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兩個小時,蓮子羹終於端出,房間內瞬間瀰漫這一股讓人食慾大開的氣味,“皇后娘娘,蓮子羹做好了。”
“行,隨本宮來,”嬤嬤端著蓮子羹,跟在皇后身後,慢步來到養心殿。
“皇上,皇后娘娘求見,”公公先進來稟報。
“讓她進來吧!”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后半蹲行禮,嬤嬤也在身後行禮,古代就是麻煩,規矩太多。
“起來吧,皇后前來何事?”他抬頭看了一眼,見她帶著吃的,也猜到大概。
“皇上,臣妾給您做了蓮子羹,您嚐嚐?”她笑靨如花,討好著這位皇帝,又生怕他不吃,那後面的話還怎麼說得出口。
求人辦事前,總得先將人討歡心了,成功機率才會高。
“恩,剛好朕也餓了,拿過來吧,”看見這態度,皇后內心輕鬆了不少,若太子真犯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此時怕是絕不會吃她送來的東西,應當是沒什麼大問題的,而且,皇上看起來也並不生氣。
她接過碗遞給皇上,她已在心中想好,自已要說的話,只等這恰當的時機。
“皇上嚐嚐,看味道如何?”皇上舀了一勺放入口中,“恩,皇后這裡的蓮子羹從來都是好吃的,這在別的地方可是吃不著,不錯,軟爛清香,蓮子沒有半點苦澀之味。”
接著,他兩口、三口,不多久功夫竟將一碗蓮子羹吃得乾淨。
皇后看他舒服了不少,便大膽開口,“皇上,臣妾聽說太子今日被禁了足,此事......”
“哼,你還好意思提他,”皇上像突然被點燃的炮仗,完全沒有剛才的溫和氣息,他一提到太子就火大,對著皇后便開始出氣,“此事不是後宮能干涉的,皇后請回吧!”
皇上冷言冷語,對著皇后一頓火氣,皇后什麼訊息也沒探出來,更別說求情,她焦急萬分,但皇上火氣已然上來,自已不得不離開。
“皇上,那......臣妾先行離開,”行了一告退禮便帶人離開養心殿。
她向身邊嬤嬤抱怨著,“這可如何是好,太子這次為何會惹怒皇上,連是什麼訊息也打探不得,你去打點一下,看能不能打探出些訊息來。”
皇后身邊的嬤嬤長期混跡於皇宮內,自然是能找到打點的人,“奴婢記下了,”她誠懇的回答著皇后。
嬤嬤一直守在外面等著皇上身邊的公公出來,好詢問事情的經過,等了許久,終於見到人,她躲躲藏藏,似乎怕被人發現,瞧瞧喚聲,“張公公,”太監朝她看去,見是皇后身邊的人,也不敢怠慢,便走了過去。
“嬤嬤何事,”只見嬤嬤從袖口掏出一錠黃金,交到他手中,他故作深沉的問到,“這是何意?”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皇后娘娘想知道,太子究竟犯了何事被禁足,望公公能行個方便,透露一二。”
公公也是人,都是見錢眼開的主,不過皇命在此,他不可多說,只得故作為難,接過那金子後,“回去讓皇后娘娘問問太子,記得要往壞了想,往遠了想,就錯不了。”
隨後,公公沒再多說半個字,畢竟太子自已做過什麼事,他自已最清楚,問問不就知道了,隨後離開。
嬤嬤顫顫巍巍回稟皇后,“皇后娘娘,張公公說讓問問太子殿下自已,要往壞了想,往遠了想,這奴婢也不知是什麼意思,”她躡手躡腳的低著頭,等待皇后發話。
皇后拿起手中的團扇,用力地替自已扇了幾下風,隨後拍案而起,“走,去東宮。”
隨後,一行人風風火火來到東宮,太子也正急得團團轉,聽到皇后的聲音響起,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只聽門外侍衛開口,“皇后娘娘請莫要為難屬下,臣也是奉命行事,任何人不得見太子殿下。”
“什麼?這些人連皇后也敢攔,”太子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皇后怒火中燒,大聲怒吼,“都給本宮讓開,誰再敢阻攔,休怪本宮不客氣,”皇后硬闖,也不會有誰真不要命的去阻攔,更不敢拔劍相向,只能任由她去。
見到皇后,太子激動萬分,“母后,你可終於來了,”“到底怎麼回事?”皇后想聽聽他的緣由。
太子疑惑,“兒臣也不知父皇為何突然將兒臣禁足,只是那慕雲柯進去同他說了幾句話,兒臣便被禁足,還說什麼沙英要與我大夏開戰,簡直可笑。”
太子似乎有些不屑,他不相信沙英會攻打大夏,畢竟當初他們可答應過太子,兩國不會交戰,迎娶公主就是為了兩國和諧相處而定,而慕雲柯得到訊息也未免太快了些,這沙英公主估計這會兒都還沒到家吧,怎麼可能開戰的訊息就已傳來。
“說來說去,關鍵問題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啊,”皇后有些著急,從派人打探訊息後,她就一直惶惶不安。
“你說,你有沒有做過什麼錯得離譜的大事,本宮從張公公那裡得來訊息,要咱們從壞了想,往遠了想,你好好想想自已到底幹了什麼,若是沒有較大把握,皇上是不會輕易將你禁足。”
太子若有所思,那應當就是和沙英的勾結被人知道了,可他不敢唐突的將事情告訴皇后,“母后,兒臣是有些事情隱瞞了你,不過只要缺少了證據,別人又能拿我如何呢?”
他不以為然,若他慕雲柯已得到證據,早就交給皇上定了他的罪,何必在這裡搞禁足的把戲。
“你到底幹了什麼?”皇后已然不能再壓制自已的怒火。
太子吞吞吐吐,若是不說,皇后必將追問到底,若是說謊,她派人一查便知,此時還能救他的,只有皇后,他們畢竟是母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兒臣......給沙英提供了鹽,以交換得到他們的支援,好坐穩這太子之位,誰知這幫人竟臨時反悔,還要攻打我大夏,”他此時膽戰心驚。
“什麼?鹽?你這命怕是不想要了吧,”皇后豈能不知他這兒子,自已沒多少本事,皇上又處處袒護慕雲柯,他當然心有顧慮,可此時責備又有何用,唯有儘快想辦法解決此事,別被人抓住把柄。
皇后始終是皇后,臨危不亂,她不知太子究竟提供給沙英多少鹽,許了多少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