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微言堪輿物中懸

唉！父母與子女之間，又有多少人能真正明白對方的內心呢！相親之後，太多的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對當事人及其家人評頭論足，四處打聽，指指點點，這種現象早已司空見慣。父母的市井習氣會在生活中不斷傳染給子女，子女們在潛移默化中向大人們靠近，複製著他們稚嫩的心聲。

看啊，這種被稱為現實的感染，是人們在殘酷生活中磨礪而成的，卻漸漸忽視了、忽略了心靈世界的所在。

若只專注於外在形體，那似乎成為了人們唯一可以炫耀的資本。

如果一對天作之合的有情人陷入了俗世生活的雞毛蒜皮裡，幸福總會漸漸疏遠，完美肉體隱藏下的空洞也會漸漸浮出水面，他們是否會因此陷入迷茫呢！

人生在世，無非是想尋得知音，貪圖外在的表象終究抵不過漫長的心路歷程。

一切都會逝去和老去，唯有彼此心意相通的精神可以永遠年輕。

——凡言

年輕人之間的相親不疾不徐地進行著，他們就像加了勁的鐘擺只能被動地搖擺著，暫時還沒有停歇的勢頭；一旦開始，就難以阻止，他們擺動著，像山路中長行的長蛇，蜿蜒曲折的前路只為從中尋找一條合適的生活道路。他們在人群的縫隙裡摸索遊蕩。

《復活》中有一句名言：“凡是青草沒有鋤盡的地方，都是一片翠綠，生意盎然。”這句話寓意著凡事都需要努力去耕耘，才能造就更好的生機。青草是動物的食物，麥苗則能結出果實供人類飽腹。那麼，是否有些事物必須經過開墾，才能煥發更好的生機呢？

年假期間，劉羽凡的父母打算解決他的終身大事，開始給他張羅相親。大家都說人多力量大，但對於內心複雜的劉羽凡來說，愛情並非易事。他認為，如果愛情是一杯白開水，很容易被其他味道調和得豐富多彩，但他偏偏是一杯咖啡，需要尋找合適的配料才能保持原本的風味，否則就會變得不倫不類。一個人如果抗拒一件事情，那麼這件事情就很難有成效，因為被動的態度往往導致敷衍了事。劉羽凡的父母深知兒子的想法，但他們也有自已的擔憂。劉羽凡早早輟學，學歷平平，而現在男女比例失衡，女孩的數量逐年遞減，這讓這對中年夫妻深感憂慮。他們擔心兒子會錯過好的機會，以後各方面的情況都會更加艱難。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因此，他們只得不斷催促兒子去相親。

在親朋好友的壓力下，劉羽凡的內心逐漸動搖。他理解父母的擔憂，也知道自已的處境並不樂觀。因此，他決定繼續在相親的征途上前進，去見各式各樣的人，經歷各種事情。陳雲霞是一個虔誠的神信徒，而他卻無法理解母親的執念。在他看來，一切自有規律和天意，人們應該順其自然，而不是盲目迷信。他曾多次想問她，卻又沉默了。因為他知道，信仰是一種個人選擇，每個人都有自已的信仰方式和追求。

劉齊安夫婦每年都要帶著兒子去算命先生那裡算命。在父母的威逼下，劉羽凡不得不去跟著看了幾位先生。他總結後，感覺有兩位大神是靠譜一點的，一位是他莊裡的，一位是附近小何莊的。

他與先生們倒也聊得痛快。

一位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士，一言一行盡顯儒雅之態。他身材勻稱，絲絲白髮很扎眼，是歲月漫步而過的痕跡。隨門外灌入的清風擺動著，加上中年人特有的休閒裝扮，有一絲仙風道骨之感。他的髮型和眼神都很整潔，給人一種臨危不亂的感覺，面容隨和而又飽滿，目光矍鑠，讓人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他滿腹的書香氣息。

另一位是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士，他的個頭挺拔，面容俊朗，但目光卻顯得有些沉鬱。他與人都是直接的談話方式，笑起來是禮節性的，話語之間簡潔明瞭，往往都是直取主題，少有談笑，人前總是寶相莊嚴。

這兩位先生在莊內莊外算得上聞名遐邇，甚至有外地人慕名而來。從外人角度看，當中年人到了中年的年齡段，有了廣闊的閱歷，對歲月有了自身的思惟，所以他的話是值得借鑑的。生活帶給了他深層的領悟，當然也不乏他對周易的體會通透了自有規律可言。而青年人雖然年輕，但他的直爽和真誠也讓人願意相信他。

