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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初來任府

王廷廣這些天可是犯了難了,教主要提升學識,要求找一位才華橫溢的先生教作詩。

先生好找,才華橫溢的不多見,會教作詩的豈不更難?給他愁的,坐立不安。帶著一個面板黑黝,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屬下頂著烈日,轉悠在集市上。

“王哥,你快看”瘦小屬下指著那邊說。王廷廣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正見百花樓老鴇正在門前攬客。

責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這點子事?事情辦不好,教主發了脾氣,誰都別想好活!”說著抬腿就走。

瘦小男子快步上前拉住他說:“王哥,你怕是不知道吧?百花樓頭牌雲香姑娘多才多藝,論起作詩,鮮有可比,您找她就對了。”

王廷廣沉思一會兒,道:“好吧,我們去問問”

* * *

呂二小姐湘菊自那次和任公子別後,心裡便有了想念的人,一想到任公子的未婚妻子於榮,她就發愁,幾日茶飯不思。身性不驥,遊手好閒,不務正事,不思才學,渾身歪點子的呂家二小姐如今也有了羈絆。

終是坐不住,想去任家看看他,卻又沒有個合適的理由。晃晃悠悠來到姐姐春花的閨房,看看整日閉門不出,只知道讀書、喝茶、寫字、彈琴、畫畫的老頑固姐姐呂春花在幹什麼?

果然,姐姐在畫畫,以前她對姐姐的這些個心頭好一點都不屑的,此刻卻纏著姐姐要幫自已做幅畫,畫一個男子。

呂春花不願做,說是沒見過人,僅憑描述畫不來,好歹見一面。

“妹妹,你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你整天沒個正型,沒有一點姑娘們的柔情,你這樣的若是男子那就是紈絝子弟,是哪家的公子這般倒黴被你盯上了?”呂春花問。

呂湘菊跺跺腳:“姐姐,你還是不是我的姐姐?以前你數落我也就算了,以後姐姐萬萬不可再說我壞話,萬一讓那公子知道了,妹妹可就真的沒有一點指望了。”

呂春花提溜著她胸前的薄紗說:“那你還不快快改變一下自已?你整天打扮的像個青樓舞女,這衣服穿了跟沒穿什麼區別?上面露,下面透,哪個正經人家的兒郎會看上你?”

呂湘菊也不甘示弱:“姐姐,你整天穿得密不透風,裹得嚴嚴實實,才是最醜,最沒看頭的,才不會有男子喜歡,只能待字閨中,等著父母之命,媒勺之言。”

呂春花火上心頭,一把推著呂湘菊到門外:“走走走!你去玩吧,別來煩我!”

呂湘菊邊擠著往屋裡進,便說:“我是來找你幫我作畫的。”

“作不了”呂春花終把她推將出去,關了房門。

被趕出來的呂湘菊無處可溜達,越發思念任公子,就一次,就去看一次。哪怕只是去看看,呂湘菊在心裡保證著。

喚來貼身丫鬟小紅“快快備轎,本小姐要外出遊玩。”

穿過集市,初次登門,該買些什麼好呢?湘菊心裡想著。

問小紅,小紅想了想說:“買點水果吧。”

“那你去置辦吧。”呂湘菊吩咐道。

小紅買了一大袋梨子。

任家很容易尋到了,步轎落在任府門外,呂湘菊讓下人都在門外等候,只帶了小紅進去,經下人通傳,任母先出來迎客,只見是兩個面生姑娘。

遂問:“姑娘找誰?”

呂湘菊看向任母,這個婦人又矮又胖,長相還是挺端莊的,打扮得也很樸素。便回:“任伯母,我是呂家二小姐呂湘菊,那日東湖遊玩,我自已不小心弄破衣服,”又看看小紅說:“隨身婢女卻以為是任公子給弄壞的,出言不遜,惹得公子不開心,湘菊今特攜婢女帶上薄禮前來賠罪。”說完小紅往客堂桌子上放下一袋梨。

“原來如此,來人,快去喚寒兒出來見客”任母吩咐下去。

“不了!”呂湘菊忙說,伯母找人引路,我們自已去見他。

任伯母擺手示意,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引的路。

穿過走廊,來到一房間,那小孩敲敲門喚道:“哥哥可在?”

“在,弟弟進來”任劍寒道。小孩推開門,並未進去,抬手示意她倆進,隨後離開。

小紅自覺守在門外,呂湘菊跨步進去,卻見於榮也在,於榮坐在椅子上,懷裡抱一大花貓,任公子手拿一把剪刀,在修剪一盆夜來香,見她進來,於榮瞟了一眼裝沒看到,任劍寒放下剪刀說:“呂二小姐?您來找我有什麼事?”

呂湘菊卻道:“真是不巧,於榮姑娘也在。”

“我每天每時都在,你永遠都湊不了巧。”於榮冷冷的回道。

呂湘菊來到於榮跟前回:“是嗎?但願你能永遠活著。”

“你說什麼!?”於榮起身隨即把大花貓往呂湘菊身上扔,呂湘菊本能打貓躲閃卻被花貓抓傷右手食指,傷口不淺,當即就出血了,小紅聽到呂湘菊慘叫,一下衝進來,拉著湘菊的手問:“二小姐,都出血了,這可如何是好?”

任劍寒也過來遞上一個手帕給小紅說:“先用這個按住止血,快帶你家小姐去醫館看看吧,以後沒有正事就不要來了。”

呂湘菊說:“任公子,你這未婚妻子實在兇悍,你不考慮棄了她嗎?”

小紅接話:“就是,比我家二小姐差遠了。”

於榮火冒三丈,上去抓著呂湘菊胸前的薄紗衣服就扯著罵:“你這個不要臉的,挑撥我們關係。”小紅忙幫呂湘菊推打於榮。

三個女子打作一團,任劍寒看不下去,一把扯過於榮,只聽一個布裂的聲音,呂湘菊胸前的薄紗衣服被扯開,一直開到肚臍處,還好裡面穿得有褻衣,一時還不至於春光完全洩漏。

小紅慌張撲進呂湘菊懷裡幫忙擋著,任劍寒頓覺不妙,這是自已書房,呂二小姐在這裡出了這等醜事,傳出去可還得了?遂拉著於榮出書房,對於榮說:“這個事情就我們知道就行了,萬不可傳出去,你去找身衣服給她,讓她們趕快走吧。”

於榮又鬧起情緒:“我憑什麼管她?憑她這般不要臉,就讓她光著出去好了!”

任劍寒嘆口氣問:“我的準娘子,你這是打算讓人都知道她讓我看了,強迫我負責,娶她進門嗎?”

“這不正合你意?要娶我你一副不情不願的。”於榮問。

“你不要氣我,就算不是你,也更不想是她。”任劍寒回。

“那你解決吧,我去找母親。”於榮說完要走。任劍寒又拽住她:“衣服你若不找,我可把我的衣服找件給她了。”

“找找找!”於榮氣沖沖地回房間給呂湘菊拿衣服。

呂湘菊外面裹件於榮的衣服,帶著小紅狼狽離開,任劍寒和於榮來到客堂,卻見一袋子梨。

“誰拿的?”於榮問正在擦洗桌子的丫鬟。

丫鬟隨手一指:“就她們。”

於榮提著一袋子梨快速跟將出去,照著呂湘菊和她的下人們扔了過去,梨子頓時滾落一地。呂湘菊自顧上轎,也不想多搭理於榮這個潑婦。

於榮這般,任府上下都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