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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沒事嚇唬媳婦玩

閻惜嬌聽到我冷冰冰的話,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小心翼翼的坐在我身邊:“怎麼了三郎,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轉過頭:“你覺得張文遠怎麼樣?”

閻惜嬌先是一愣,隨後略有扭捏的說:“文遠相貌堂堂,才華橫溢,是個青年才俊。”

我又問:“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閻惜嬌狐疑地說:“三郎,怎麼問起這個?”

我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三郎仗義仁厚,心懷天地,是個大丈夫。”說著,她輕輕地靠在我的肩上。

我慢慢地回過頭,又看著窗外:“那你是喜歡青年才俊呢?還是喜歡大丈夫呢?”

閻惜嬌好像是聽出了這話裡有話,急忙抱住我的胳膊,略有急切地說:“三郎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既然已經嫁給三郎為妻,心裡眼裡就只有三郎一人,哪還有什麼青年才俊。”

我淡淡的一笑:“我知道,我長得不好看,個兒也不高,走到哪都有人叫我宋老黑。這人吶,就是感官動物,好看的就愛多看兩眼,然後YY一下各種有的沒的。不好看的呢,多一眼也不想看,感覺看一眼都浪費這一眼的時間。”

閻惜嬌更緊張,從小小的顫抖已經開始微微的哆嗦了。

“結婚那天,我就聽見有人說你是一朵鮮花,我是一潑牛糞。確實,我這個個頭,這個長相,這個氣質,讓你跟著我確實是受委屈了。”說到這兒,我轉過身面對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咱們就和離吧,別委屈了你。”

一聽我說和離,原本在眼圈的眼淚瞬間決堤,嘩嘩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三郎,我沒有,我沒有嫌棄你,也從來沒有像他們說的那樣去想你。”閻惜嬌一邊抽著一邊跟我說。

我又轉過身去:“哎!瞧,你也知道別人怎麼說我了,你何必這麼難為自己呢!”

一看我這狀態,閻惜嬌更扛不住了,起身跪在我面前,把頭扎進我的懷裡哭的那叫一個慘,一邊哭還一邊重複著:“三郎,不要趕我走。三郎,不要趕我走。”

我用手摸著她的頭,用盡渾身的力氣憋著即將憋不住的笑,眼看著她在我懷裡都快哭暈過去了,我才抬起她的臉。

“好了,不哭了。”

閻惜嬌紅著鼻子,一抽一抽的問到:“三郎,你不要趕我走,我剛失去了一個家,不能再失去這個家了。”

我心想,你這娘們,有賊心有賊膽,還敢幹。別看現在嚇得都快尿了,扭頭又跟我起么蛾子,必須得給你點深刻的印象,要不你還真敢把我當千年的王八。

我望著她滿臉的淚水:“媳婦,像你這樣的條件,完全沒必要把心思浪費在我這種貨的身上,我覺得張文遠挺不錯的,你也很賞識他,真不如……”

閻惜嬌最後來了個大爆發,死命的在我懷裡拱著:“三郎別說了,我不依。你要是趕我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我覺得差不多了,溫柔的摸著她:“哎,那行吧,那我們來個約法三章。”

閻惜嬌點了點頭:“三郎你說,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我笑了笑:“也不難,如果哪一天,你瞧不上我了,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成全你。”

這一下徹底毀了,剛才閻惜嬌還是抽泣,一聽這個,直接放聲大哭,哇哇的那種。

我也沒想到她這個反應,沒辦法,只能把她摟在懷裡,想哭就玩命哭吧,誰讓這事是自己惹的呢。

這姐們的底氣也是真夠足的,活活的哭了一個多小時。前期還哇哇的嚎叫,可是哭著哭著就沒了動靜,最後就只剩下連抽抽帶哆嗦,已經完全沒聲了。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基本不動了,只是還在默默地流眼淚。

我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放開我的手。看著她哭紅的雙眼,我也挺心疼的,但是沒辦法。我摸著她的頭髮,輕聲的說:“為了不像從前一樣,我只能這麼做。”

第二天早上,閻惜嬌像只小貓一樣蜷在我身邊,眼睛鼻子哭的通紅,像一個桃上擺了兩個車厘子。

我側身看著這個可憐人,心裡不由得琢磨,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可真讓我把你給捅了,我是真下不去手啊。

這是我改變原本劇情的第一個人,是不是唯一一個我不敢保證,但是不管這對後面有什麼影響,我都不後悔。

可能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閻惜嬌微微睜開紅腫的雙眼,看見我正在盯著她,一下把頭埋在我的肩上:“三郎,你看什麼呢。”

我笑著說:“你這回可沒法見人了,眼睛腫的跟桃似的。”

聽到我的調侃,閻惜嬌更加羞愧,把頭埋得更深:“還不是你存心嚇唬人家,都是你不好。”

我哈哈哈的笑啊,這才是生活嘛。

我把被子給她蓋好,起身穿衣。

“今天我給你做早飯,你再躺一會吧。”

閻惜嬌從被裡探出頭,一臉質疑的問:“三郎也會做飯?”

我一撇嘴:“瞧不起誰呢,你以為你嫁給我之前,我都是喝風活著的啊。”

閻惜嬌一噘嘴:“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走到床前摸著她的臉:“行啦,你再躺會吧,一會兒做好了給你端上來。”

閻惜嬌眯著通紅的雙眼,淡淡的一笑,又鑽回到被窩裡,睡著了。

從扭傷手到現在,請了有大半個月的假,冷不丁上班多少還有點不適應。

坐在工位上,看著堆得跟山一樣的公文和各種籤批文書,心裡這個罵:“張文遠這個王八蛋,我就是跟你客氣客氣,你還真把這些玩意給我整來了,你是想累死我然後你接盤唄。”

沒辦法,自己做的夢只能自己圓。吭哧癟肚的連看帶寫一上午,頭暈眼花,手腳痠麻,腰都直不起來了,走路直打晃兒。

朱仝和雷橫看見我,一個勁兒的在旁邊嘿嘿嘿,笑得直晃悠。

“你倆笑個屁啊!”

朱仝語重心長的說:“哥哥,你可得注意身體啊,這才結婚沒幾天就這樣了,以後可怎麼得了。”

我臉一黑:“注意你大爺,你這個思想怎麼這麼骯髒。”

雷橫在一邊都笑出聲來了:“哈哈哈哈,老、老、老朱啊,你、你、你知道個、個、個、個屁。哥哥這、這、這是著急給、給、給我、我、我們填個小、小、小、小侄子呢。”

我蹦起來照著雷橫就是一個飛腳:“你個死磕巴,我今天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雷橫也不生氣,就任由著我在後面追,他在前面跑。

沒跑兩步我就不行了,坐在縣衙大堂天井大口大口喘氣,上氣不接下氣,馬上就要斷氣。

朱仝把我扶起來,指著雷橫喊:“老雷,看你把哥哥氣的,快點滾過來賠罪。”

雷橫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笑嘻嘻地一躬到地,剛要說啥,我一擺手:“行了,你可閉嘴吧,磕磕巴巴的。”

我站起身問朱仝:“我問你啊,給蔡京那老小子送的生辰綱有信嗎?”

朱仝一邊給我撣著身上的土一邊說:“有了,前天到了府衙,據說知府大人還特意擺下酒宴,好好款待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