“兩位算命先生各有特色，他們的存在也讓我看到了不同年齡段的人對生活和信仰的不同理解和體悟，話語多是通透的哲思。

賀志源性格內斂，與年齡嚴重不符，老謀深算只是他的表象，其實他內心還只是一個青年。人就像被砍斷的樹，有的被鋸成粉末，隨意丟棄；有的被製成板材，藏在中間；有的被用作木樑，繼續承擔責任，是實是虛，要去“切”進內裡探探才知。聽村裡人說，賀志源十歲時被神附體，展現出驚人而準確的推算能力。我對這個同屬青年階段的他充滿好奇，想請教他，瞭解自已的天命和人生辰八字裡的過往與未來。雖然我對他的能力心存疑慮，但對道家學說的精妙充滿嚮往，於是我還是跟著家人去了他家。

先去看的一位“老神仙”在村裡很有名，每天都有很多人來拜訪，他家院子上空整日煙霧繚繞。我對道家學說情有獨鍾，只要有關這方面的知識，我都會如痴如醉地鑽研一段時間。道家學說充滿未知和神秘，總能勾起我的探索慾望，讓我感覺必須要得到一些什麼，才肯善罷甘休。”

兩家都在村莊外圍這條線上，比劉羽凡家的地基線排列的還要曲折一些，不過離得不遠。穿過幾條窄窄的衚衕，走過鬆軟泥土的坑邊，路過幾戶人家的高大門廊，劉齊安夫婦和幾位關係近些的莊裡人親切地打著招呼。在衚衕口處，寬敞的路邊，每一棵相隔甚遠的楊樹並列成一條直線，它們直挺挺地矗立著，孤零零的，瘦弱的枝幹，稀疏的枝條在風中肆意凌亂，發出嘩啦啦的碎葉響聲。這聲音清脆動聽，彷彿在訴說著什麼，又彷彿在迎接清晨的第一縷清新空氣。

半下午時分，王先生家的院落里人群稀稀落落。剛進大門，一股濃郁的佛香撲面而來，沁人心脾。院中間擺放著一座大鼎，三足兩耳，端莊大氣。鼎內豎著不少枝燃香，正在熊熊燃燒，散發出陣陣清香。走進裡屋，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的擺設盡顯樸素，宛如一座山中小廟。對著正門放著一張大桌子，鋪著蓮花圖案的紅布，桌前放著一個同樣圖案的蒲團，對著門的正中間特別顯眼，似在接引著來祈福的人們虔誠地跪拜。

桌子兩邊陳列著椅子，王先生坐在右手邊，廳中間零散地擺著數張小板凳，幾人坐在左手邊。王先生的家人們坐在右手邊，因為這個時間他們一家人正在嘮家常。劉齊安夫婦與王先生一家愉快地寒暄了幾句，兩家算是遠房親戚。陳雲霞起身，雙手捧著錢，神情莊嚴地在前方高些的方桌面上放正了五十元。這虔誠的神態，飽含著一個母親對孩子未來最深沉的愛。緊接著，她說出了劉羽凡的生辰八字，跟著說了句‘測姻緣’。

只見王先生緩緩閉上雙眼，不多時，嘴裡含糊不清地說了一番怪語，隨後開始發出陣陣怪音，像牛叫聲一樣悶悶的，又似乎是某種神秘的交談。這聲音低沉迴盪，在沉寂的簷角之間迴響著，竟讓人染上一絲緊張的壓迫之感。過了好一陣兒，他才睜開緊閉的雙眼，深邃地望著劉羽凡，好一陣才說：

“你兒子的姻緣不在老家，在外面，他在老家相親千難萬難，在外面卻是尤其的好找。”王先生輕飄飄地掃了過來一眼，把他盯了盯，接著低著頭望著地面，接著說道：“你在外面認識了一個女孩，相處的還可以，有好幾年了，對吧！”

他接著說：“你的心頭經常猶豫不決，有兩個心上的姑娘讓你放不下，難以取捨，有個女孩臉蛋長長的，下巴尖尖的，眼睛很大。”說著，又看了劉羽凡一眼，眼神閃爍了一下，“兩三個女孩糾纏不清啊，心境那麼亂，該斷則斷，否，則必生事端。”

王先生的話，劉羽凡沒有聽太清，他一直望著長條案上，很靠邊的一隻玉象發呆。剛剛他望著象眼的時候，不知是否產生了錯覺，他看到它眨了一下眼睛，眸光流轉著笑意，讓他吃驚不小。這件事以後的很多年，讓他一直記憶猶新。好像也是從那個年底開始，劉羽凡整個人有些什麼漸漸有了變化，一些無形的東西，加註著他命運的軌跡。

