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離從前便知小師弟行事狡猾，不管過去多少歲月如今他亦是如此。

薛霄言明知自己做錯事情會惹他不高興但依舊會厚著臉皮去做。

他自私狡詐，怎得也不願就此放過師兄。

在未成為凡人之時他心中誓死追隨師兄的念頭便在心中牢牢紮根，哪怕轉世輪迴他也不願放過，後來因著失去靈丹又喪失記憶使他短暫忘記。

可扎牢在根的執念又怎會被輕而易舉的抹去。

在得道飛昇的那一刻，萬物歸納為一，散去的靈魄和喪失的記憶重新復甦，薛霄言淡薄空虛的人生再次尋回了光。

薛霄言貪婪的親吻著遊離的眉眼，內心的渴望急切叫囂。

他們已經分別太久太久，耗費太多光陰。

“師兄，我好想你。”

薛霄言緊緊擁著遊離，一遍又一遍訴說著思念。

遊離靜默，任由他抱著，良久似是妥協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我知道，鬆開些，都要喘不過氣了。”

薛霄言又是抱了好一會兒才不舍鬆開，他坐的乖巧又端正，許是自覺心虛不敢太過放肆。

明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嶺花模樣偏端出幾分完全與外表不同的小心姿態，遊離看在眼中笑在心底。

但此事到底馬虎不得，遊離平了平心緒一改嚴肅的拉回正題。

“同我說說怎得回事？”

“好。”

薛霄言長睫微垂，漂亮的眉眼竟是瞧出幾絲憂鬱，將他那本就好看的不可一世的模樣襯得愈發惹人憐愛，倒是叫遊離生出絕不能為難他的念頭。

雖然遊離也沒打算為難他，但......

怎麼感覺小師弟這番可憐巴巴的模樣頗為眼熟。

遊離正是想著，薛霄言開了口。

他向來簡言，如今解釋起來也無甚變化。

薛霄言說：“飛昇後我尋回了一些記憶，師兄遊歷多界想來已是見多識廣，我曾受了重傷導致魂魄不穩，四分五裂散佈各界。”

這設定聽著耳熟，遊離話本子倒也沒有少看，現代小說中更是常見。

只是，遊離是千想萬想也是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親身體驗了一把收集‘七龍珠’這種戲碼。

不過幾百年來發生過的炸裂離奇事情遊離已經經歷夠多，一時之間竟是讓他覺得也沒有那麼意外了......

薛霄言一直在小心觀察師兄表情，見他不似懷疑繼續解釋道：“飛昇於我確實有益，若不是師兄當年堅持，也不會有我今日。”

遊離當年本就因著這事兒對薛霄言心中有所愧疚，聽他如此那點罪惡感神奇般的得以減輕不少。

不過，他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遊離。

“所以，系統從一開始就是你的同夥？”

薛霄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算，大概是受人之託，我恢復的並不完全，還差符衡這最後一個位面。”

遊離疑惑。

薛霄言同他解答：“師兄向來聰慧，應當已經知曉這些人都與我有所相似之處，他們皆是我靈魄中的一縷，待事情結束即可歸一。”

遊離半知半解：“所以他們從根源上來說皆是你一人？”

“根源上講是，但也有不同。”薛霄言說，“在那之前他們依舊是有自我意識的個體，只是靈魄同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