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斬殺二境中期血魔(殘),總壽元571年,剩餘144年,已吸收】
【剩餘妖魔壽元:145年】
……
李青山昏昏沉沉睜開眼睛。
夜空無雲,星河燦爛。
他想到了剛才發生的事,猛然起身飛速離開了這處不祥之地。
人在驚懼效果的加持下,對於自已的身體往往是超負荷使用的。
李青山只顧往前狂奔,淬體九重的身體在他拼命壓榨之下,爆發出超越這個境界的速度。
一直跑到天亮,他才停在路邊休息。
昨晚太驚險,差點就死了。
到現在,他的心臟還在狂跳,渾身都是冷汗。
躺在路邊一直到太陽昇起,他才緩過神來。
意念一動,眼前浮現面板。
看到上面更新的文字後,臉上浮現劫後餘生的喜悅。
這一趟沒有白跑。
他的注意力落到二境中期血魔(殘)上面,推測昨晚呼到自已臉上的東西,不會就是血魔殘骸吧。
結合前世看過的一些小說電影,他的腦海裡冒出一個詞——奪舍。
當時確實有什麼東西往自已腦袋裡鑽。
‘差點就被偷家了。’李青山一陣後怕。
幸好自已現在沒事。
看到新收穫的百年妖魔壽元,不由喜上眉梢。
此行太過兇險,差點都以為竹籃打水了,沒想到最後因禍得福,僥倖斬殺了血魔,收穫巨大。
同時,他對於個人實力的提升,有了一個迫切的理由。
就因為實力弱小,就差點被奪舍。
他相信,只要實力上去,再面對血魔殘骸,他就能全身而退,甚至是直接斬殺。
‘也不知道黃功逃出來了沒有?’
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李青山小聲嘀咕一聲,辨別方向後繼續前進。
這次的遭遇給他提了一個醒。
即便是有武學推演面板,能短時間迅速掌握武學,也不能隨便浪。
殺妖魔固然是最主要的變強途徑,但也要量力而行,擦亮眼睛仔細甄別,挑軟柿子捏。
人不可能次次化險為夷。
說不定下一次就沒有昨晚的好運,碰上遠超自已的妖魔,不死都難。
妖魔可不會憐憫你,他們只會想辦法殺死你,吞食你的身體。
幸好,大難不死。
他將血魔奪舍失敗並被殺死,歸功於萬能的武學推演系統。
能出現在自已的腦海,必然有其獨到之處。
說不定就有防奪舍的功能。
目前,他對系統仍處在探索階段。
吃不準到底隱藏著什麼強大的功能。
一路向北,直到黃昏城門即將關閉的時候,李青山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喜縣。
進入城門,住進客棧,安頓好五臟廟,李青山進入夢鄉。
從昨天一直到現在,他眼睛都沒合過。
現在精神不濟,看東西都昏沉沉的出現幻影。
身體沾到床鋪,他在幾個呼吸的時間,房間裡就響起輕微的打鼾聲。
夢境裡,李青山的意識出現在一片黑漆漆的空間,四周無光,彷彿沒有盡頭。
在他剛要探索的時候,漆黑的空間裡浮現一點亮光,朝亮光的方向望過去,光芒越來越亮,直至有些刺眼。
李青山猛然從夢中驚醒。
一縷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臉上,刺眼的源頭就是這束光。
他伸手抵擋,睜開的眼睛眨了眨,漸漸適應陽光。
嘴裡不由自主地發出慵懶的長音。
感覺渾身通泰。
有一股微弱的酥麻感。
彷彿渾身的細胞都甦醒了!
“舒坦~”
他來到窗邊,開啟窗戶,一陣清風拂面,偉大開啟的眼前明亮而嘈雜的世界。
一條大橋跨兩岸,橋上行人往來,橋下三五個閒漢,零散小攤沿岸分佈。
更遠處是搭建的樓臺,依稀可見花花綠綠的人影在上面攢動。
天空晴朗,秋日和煦。
眼中景色與一路所見大不相同。
他舒展腰身,內心淤積一掃而空。
恰似春風拂面,令人陶醉。
‘今天該去開陽武館,拜會牛副館主。’
李青山可沒有忘記自已進城的目的,是為鍛體大藥而來。
……
開陽武館,是喜縣規模中上的一家百年武館,坐落在城南一處三進三的大院子。
前幾日,館主羅文剛率領武館好手,前往石圪鎮做懸賞任務。
一直到今天,訊息還沒有傳回來。
現在坐鎮武館的是副館主牛犇。
今天下午,牛犇正在前院指導新弟子練武,忽然聽到看門弟子來報,說是他的故人來訪。
牛犇聽了稀奇,指導新弟子的同時,出聲問道:“來的什麼人?”
看門弟子道:“回副館主的話,是個麵皮白淨的少年,自稱來自鐵拳……”
“鐵拳門?”牛犇唸叨,突然眼前一亮,“是不是銅鼓鎮的鐵拳門?”
“是的,他自稱是銅鼓鎮鐵拳門門主洪熙元師弟。”看門弟子如實稟告。
牛犇大喜,粗獷的臉上浮現笑意,大步朝往院子外面走。
在場的新弟子見他離開,剛要鬆懈,就聽到他粗獷的聲音傳來。
“老五,盯好他們,誰偷懶給我記下。”
“是,師傅。”院子裡響起老五的回應。
牛犇人在院子裡,就看到大門口站著的少年人。
一襲青衣,身材中等,垂下來的手略顯粗糙,看起來不像是武人,更像一個尋常的莊稼漢。
他走出門,看向李青山開門見山道:“我就是牛副館主。”
李青山見他人高馬大,身上的皂衣撐得鼓鼓囊囊的,似乎給人很大力的感覺。
掏出師兄給的介紹信,他作揖道:“牛副館主,這是師兄洪熙元的手書。”
牛犇見封面大字,輕輕點頭,將信收起來,淡淡道:“好了,事情我已知曉,三日後可來武館尋我。”
開陽武館下了逐客令。
李青山眼角抽抽,自已連進去喝杯茶的資格都沒有嗎?
但想到自家武館的窘迫,他臉上沒有任何不滿,拱手施禮離開。
等李青山離開,牛犇淡漠的表情有些動容,捏著手裡的信,眼中浮現掙扎的神采,旋即露出釋然的表情,轉身回到練武場。
一進院子,滿院四五十號人都在咬牙站樁。
牛犇滿意地點點頭,勉勵一句,拿著信往後院走去。
來到後院,西北角有一間大房,房間裡傳出陣陣呼喝聲。
他停在門前想了想,抬手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老二,你停一下,我有事要交代。”
一個舉大鼎的青年將頭頂的大鼎輕輕放下,小跑著上前,擦了把臉上的汗,疑惑道:“師傅?”
牛犇把信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臉正色道:“來了,鐵拳門來要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