“小夥子看著文質彬彬的，平常有常閱讀書籍的習慣吧。”劉羽凡回過神來，神態恢復了平靜，他看著王先生，訕訕地摸著後腦勺，笑著點了點頭，回道：“對啊！我喜愛讀書，尤其是道家學說一類的書籍，經常看有關於這方面思想的書籍，讀來是深邃的，有意味的。”劉羽凡停頓了一下，接著問了王先生一句：“嗯，算命是透過一種介質地感應嗎？”他滿眼好奇地盯著王先生，一個念頭很熱切，便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醒過神來後，劉羽凡一直想著王先生方才所言之事，著實讓其驚訝了一番，他深感到了真就如此之準，看似王先生只說對了一半，有所糾纏卻不那麼深，更多的是心言上的難理難清，儘管如此，他仍然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一切，習慣的心性使然，所見所聞讓他驚奇卻並不表現在表情上，他想著去聽聞一番見識來。

王先生聽後稍微愣了一下，看過去一眼後，雙手又一次交疊，眼睛深遠地望了一眼外面的天空，然後頭微低，眼神望著地面，身體還是輕輕搖擺著，頭上下微晃著。又一次輕輕看了一眼劉羽凡的眼睛，他那深遠的眼光有著歲月的滄桑感，讓人看著感覺到一種幽深卻溫和的心態。

“差不多，透過一種神秘的內心感知的介質，也有個人的學識，一些無形的是不能說破也難以堪破的。”他滿臉笑意地說：“透過道家學說中的論點猜測的嗎？”

“嗯，道家學說晦澀難懂，研究到深處能感應到什麼，有句話說得好，知天命則安生命，能知道生命深處的秘密，透過看到感知到的一絲絲透過推演會感應到真實生活看不到的一些方面的因果之線。”

劉羽凡試著表達內心的想法。

“聽著是有些道理的，小夥子挺聰明，也挺有悟性的，各學皆有所通所同，周易也好命理玄學也罷，由心的介質的確能感應到許多玄妙的門路，結合人的思索和總結，這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啊，萬物皆有規律，皆在各人的慧眼之中。”

兩人心有靈犀般相視一笑。劉羽凡繼續問道：“道家學說旨在讓人能看清生活之相，看清已身之理，看清一些未來的心路之向。指迷解惑之間，讓人們正視自身的生活態度，正視自我，走好眼前路。它充滿著生活的哲學和神秘儀式感，是吧？”

王先生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陳述了他的思考：“一座高樓，有跨度上的寬，有上下的高，有間數上的量。每個視窗有了在喘息的目光在遠眺時，所面對的是同樣的一面。無數的事物點，皆在不斷產生微妙變數。無有固有的物，只存變幻的心。”

深思一番後，他沒有再去過多贅述。現代的學問是要講究實踐的，所說和所發生的總是有差距的，所以實際的變數最大。

陳雲霞趁著他們交談停頓的間隙打斷了對話：“那我兒子今年能不能成呢？”王先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很難，機率很小。緣分未到，至少他今年的姻緣並不在老家，應是在外面。”

劉羽凡下意識望著玉象發呆出神，他詫異於那種特殊的感覺。

“不過呢，你兒子談吐交際的能力還是很強的。能說會道的小夥子，不用太過擔心找不到姑娘。”劉齊安揶揄地嘲笑道：“屁，就他這個老實巴交的樣子，還會交際啊？見人多就嚇得說不出幾句話了。”

說著，還學起了劉羽凡說話結巴的樣子。劉羽凡頓覺額頭黑線縈繞。

他認為父親此番言論過於誇張，實在難以認同，也因此尋常他也懶得與父親爭辯，因為說多了也無異於對牛彈琴，所以他只是低頭默不作聲，既不贊同，也不否認。

王先生搖了搖頭說：“不，透過剛剛的對話，可以看出你兒子對答如流、出口成章，可謂才華橫溢，只是你並未對他進行深度傾聽，所以才產生了一些誤解。這小夥子語言組織能力很強，你平常可以多與他談談心。”

陳雲霞白了劉齊安一眼，他欲言又止，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年後幾天會有一段姻緣，有一定機率能成。如果過了年後再年底，倒是能成，年底再不能成，以後就難了。他的姻緣就在這一兩年之間。”王先生如法炮製地發出一陣怪音後斷言道，“還是那句話，你兒子的緣分在外面，姻緣在外面好找些，至少今年在家找千難萬難，機率太低了。”

後面的幾場相親如走馬觀花，劉羽凡都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依舊不盡人意。在這個深究長相的時代，心靈往往是最容易被忽視的，而他恰恰是一個外表粗陋，內心卻充滿藝術氣息的細膩青年。

陳雲霞做事一向是從多方面去詮釋著完成的，這也是她摸爬滾打多年成為女強人的一個標誌點。不多時日，這一家人託人打聽後，又去見了一個年輕些的算命先生家裡，劉鈺的姻緣便是在這裡算中的。

