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脈搏和皮囊
一條明暗交匯的道,韶光翩翩弄清影
踏著明晃晃的物像,頂著清晨迷離的光線,穿越著晨霧佈施的霾
就那樣,他一次次試著行走在青春的路上
就像尋找著幼時那奔向校園的小小身影
小小的尋求自我一個大大的自身
因此不怕穿越一次次迷霧亂澤
小馬路,熙熙攘攘車馬流離,店鋪皆似初開,琳琅滿目的萬物,一片新始
還是條紋的石板路,一座座單拱小橋,下有條條大小船舶輕鬆或滿載的悄悄溜過
那種新舊交替的古風盎然與現代恆盛
人來人往的轎車來來回回的都把人群默默擠到了兩邊,和著草坪的綠影飄搖,來掩護中心那不肯歇息的喧嚷與塵埃
要停歇也變得都需要一個理由
“喜歡陽光下被穿透的細霧迷澤,就像無數枚金燦燦的細針刺破一塊巨大灰白的遮天幕布,它消散,光明普降了世間,驅走了陰沉的表象。就像內心灰暗的世界突然的被光線刺破一樣呢,來了所有期待的明,擁擠著照亮漆黑的所有角落,如同一片枯寂的荒漠,逐漸爬延開了鮮嫩的花葉,黯然人生有了不一樣的光彩,光芒四射,需要一些引線。”
有一條直直的平整的水泥路,中間有座拱起的石橋,還要有個十字轉角,才能到達一個目的地,那在遠處的點,也是眼前的大大的園。兩個星期,一次次印下他清晰的足跡,也一次次被風塵鋪平。飯館店鋪林立兩旁,衣服飾品電器商業還是一直迎著清晨和傍晚泛泛的朦朧,卻也無盡清晰的豐富多彩。
精緻的路燈,草坪上細枝殘葉多久了的無人理睬,蒼白的土塵在葉與花之間,來回浮動著,隨著風,隨著世間所有路過的震盪輕輕飄搖著又再次散落在大地上,融入泥裡重新成為其的一部分,帶著花葉的芬芳,從新歸於土壤的懷抱之中。唯有晨露光稀照顧著殘葉的片片流年,洗滌了汙濁的埃,淨化了綠的生,微小卻每天蜿蜒不斷羈絆的情。
“唯有它,看到了綠意盎然世間的美,它照亮沐浴著它的枝體和枝靈,它綻放微笑著向它。在互亮的人生之中,微笑吧光明!極盡熱情地敞開一場點亮的心世界。我接迎著人煙等候著蒸汽撲面入鼻後包子香味的撲入滿懷,飢餓的青春,它們讓人垂涎不已。”
走過草坪掩護的狹小綠道,劉羽凡看著大路上透過葉面稀疏的殘影,光折射的盞盞琉璃之色,繁煙濟濟一堂般一團團的。
他走過橋面上又高一截的人行道,人群三三兩兩擦肩而過,奔向各自背向的方向,接迎在一方之上粲然一笑般的光斑之下,尋覓著心靈的寄託裡生存的地方和生機的深義。
這車如風般呼嘯過龐大的暗影,如同一把把巨大的蒲扇,揮動時送來的陣陣清風粼粼,和著灰影深埋在他的心間,唯有光,散射來的針針溫馨的紮在了其心田。
雖有塵霾卻被慢慢刺透,一切都被分裂著消散於清晰的無形,只有暖意一直留在人之身前遠方的旅途上,等待著一些人穿行而過。
被融化的溫存啊包容了他們的一切,他們也進而傳遞著所接納的一切。就那樣人們走在短暫的光陰下,驅除下一時時的陰涼疲憊,一身皆安心於此刻,洋溢著快樂的意願。
散開著滿眼的深淵,至少短暫擁有了淨,哪怕即將失去的,失去的什麼呢,太多答案。
歸程上夜闌人靜光影也似流離失所一般,稀疏的燈虹孤零零閃爍在角落,少了許多腳踏車、小三輪,摩托車橫行穿梭的,似彩馬馳騁,那是屬於晝的童話,它們沉寂於夜的靜謐,安然於世間規律的永恆,遵守著悄然無形於暗色之裡,迴歸夜幕下該有的寂然。
夜是一切塵埃的落定,安詳於自我的夜章,流連該有的在尋覓的夢境,希望是不會醒來的青。我們貪戀最喜的夢追尋著甘甜的念頭睡去,常忘空一切,醉沉於一種虛幻的境。
夜空下星光是曼妙的,也因此萬物的表象若隱若現淡妝似的淺影,若要那雙無形的手去揭開,反而看到的太多厚重。
我們拖著疲憊的軀殼走過辛勤的白夜融入了黑夜,順從著夜色,隨著稀疏的車流與人流散於專屬於個人的小天地。在一處處不知名的角落,消失於層層殘影的似在唏噓之中。
只有個別店鋪裡燈火通明,試著洞悉其外在被“淹沒”的殘缺色調之後,那是一塊塊暫時不明似空缺了的地方,雖然熹微,卻也是一瓣瓣堅守的微弱力量。破空照破黑暗的一刻,天與地會微亮,會微微亮,在橋上看的星更能看的清,因為它更高,更接近天空。
水波倒映著光亮,推動著光線,推回去了似的讓其之間更亮,互為相生相盛。
“一座橋遙望著對面一座橋,一座石的,一座鐵的,都略顯精緻的滄桑,昏黃的光照不清它們距離的時空,鐵與石的對應跨越著一個世紀的往來之間,就像一段段對應生命遙望著輪迴,綿綿滄海的失落感。
我看到的,他們只能平行的、無法相擁的,永遠是遙遙無期的疏遠著。也是一種文明智慧的進步,石與鐵,野蠻與文明,在變化之裡不覺漸行漸遠的在改變,也在迷失。
為了什麼走在了這條路上,總有一天一切黑暗的歸途上都會遇到其正確答案的。”
就這樣一條路重複的往返,劉羽凡每天所遇的相熟卻也相陌,相同卻也不盡然,人與事,白與黑,他的每天都在勤勉的探索著,完成兩重自我的衝擊。白晝的陽光活力,深夜打擊後的沉寂,他的自我在無限沉溺著的失落和感傷中,一次次鼓起勇氣的快活著。
就那樣他在默默掙扎在起伏的蹺蹺板上,來回地蕩,來回地激盪,命運是不願安歇的脈搏,不停歇的搏擊著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