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陰森的走廊,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但還是強裝鎮定的點燃香火和燒紙。
我知道現在自已不能慫,因為人一旦慫了就會露怯。
這種東西最喜歡欺軟怕硬,如果讓他發現你害怕露怯,那東西就會蹬鼻子上臉。
“我給你燒點錢,上幾柱香,有什麼我們可以商量商量!”
我一邊說一邊燒紙,我深知自已有可能並不是那東西的對手,所以我先禮後兵。
當然是有的談最好,他自已去地府,或者我送他去,可要是談不攏,那就只能打。
“我今天去看過你父親管建平了,你這樣就在這裡跟孤魂野鬼有什麼區別,不如拿了錢自已上路!”
我苦口婆心的勸阻,希望可以感化那個東西,能不動手儘量不動手。
我抬起頭目光看著走廊,黑漆漆的走廊被蠟燭的燈光照射著有些詭異。
就這樣我給他燒了不少紙,什麼元寶金條應有盡有。
不過依舊是沒有什麼動靜,整個走廊異常的安靜。
正當我要繼續燒紙的時候,走廊的燈突然亮了起來,一瞬間我嚇了一跳,立刻站起來。
“景文,你那邊沒事吧?”
此時對講機裡面傳出喬安娜的聲音。
“沒事,一切正常!”
我並沒有告訴喬安娜我這裡已經出現了異常,幸著我不想讓她進來,不然的話我顧不過來。
我拿起桃木劍朝著裡面的辦公室走去,每一步都如此的艱難。
自從昨天我跟那個東西打了個照面,到現在我還有心理陰影。
“出來吧,我的談談!”
我小心警惕的盯著辦公室,我知道整個廢棄工廠裡面,就這間辦公室問題最大。
“救我!”
突然一聲呼救讓我立刻轉過頭,與此同時走廊裡面的燈也同時熄滅。
“誰!出來!”
我朝著走廊的盡頭喊了一聲,除了我自已的回聲以外沒人回答我。
走廊的盡頭閃爍著燭光,忽明忽暗,這讓我不由自主的汗毛豎起。
“大塊頭,出來吧,我們談談,我沒有惡意!”
我朝著蠟燭的方向走去,正當我沒走幾步,我突然感覺背後有東西,我幾乎本能的低下頭。
一根繩子從我的頭頂飛過,我順著自已的兩腿中間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我嚇得差點跳起來。
因為此時在我身後竟然站著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九的東西,這東西渾身通體發黑,臉上已經高度灼傷。
這傢伙的身體很強壯,渾身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而我認得他的胳膊,昨天晚上我就見識過。
“受死吧!”
我轉身刺出一劍,這一劍不偏不正的刺到了他的胸口,只見他胸口被桃木劍刺上,黑紅色的血液快速流出,順著劍身滑落到地上。
“吼!”
拿東西張大嘴巴怪叫一聲,見狀我拿出符咒塞進他嘴裡,隨後快速的拔出桃木劍。
而桃木劍的劍身已經被腐蝕,我的第二劍雖然刺在他身上,可那東西卻毫髮無傷,相反桃木劍竟然斷了。
“媽的!”
我怒罵一聲,拿出殺鬼咒就丟了過去。
殺鬼咒打在那東西身上絲毫沒有任何作用,見狀我想都沒想,轉身就跑。
我一邊跑一邊在心裡罵自已是個白痴,早知道就不貪小便宜了。
那把桃木劍還是昨天在這裡撿的,要知道它那麼脆弱,我就應該買一把新的。
“吼!”
那東西在我背後追我,速度飛快,眼看著就要抓住我。
“孽障!休得猖狂!”
突然一聲呵斥傳來,緊接著不知道從哪冒出這個身影,只見身影迅速丟出幾張符咒。
隨後這身影手中拿著一條編制好的柳樹枝,毫不留情的抽打在那東西的身上。
這一柳條下去,那東西瞬間被抽的皮開肉綻,緊接著身體彷彿小了幾分。
身影再想抽第二下的時候,那東西已經消失不見。
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與此同時那個身影朝著我走過來,藉著燭光我這才看清他的臉。
“我靠,好醜!”
我幾乎驚撥出來,因為這傢伙長的實在是太醜了,老鼠牙,蒜頭鼻,招風耳,還有些鬥雞眼,臉上還坑坑窪窪的,就像月球表面一樣。
最重要的是這傢伙下半身肥大,肚子都快掉在地上了,可上半身卻瘦的跟杆一樣,這完全不符合人的身體形狀。
“無知小輩,竟然一人到這裡送死?”
那傢伙把我扶了起來,隨後目光警惕的環顧四周,別看他那一對小眼睛不大,但卻冒著精光,異常的犀利。
“你誰啊?年紀輕輕的就想不開?”
那傢伙轉過臉看向我,他一開口我瞬間聞到一股濃郁的菸草味,我心說這傢伙得抽了多少煙啊,而且還不刷牙的嗎?
“那個晚輩南景文,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我對他拱了拱手做出一個子午決。
“呦,還真是同道中人啊,可你這點道行也未免太丟人了吧?”
一聽這話我氣的夠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嘲笑我。
“誰說的,昨天我已經打傷了他,如果不是我,你也打不跑他!”
我還在狡辯,而這傢伙卻擺了擺手。
“廢話少說,跟我來!”
說著這傢伙抬腿就走,我趕緊站起來跟在他身後。
他看到地上的香火紙錢,上去一腳就給踢翻。
“哼,對付這種孽障還跟他講什麼道理?”
說完他徑直進入辦公室,來到辦公室他看了一眼,緊接著這傢伙竟然哭了。
“師弟,你為什麼就不能等我呢,為什麼一定要來送死呢?”
說著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接著正色過來。
“也罷,你死了也是活該,你才幾年道行啊,非要逞能,不過你師兄我會給你報仇的。”
聽到這我打斷他的話,滿臉的好奇。
“等等前輩,你師弟可是這日記本的主人?”
說著我拿出日記本遞給他,他翻開看了一眼,隨後把日記本丟到一邊。
“沒錯,我師弟就是馬貴軍,仗著自已有點悟性,非要下山解決這孽障,可不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已的命搭進去了,你說他豈不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