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安娜的帶領下,我們進入廢棄樓。
喬安娜直接帶我們來到二層,二層是一個寬闊的大廳,周圍沒有窗戶,也沒有牆壁,只有幾根承重柱在支撐著。
此時大廳的中間圍著幾個警員和法醫,湊過去一看一個年輕的男人正躺在地上,面色煞白,脖子上還有明顯的勒痕。
當下我抬頭看了看,頭頂上有一根繩子,繩子的一頭掛在天花板上面的鐵掛鉤上面。
“是上吊嗎?”
我開口詢問,一旁的喬安娜點了點頭。
“初步斷定是上吊,不過並不排除他殺的可能。”
說著喬安娜指了指一旁的幾個年輕人,看起來都是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這三人都是死者的直播團隊成員,他們利用魚線以及魔術道具來製造直播氛圍!”
喬安娜開口給我們解釋了一下,我點了點頭,隨後環顧四周。
“我可以去看看別的地方嗎?”
我詢問喬安娜,喬安娜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注意安全!”
“好的!”
答應一聲我帶著胡大勇回到一層,一層有幾個房間,我走進第一個房間看一眼。
整個房間裡面佈滿了灰塵,各種支零破碎的東西散落一地,什麼凳子,水壺之類的。
“這裡怎麼涼颼颼的,感覺很不舒服!”
胡大勇一邊說一邊摸了摸自已的胳膊。
“別胡說,這裡什麼都沒有!”
說完我退出房間,隨後走進其他房間看了看,其中兩個房間中的門把手上面有都綁著魚線,輕輕拉動魚線門就可以自已關上了或者開啟。
在看地上還有一些紙錢,有一部分已經被燒過,我用手黏了一點地上燒過的紙錢,隨後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是昨天剛剛燒火的,這就是你看到的直播效果。”
說完我掠過二層,直接來到三層。
三層跟二層基本一致,都是有一個大廳,不過卻多出了幾個房間。
我沒有去大廳,直接奔著房間走去。
來到其中一個房間門口我立刻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因為我感受到了一絲陰氣,雖然只是一絲絲,但依舊逃不過我的鼻子。
“哥們兒,你看那是啥?”
沒等我開啟房間門,胡大勇指了指我的頭頂。
我抬頭一看,瞬間皺了皺眉,因為在門框上我看到了一張符咒。
這張符咒上面已經佈滿了灰塵,看起來年代久遠,估計貼了很久。
這時候胡大勇想伸手去拿符咒,卻被我一把攔下。
“別亂動,這可是鎮鬼咒!”
“啊?鎮鬼咒?”
聽我這麼說胡大勇立刻縮回手,我則是滿臉好奇的看著這張符咒。
我仔細觀察,這張符咒是真的,上面的符文也不是亂寫亂畫,而是貨真價實的鎮鬼咒。
我沒多想,輕輕開啟房門,房門一開,我倒吸一口涼氣,因為這個房間看起來乾淨一點,沒有那麼多的灰塵,而且整個房間並不凌亂,好像以前什麼樣,現在就什麼樣。
最重要的是整個房間到處都是紅線,這些紅線密密麻麻,纏繞著整個房間。
看到這一幕我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房間之前一定出過事,而且還被人鎮壓過。
我穿過各種紅線,來到一處寫字檯面前,我輕輕翻找了一下,在寫字檯的抽屜裡面發現了一本日曆。
開啟日曆看了一眼,上面這的竟然是二十年前,除了日曆還有一張照片。
拿起照片擦了擦,上面是一個大合照,裡面大概有五十多個人,有年輕人跟中年人,還有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坐在中間,估計是這棟廢棄樓的主人。
我拿著照片盯著看了半天,我在照片右下角看到一行字,上面寫著“鴻利加工廠大合照!”
看到這幾個字我明白了,這裡曾經是一處加工廠,而這裡有可能是老闆的辦公室,只不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繼續翻找,在寫字檯抽屜的另一側,我發現了一本日曆,只不過日記是上了鎖的,在那個年代,這種筆記本隨處可見。
不過此時的日記本基本上已經快要爛掉了,鎖也已經不管用了,只是微微一用力,日記本就被開啟了。
我翻開日記本看了看,上面的墨水已經快消失了,不過還算能夠看清。
日記本的第一頁只有五個字,“寫給有緣人!”
看到這五個字立刻吸引了我的好奇心,我繼續翻開第二頁,上面密密麻麻的記載著一些事情。
“鴻利加工廠創立於一九七五年,是家父一生的心血,我將用生命守護!”
“一九七九年初,工廠發生怪事,所有器械同時短路,我的維修工人來到車間維修,卻意外發生事故,肢體全無,慘不忍睹。”
“我背上官司,賠償撫卹金十七萬五千二百一十元,這對我來說並不是錢的事,而是因此讓我失去了一名好員工。”
“從那以後鴻利口碑一落千丈,短短四年時間,鴻利加工廠宣佈破產,我愧對家父,愧對員工!”
看到這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心說這是個好老闆啊,只不過原本的工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我繼續往下翻,可中間的一大部分彷彿被人撕了一樣,沒有任何內容,無奈之下我一頁一頁的翻找,最後在日記的最後面我看到了幾句話。
“貧道無能,只能困此邪物,願天下蒼生太平,十年猛鬼出籠,法力盡失,望有緣人能破除邪祟……”
看到這句話我又是一愣,因為這個日記本應該是那個老闆的,可後面的這句話分明是一位道士寫的。
見狀我把筆記本收好,隨後四處看了看。
在這間屋子的中間有一個茶几,茶几上擺放著一個被紅布包裹住的東西,只不過紅布已經被人開啟了一半。
我慢慢的走過去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我渾身一個哆嗦。
這公佈裡面包著的竟然是骨灰罈,而且骨灰罈已經被開啟了,只不過這骨灰並不是白色的,而是黑色的。
看到這一幕我皺了皺眉,心說這難道不是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