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一行人將目光放在劉雨言的身上,觸碰到了林枝和的逆鱗。
她絕不要再經歷心如刀割般的疼痛了。
小言絕對不可以有事!
林枝和開啟電腦,傳送了郵件:
【查的怎麼樣了?】
“叮咚”一聲,對方回覆的很快:
【已經全部完成了,相應的檔案整理好馬上傳輸給你。】
私家偵探,早就找好了,李秋葉,在原書中,作者用了極盡美好的詞彙形容她,堅強,勇敢,努力……
就算有一些不合理,也是對方的錯而女主順理成章的反擊。
她絕不相信這麼一個不擇手段也要向上爬的人會沒有任何把柄!
果然!
檔案裡的資料觸目驚心!
高中的李秋葉,與同桌的女生產生矛盾,或是嫉妒也或是純粹的惡意,後與朋友對她展開了長達半年的霸凌。
從一開始的劃花她的卷子、扔掉她的課本、弄壞弄髒她的桌椅、言語的辱罵。
到之後的撕爛對方的衣服,堵在對方必經的路口劇烈的毆打……
對方的隱忍使她更加變本加厲,甚至找來社會上的小混混對她進行侮辱……
直到她崩潰,從學校的樓頂一躍而下。
不知道是因為原書女主的光環,還是因為極少人發現她的所作所為,她們竟一個也沒有收到懲罰。
李秋葉因為對方的死亡,平靜了很久,之後便沒有再惹事。
不過,林枝和還是發現了疑點,李秋葉高中時學習成績雖不是很差,但也不是頂尖的水平。
照理是考不上京都大學的,但是她居然還是以全市前十的成績考入的。
與之相對的,她同校的一個女學生原本的成績非常好,參加了很多競賽,可是竟然高考失利,去上了一個普通的大學。
林枝和手指微動—:
【李秋葉和這個人的關係查過了嗎?】
對方輸入了很久,才回復:
【查過,在學校並沒有什麼交集,我走訪了當年她們的鄰居一家,據說該女生成績一直很穩定,非常出色,就是高考沒有發揮好。
但是對方的父母家,在女孩上了大學之後突然拿出了一大筆錢,給他的弟弟買了房子,自已也買了一套。
女孩在之後好像和父母吵了一架,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家好。
由於時間比較久了,而且零零年前後網路資訊並沒有很發達,所以找不到確切的證據。】
她敲擊鍵盤:
【好,知道了。】
林枝和將李秋葉的高中生平,整理好發給了新聞社,又複製了一份匿名發在了校園論壇。
彼時的李秋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剛好和黃老闆通完電話。
奇怪的是對方並沒有責怪她,反而一直在鼓勵她,李秋葉對這個男人很有好感。
對方交代她,既然無法接近,那就想辦法讓她身敗名裂!
結束通話電話的李秋葉還在盤算如何做局,引她上鉤,突然一個電話打進來,是她的師兄,語氣非常著急,“秋葉,快看學校的論壇,還有新聞。”
置頂頁一個紅色的【爆】
李秋葉在點開的瞬間,眼眶充血,面色煞白,全身的血液彷彿逆流,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過去的一切,都被人詳盡的掛在了網上……
怎麼會這樣?!
到底是誰幹的?!
京都大學,作為建校百年的名校,各方的關注不計其數。
現在竟然發現招錄了這樣的人,若上面的東西都是真的,那麼,這會成為京都大學有史以來最大的醜聞!
教導主任著急忙慌的跑去校長室,想要商榷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一個處理不好,他和校長都得引咎辭職!
“好的,我明白了,會盡快查證的,公關部那邊我也讓他們處理了。”校長結束通話電話,神色凝重。
這個時候刪除帖子,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還是應該查明真偽!還受害者一個公道!不然這件事就會成為一個洗不掉的恥辱!
“我的天,小和,沒想到前兩天來找我們的李學姐,竟然是這種人!”劉雨言拿著手機義憤填膺的說。
轉而瞅見林枝和繼續淡定的看書,她有些遲疑,“小和,你……”難道是你已經知道了嗎?
“怎麼了?”林枝和神色自若的問。
劉雨言頓了頓,“沒什麼。”
對不起,小言,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機,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身邊的同學也傳來各種竊竊私語,一時間校園裡到處都是鬧鬧哄哄的。
【好可怕啊這種人,平時看著很溫柔的樣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會吧!學姐不太像這種人。】
【不信謠不傳謠】
【新聞上也報道了這件事,有具體的時間,人物,敘述的很詳細,不太像是假的】
【哇,我的天吶!這明顯是偷了一個人的人生啊!明明學習一般,卻可以上頂尖學府,對方突如而來的一大筆錢很能說明問題了。】
【我有個當地高中的朋友,據說真的有人在當年那個時間段跳樓,據說屍體上確實有很多傷痕】
【我高中就是這個學校的,印象中李某人確實學習成績算不得頂尖,大家都以為他是超常發揮,畢竟總有人會考得好,也會有人發揮不好】
【要是真的,就太可怕了,直接害死一條人命】
官方:已介入調查。
【快看,官方已經發布通告了,應該很快就可以查清楚是不是真的了。】
【是應該查了,本來高考就是我們最公平的一次機會,若是人人都這樣幹,這個社會也就完了!】
……
許家,書房內。
白色的牆壁上,印著少量金黑色的圖案,兩邊白色的書架上,堆滿了許多非常美觀燙著金字的書。
書架上擺著幾盆吊竹梅,生長的非常茂密,葉片斑紋明快,葉色別緻。
沙發上,坐著兩個異常俊美的男子,左邊的愁眉不展,神思愁緒。
右邊的男子,一頭烏黑的短髮泛著健康的光澤,眼睛明亮有神,充滿了活力和不羈,嘴角掛著笑意:
“我說淮年,你最近怎麼回事,不是待在家裡不出門,就是去部裡瘋狂訓練,見面也總是心不在焉的,難道還有人敢惹我們許校尉?”
許淮年沉默不語,手指間的煙霧繚繞,昭示著他的心緒不寧。
“別在這兒深沉了,晚上咱們去序言玩玩兒,哥幾個很久都沒聚聚了。”右邊的男人,也就是白凌風,作為許淮年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友,他自認為很瞭解他。
序言,京都最有名的會所,不是最頂尖豪門出身的人,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許淮年興致缺缺:“沒興趣,你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