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林浩睜大眼睛大喊道,張九鼎卻還是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林浩掙扎著,想抓住師父這一縷殘念,卻掙脫了什麼限制,猛地睜開了眼。
自己還站在這石室中,而剛剛,不過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眼前金光不見,林浩痛苦地閉上眼,斯人已逝,師父……他的腦海中,現在只留下了一塊燃燒著的,金烏模樣的石頭。
此刻金烏石已經認了林浩做主,林浩腦海中便和金烏的靈識有了溝通,能夠察覺到這金烏石此刻的心情大好。
這金烏石是神品!林浩心中一喜。
傳說中金烏正是住在太陽中間的一隻黑色的三足烏鴉,是駕馭日車的神鳥,怪不得是至陽之物。
這東西天下獨一份,唯有至陽之體能夠壓得住它,也不知道師父是花費了多大的功夫,才能把這東西給找來。
林浩長嘆了一口氣,而此時,石室內的寶物不在,室內陰風大作,呼號聲不斷。
這整個馮宅所借的陰福,並不是供養金烏石的,而是用來鎮壓金烏石的!金烏石除了至陽之體能夠壓得住它,也只有這無邊無際的陰福能壓得住,而此刻金烏石一消失,馮宅馬上成了陰險鬼蜮。
馮將在石室外面虛弱的喊著:“林小神醫,林小神醫救命啊!”
林浩閉上眼睛,張開雙手,深吸一口氣,開啟了自己的天眼!眼前黑壓壓的一片,林浩心中默唸道:“金烏,吞噬了它們!”
林浩一下命令,他的靈識就彷佛開了一個口而已,將這些陰福全部吸入了金烏的身體中。
金烏身上的火越燒越烈,就好比太陽一般,宅內陰福是馮將這麼多年的積累,數量如此之多,饒是金烏,也花了一段時間才能將這些陰福吸收殆盡。
半小時後,這些陰福才消失不見,這地道也變成了普通的地道。
林浩睜開眼,自己的眼中一片金光閃過,然後又化作了黑暗。
看來金烏需要一定的時間消化才是。
林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邁出了石室。
石室門口,是癱坐在地的馮將,看著林浩出來,這個年邁的老人眼中神色變化不定,最終嘆了口氣:“你果然……”既然知道了師父的死因和馮將無關,林浩也就無需再跟馮將打交道。
都說知子莫若父,然而瞭解自己師父的也不過就是林浩一人而已。
想必是馮家這些年一直用聚寶湖與結福樹聚陰福,這才讓曾經岌岌無名的馮家,一躍為江南醫藥大家。
只是陰福所聚過多,會扭轉世界平衡,長久之下,馮家必遭反噬。
馮家這才膽大包天的盯上了張九鼎,然而自己這位師父也夠精,乾脆直接設計把金烏石交給了馮家,自己倒是無事一身輕,一方面既能壓住了金烏石,另一方面馮家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真能有如此大的能耐,平衡了宅內的陰福。
張九鼎還假模假樣的告訴林浩,不要與馮家接觸!這句話,不過就是為了讓事情順利進行而已。
這個師父啊,真是一個人精。
林浩無奈的嘆了口氣。
然而這時候金烏被林浩拿走,馮家再結陰福,想必輝煌不會長久了。
看著馮將的樣子,想必他也知道這個道理。
林浩臨走時,留下一句忠告:“馮家的太玄針如此厲害,想你馮家投資製藥,想必也沒有泯滅了醫者的本心。
借陰福不會長久的,還不如踏踏實實,做個好醫生,這才是正道.”
話說完,林浩便直接離開了馮宅。
出了馮宅,林浩回頭看,此時此刻這馮宅上空烏雲散去,露出一彎淡淡的明月,而東方,有一個隱隱模糊的太陽昇起,原來這竟是花費了一夜的功夫。
林浩搖了搖頭,買了一班高鐵票,踏上了回京的路。
這一趟可算是收穫豐富,拿下了師父的傳承,對師父的死因又向前了一步,現在自己可以專心搞一陣子自己的事業了。
雖然是早班,然而高鐵上的人還是很多,林浩靠著窗子坐著,看著窗外的風景,思索著什麼。
“小夥子.”
“小夥子!”
有人推了林浩一把,林浩一驚,扭回頭去。
只見一箇中年婦女盯著林浩,她身上穿著一身拙劣的奢侈品仿品,這婦女濃眉倒豎,嘴角向下撇著,緊緊的盯著林浩。
林浩頓時一陣無語,看這面相,這可不是什麼善茬。
婦女大大咧咧的開口道:“小夥子,剛剛叫你兩聲,你怎麼就沒聽見呢?”
林浩別過頭去,說道:“沒聽見罷了.”
這婦女不悅的皺起眉頭:“我說你這小夥子說話怎麼不看人啊?真沒禮貌!”
“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
你能不能方便一下,跟我兒子換個位置,孩子長這麼大,*坐高鐵,想看看靠窗的景色.”
林浩淡淡開口:“小孩子坐窗邊容易暈車.”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多話,暈不暈車的,你不用管,我們就想讓孩子坐窗邊,你就行個方便,反正也不少你一塊肉.”
看來這婦女是個平常佔便宜佔慣了的無賴。
這婦女一開口,旁邊就有人附和道:“行了,小夥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和她換個位置就是了.”
“是啊,不過是個位置,小孩子想看看風景,再說……暈不暈車的,也不用你管.”
這婦女在這裡站著,堵了不少人的路。
“前面的,幹嘛呢,往前走啊!”
“聽說是有人想換位置,換不了,在爭論呢!”
“啊?怎麼回回都有這種事.”
儘管這裡面也有些許有好意的人,然而大部分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在這裡你一句我一句。
這婦女體型壯碩,這時候佔了過道,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樣子看著林浩。
“行吧.”
林浩點了點頭,站起身,讓這婦女和她兒子進去。
這小孩子興高采烈的坐到了窗邊。
婦女嘀咕一聲說道:“早換個座位不就行了,真麻煩.”
林浩搖了搖頭,這種人啊……這女人的面向很不好,看樣子便是事業多舛,多奔波的勞碌命,只是不知道她的兒子會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