據說，這算命先生從附近莊裡人口中傳言，十歲便能起卦，是個神童。

一行人乘坐麵包車，在鄉間石板小道上平穩前行。車停在村莊內一條不太寬敞的衚衕口，青年先生的家位於村莊中間，是一幢兩層小洋樓。院子不大，水泥地面已佈滿褶皺，顯然是多年來房客絡繹不絕，把不大的院地壓得凹凸不平。院中間擺放著一個三足兩耳的大方鼎，古樸大氣，香火旺盛，煙霧繚繞於院落之間。

相較於王先生家的方鼎，這個明顯更大，氣勢逼人，莊嚴異常。屋裡的桌椅木櫃和陳列的神像基本相同。屋內右手邊靠牆多了一張多層的木案架，橫豎分成數層小暗格，上面擺放著一盞盞精巧的小油燈。燈油的品質上乘，無煙，散發著醒鼻清香，與入屋的客人，陣陣撲鼻而來，清新怡人。

眾人排隊時，劉羽凡左右打量著眼前的一切。他看到前面那些有錢人家的懷孕婦女們在丈夫的陪伴下，點燃屬於他們家的燈格，像是在為未出生的孩子祈福。他們向青年先生支付了數千元的鈔票，來開啟未出生孩子的福澤靈位。也有一些家庭為體質羸弱的孩子來點燈位，每月都得交一定的油錢。這些油燈的存在，想必有其深遠的意義和來由。排隊的人絡繹不絕，三三兩兩的各家家人在院裡各處閒聊。劉羽凡靜靜觀察著、等待著。他暗自思忖著：“沒想到王先生的名聲傳得如此之遠，連外省的人都慕名而來。聽著這些七嘴八舌的各地口音，聚集在這狹窄的屋簷下，也罷，既來之則安之，我就坐在後面等著，看看這些人都在算些什麼。“

“算卦的人來自各行各業，真是五花八門。那個年輕的算命先生眉清目秀，眼神卻顯得昏沉，然而在昏沉中又透著一股子精慧，可謂是大智若愚。他的言辭溫和，修養深厚，語言簡潔明瞭。難道傳說中算卦的人真的可以通靈，並且精通文化嗎？想必這些學識也是後期透過看書積累而來的吧，畢竟要將無形的資訊透過有形的方式表達出來，需要一定的知識儲備。算得準是一方面，如何表達和引導也是至關重要的。”

在王陽明的心學中，“心外無物，心外無事，心外無理；心即道，道即天”的思想貫穿其中。在王陽明看來，心與物同體，物不能離開心而存在，心也不能離開物而存在。如果沒有靈明的心，就沒有天地鬼神萬物；如果沒有天地鬼神萬物，也沒有靈明的心。從一方面來說，靈明的心是天地萬物的主宰；從另一方面來說，心無體，以天地萬物感應之是非為體。

在客觀的事物中，如果沒有被心知覺，就處於虛寂的狀態。比如深山中的花，未被人看見時，它與心同歸於寂；當被人看見時，它的顏色才會一時變得明豔起來。心外無理，心的本體就是天理，事雖萬殊，理具於心，心即理也。所以，不必在事事物物上求理，心外求理，就是心與理為二。

所謂“心中之理”，即是至善，心外無理，亦即心外無善。由此可知，物事之理若離心則無，存心則得。而存之如何存放，在於知行。行之而真知其事之難易，才明已力所能及之點，不行則不可存之徹清。

周易起卦後，其形式大致相同，同樣的怪音，同樣的方式和詮釋，只不過個人細節略有不同。青年先生與王先生所算，雖略有不同，但大致含義相似。每個人的命運規律都如出一轍，只是在詮釋時，會略有起伏。語言是迷人而神奇的存在，無論是命理學家、心理學家，還是哲學家，他們都是語言上的智者，總能巧妙地將語言融入生活，悄無聲息卻又直指人心最深處的柔軟，巧妙地暗示著點滴，讓人不自覺地進行自我聯想，從而達到說出他人心中所想的心理效果。

算卦時，若有人能點出你的一些特點，你會不自覺地將其幻想並代入到自身和身邊整個環境中，這就是心理學中“窺一點而知全面”的效果。透過這一點，他能猜出你回憶和憧憬的整個畫面，一切的命運格局大都是有規律可尋的，有著屬於固有的軌跡部分，但並不絕對。語言的精妙之處正在於此。有人能言善辯、條理清晰，有人卻結結巴巴、詞不達意。如何表達，是一門由內而外的深奧學問。透過巧妙的語言邏輯引導他人進入自我內心世界，催眠並促使其從心理層面探索所想，從而潛意識展現，在表象和行為之間，準確點出結果。

當然，這需要專業知識作為基礎，這是一種出色的個人能力，有介質的傳遞，也有對於生活的體悟和總結。學著去留意去觀察生活，那樣你也會成為一個出色的人。劉羽凡深刻地明白，其實一切只是在徒增答案的答案，所有的人與事所作所為不外乎一場綜合所有後，終將有所取捨的專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