他們是好人,不是匪寇。”
秦明冷哼一聲:“哼,他們就是匪寇,你不要被他們矇騙了,快到我這兒來。”
花榮手中雪山飛龍槍一指:“秦明,你休要造次,有什麼話,能追上我再說吧。”
說著,花榮掉轉馬頭,向後狂奔而去。
秦明一看,花榮帶著哭的跟個淚人似的秦月走了,血壓噌噌的往上飆,哪能管得了別的,催馬緊追。
黃信一看兩匹馬一前一後的往松林深處跑,一拍大腿:“嘿,師父這個脾氣啊。”他對著身後的兵將一招呼,這五百多人快速朝兩馬的方向跑去。
秦明緊追著花榮,儘管中間有一定的距離,可仍然是死咬著不放。
秦明大聲咆哮著:“大膽賊人,快放了月兒,不然休怪我棒下無情。”
花榮根本就不搭理他,一個勁兒的瘋跑。
追了好一會兒,花榮猛地勒住馬韁,撥馬回望:“秦總管,別追了, 不如我們坐下聊聊。”
秦明累的呼哧呼哧直喘,鼻子裡噴著熱氣:“你這賊子,又要耍什麼花招?”
花榮一笑:“秦總管,我等並未怠慢秦姑娘,也並非用她當什麼人質,請你莫要誤會。”
“哼,誤會,你們這些賊寇形式鬼祟,哪來什麼誤不誤會。”
秦月抹著淚說:“哥,是真的,他們真的是好人,那個慕容老賊才是惡人。”
秦明一愣:“慕容彥達?他又怎麼了?莫非……”
就在這個時候,林中突然響了一聲呼哨,在他周圍湧出百十人的嘍囉,王英手持大棍走出草叢,指著秦明道:“秦總管,別來無恙啊。”
秦明剛開始確實被嚇了一跳,可見來人是自己的手下敗將,一臉不屑的說:“哼,我當時哪個,原來是你這個矬子,怎麼,上次讓你跑了,今天又來送死不成。”
王英雖然知道自己整不過,可在這百十來個嘍囉面前,面子還是得有點兒。
他舉著大棍指秦明:“好漢不提當年勇,別以為上次你贏,這次就還輸給你,今天王爺爺就取你的狗頭。”
秦明大笑:“哈哈哈,好好好,那就看看這些日子,你有沒有長進了。”他不再多說什麼,掄著狼牙棒摟頭砸向王英。
人借馬力,馬借人威,秦明胯下的戰馬藉著秦明的威勢,雙蹄高高人立而起,狼牙棒藉著馬蹄下落的慣性,直線下落砸在王英的大棍上。
本來秦明就猛力驚人,加上狼牙棒的重量,再加戰馬的助力,這一棒,何止千斤。
按說王英完全可以躲,可是他不想再丟回人,再有就是他不想讓花榮看不起,他想在這個小白臉兒面前證明他也是有能耐的。
可是他忽略了一個事兒,對面這位可是梁山五虎上將的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