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橫的氣勢毫無阻礙地落在秦元的身上,秦元嘴角溢位一絲鮮血,整個人卻依舊如同一棵青松一般站立在原地。
眼神之中透露出陣陣嘲諷和剛毅。
呼延灼看著秦元的眼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隨手一拍,一道巨大的火焰手掌直接飛出,朝著秦元狠狠的鎮壓了過來。
“今天就讓你長長規矩,在這陰武一脈,我執法堂就是天!”
巨大的火焰手掌襲來,秦元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微笑,擂臺下方的陳玄宗直到此時才飛身上前。
“呼延灼,我怎麼不知道陰武一脈你們執法堂說了算!”
手掌之上盪漾起陣陣青色的靈力,隨手一點,火焰手掌頓時煙消雲散,袖袍揮舞之間,將周圍強橫的氣勢也都震的煙消雲散。
呼延灼眉頭緊皺,看著站在秦元面前的大長老陳玄宗。
“陳長老,你怎麼會在這裡,莫非這小子是你的人?”
陳玄宗冷哼一聲:“你睜大你的眼睛給我看清楚,蕭白乃是陽丹一脈的白袍煉丹師!”
呼延灼此時才回過神來,看著秦元身上那略微有些破損的白袍,神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隨後森然說道。
“白袍煉丹師又如何,白袍煉丹師就能肆意殺害我的弟子了?簡直可笑,宗門之中也不缺他這一個白袍!”
“陳玄宗,我在給你一次機會,給我讓開,你再護著這小子,那就是在跟我執法堂為敵!”
陳玄宗的臉色瞬間變的極其難看,自己可是這藥宗陰武一脈的大長老,理論上來講,他的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整個陰武一脈之中,也只有樊世剛能在身份地位之上壓自己一籌,甚至在陰武一脈之中,有些事情就連樊世剛都要來找自己商量。
可沒想到,這執法長老呼延灼竟然敢如此輕視自己:“呼延灼,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區區一個執法長老,趕在我面前撒野!”
呼延灼大笑一聲,眼神深處卻是盪漾著一道道猙獰:“是嗎?以前那是我實力不如你,大長老這才在最後將這個位置交給了你,可現在呢!睜大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
呼延灼身上的氣勢再次拔高,武靈九重中品,武靈九重上品,武靈九重巔峰!強橫的氣勢再次抵擋開來,在這擂臺之上跟眼前的陳玄宗分庭抗拒!“哈哈哈哈,陳玄宗,沒想到吧!沒想到我的實力能夠跟你一樣吧!”
“當初那個老頭就是錯的,大長老的位置是我的!這一個區區的執法長老就能限制住我?不可能!”
呼延灼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猙獰,早在一開始他就看見擂臺下方的陳玄宗了,藉助秦元這個藉口,他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發飆,就是為了爬上大長老的位置!陳玄宗眉頭緊皺,嘆了口氣:“呼延灼,你不懂,師尊當年有自己的想法!”
“你生性刻薄陰狠,執法長老這個職位正適合你的本性和你之後的進階之路!”
“而我沒你的天賦,但我勝在守成!到現在你還沒有明白師尊的好意嗎?那是為了讓你之後的道路走得更加順暢!”
陳玄宗緩慢開口,呼延灼都愣了一下,可隨後他身上再次繚繞起陣陣強橫的火焰,瞬間將眼神之中的猶豫吞噬。
“不可能,當年老頭子就是偏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把他的拿手絕技交給了你,而我呢,除了一門功法,他還給過我什麼?”
秦元這時候才明白,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工具人,這呼延灼也不過是拿自己當個導火索而已。
秦元也看出來了,無非就是這倆人之前的師尊都是大長老,大長老臨終之前將自己的職位傳給了陳玄宗,導致呼延灼心生怨恨,這才有了今天這場戲。
打了個哈欠,無聊的攤了攤手:“大長老,沒我啥事我就先撤了,你們兩人自行解決吧!”
說完之後,準備朝著擂臺走下去,誰成想呼延灼竟然直接一聲怒吼。
“小子,你還想走?痴人說夢!今天我不僅要打敗陳玄宗,當上陰武一脈大長老,還要殺了你,為我徒兒報仇!”
秦元看著眼前這個陷入了暴亂之中的老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頭都沒有回,朝著下方走去。
呼延灼頓時怒吼一聲,身上繚繞著紅色的靈力,朝著秦元衝了過去,大長老連忙阻擋,站在了呼延灼的身前。
他嘆了口氣,隨後又深吸一口氣,渾身上下的靈力盪漾,手中有一杆方天畫戟出現,青色的猿猴虛影在他的背後不斷的閃爍。
“呼延師弟,既然你不服,那我們就做過一場,看看師尊的選擇是否正確!”
呼延灼怒吼一聲:“好,我倒要看看,你這些年長進了多少!”
他靈力全力震盪,背後一尊完全由火焰和岩石構造而成的巨大虛影出現,雙手在前方的虛空之中狠狠一握,一杆紅色的長槍被直接抽了出來!秦元在下面看著這倆人的血脈,不由得搖了搖頭。
怪不得這北州一直偏遠,實力普遍不強,這北州所有人的血脈都是普遍偏弱。
想在禁地和那些皇朝古族之中,都有一些十分強悍的家傳血脈,這些血脈一個個都有著神鬼莫測的能力和天賦。
可在這北州之中,呼延灼和陳玄宗也算得上是宗門的高階戰力,可血脈不過是地階巔峰血脈。
一個是風靈猿猴,一個是炎魔,反倒是剛剛被自己殺死的趙天宇,這貨血脈不錯,天階中品的飛星血脈!就在秦元胡思亂想的時候,上面兩人已經展開了戰鬥,只見兩人同時舉起手中的武器,一邊風影環繞,一邊火焰滔天,長槍和方天畫戟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強橫的靈力波動頓時在周圍擴散了開來。
陳玄宗雖然手持方天畫戟,但速度卻是快如閃電,身影閃爍之間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殘影,方天畫戟每一次轟出,都攜帶著強大的速度加成,威力強橫無比。
而一邊的呼延灼絲毫不弱,站立在原地,不動如山,長槍不斷的揮舞,隔擋著方天畫戟的所有進攻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