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焚被迫投效,張東浯還是比較開心的,一揮手,將他的儲物手鐲拋給他,裡面卻是僅有他的黑魔劍旗,其他的皆被張東浯給沒收了。
黑無焚看著孤零零的黑魔劍旗,欲哭無淚,自己就不該出來遊歷,如今身陷囹圄,悔不當初啊!
黑無焚不得不降低姿態,還得感謝道:“多謝家主恩賜。”
張東浯微笑道:“如今,你也是自己人了。你暫且留在我身邊,先向木椅多討教,日後少不了你建功立業的機會。”
黑無焚苦澀道:“謝家主,無焚謹記。”
張東浯的目光看向魏皓,問道:“魏皓,你可有把握收取魏國?”
魏皓內心猛地一驚,起身,恭敬道:“回稟家主,我只是旁系,不得嫡系重用。不過,我在穩固還有點人脈,可以為家主解憂一二。”
張東浯瞭然道:“這就好。稍後,你可以迴歸魏國。火兵,著十部商討一番,派人協助魏皓,收取魏國之地。”
張火兵興奮道:“謹遵家主法旨!”
張東浯又道:“在迴歸魏國之前,先將他的修為提升到築基期,煉氣期太弱了,不利於他大展拳腳。”
張火兵瞭然道:“明白。”
魏皓激動道:“謝家主恩賜。”
張東浯看著他,又道:“你迴歸魏國,一切事務以你為主,其他人輔助於你。但是,我需要你在一兩年之內,拿下魏國!”
魏皓猛地一驚,這麼快?深吸一口氣,魏皓鄭重道:“是,家主,我一定儘快拿下魏國!”
張東浯微笑道:“魏國之事,麻煩你了。”說完,張東浯繼續處理家族主要大事。
張火兵起身,微微一禮,帶領魏皓退出大殿。
魏皓轉身看向張火兵,感謝道:“部長,此事,多謝了!”
張火兵笑道:“客氣了。我們張家雖然不是氣運王朝,也不是功德宗門,但家主廣開門庭,量才錄用,量德任用。你有大才,我理應推薦一二。不過,你是我推薦的,魏國之事,勞煩你多操心,儘快拿下魏國,你便是魏家之主。”
魏皓點頭道:“明白,我會竭盡全力為家族效力!”
“走吧,我帶你前往工部的丹院,給你弄一批丹藥,好讓你儘快踏入築基期。”張火兵一邊說道,一邊引領魏皓走出紫棗宮廷,魏皓也是激動萬分,這一次賭對了,真好!
不久之後,魏皓帶領一批人,悄然離開紫棗仙城,意氣風發地前往魏國,準備大展拳腳,收取魏國。
與魏皓相同境遇之人還有很多,他們也獲得張家資助,由家族最底層,一躍成為築基期修仙者,帶領張家子弟,悄然返回各自小國。
眼看張東浯大婚之日即將來臨,孟舟宗的大師兄——孟舟公子——白世榮悄然來到紫棗仙城,會見了另外兩位公子:白鷗公子白錦堂、落鯨公子落世霖。
紅棗酒樓,一間豪華客房,三人匯聚。
白錦堂神色複雜的看了眼翩翩公子白世榮,微笑道:“孟舟公子,數月不見,風采依舊,修為更上一層樓了。”
落世霖灌了一口靈棗紅酒,笑道:“金丹期九層?你比我們先一步晉級,了不得。”
白世榮一身白雲青山錦袍,飲盡一杯酒,溫文爾雅道:“路上耽擱了,來遲了一步。那位紫棗真人,你們見過了?”
白錦堂搖頭道:“尚未拜訪。我們小瞧這個張家了,我的人居然安插不進去,反而被張家端了好幾個暗樁,損失不少。”
落世霖也道:“張家門庭戒備森嚴,我安排了一位元嬰期長老進入,可惜,再無音訊傳出。很顯然,張家門庭有元嬰期長老坐鎮,你們孟舟宗對他可真夠看重的。”
“紫棗真人?呵,真人之位本來是我的,卻被一個宵小之輩搶了,我又豈會甘心?”白世榮一陣冷笑,“再過幾日,他即將大婚,宗主和大長老都會前來,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可不好辦事。”
“明白。待得他們離去,據時便張家滅族之日!”落世霖陰沉道,“接連攻佔我們落鯨宗三個小國,他真是不知所謂!”
“哦,落鯨公子帶來多少人?”白錦堂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們白鷗宗又來了多少人?”落世霖瞧了眼他,“聽聞,你們來了不少的元嬰期長老,具體多少人?”
“不算多,僅有三人。”白錦堂回了一句,目光看向白世榮,問道,“你的人呢?”
白世榮放下酒杯,冷笑道:“我帶來四個散修的元嬰期,雖然參差不齊,但也勉強湊合。殺了他,我便可以獲得真人之位,然後再執掌孟舟宗!”
落世霖驚異的看了眼他,感慨道:“牛掰!落鯨島的元嬰期散修也就那麼寥寥數人,你居然一下子聚攏了四個,真不愧是孟舟公子,大氣!”
白錦堂內心一驚,好傢伙,收攏四個元嬰期散修,這傢伙真特麼的陰險!他目光看向落世霖,問道:“該你了。”
落世霖笑道:“原本是四個,現在只剩下三個。不過,即便是少了一個也無妨,我們三人匯聚了十個元嬰期,還愁滅不了張家門庭?”
白世榮鬆了口氣:“那就好。十個元嬰期,夠他們喝一壺了。只待孟昭輝和舟安泰一走,我們便殺向張家門庭,滅了他們!”
白錦堂和落世霖二人對視一眼,舉杯慶賀,內心卻打著小九九,滅了張家,自己在宗門的地位會再升一級,好處多多。
與此同時,
張東浯略有所感的抬頭望了一眼功德雲海,一絲一縷的黑色劫氣無故升起,令他心中警戒,看來有人坐不住了。
張木椅下意識的抬頭望了一眼,什麼也沒有看出來,他不禁低聲道:“家主,怎麼了?”
“劫氣升騰,有人要對我們張家動手了。那個元嬰期老傢伙,審問的怎樣了?”
“尚未詢問出什麼。”張木椅低著頭,回應道。
“他出手很有章法,不是散修,應該是宗門之人。你說,他是哪一個宗門之人?”
“最大的可能性,落鯨宗。”
“落鯨宗?”張東浯眼睛微眯,“不排除這個可能性。聽聞,咱們的孟舟公子也來了,還面見了其他兩位公子,真是好雅興。”
“家主的意思是——他們三人會聯手,一同對付我們張家?”張木椅大吃一驚,面色沉重。
“落鯨三公子?呵,沽名釣譽之徒!”張東浯起身,瞥了一眼一旁老老實實的黑無焚,說道,“走,我去見一見這位老前輩。”
黑無焚此時已然沒有之前的傲氣,變得溫順許多了,沒辦法,打不過,孟舟宗更是派遣四位元嬰期長老坐鎮紫棗宮廷,那人剛來,就被當初拿下,毫無波瀾,個個都是元嬰中期的高手,著實可怕。
快速起身,黑無焚跟隨在張木椅的身後,跟著張東浯走出紫氣東來殿,前往宮廷地牢。
宮廷地牢,
張火丘看見張東浯前來,立即上前,恭敬道:“火丘拜見家主。”
“火丘叔,那人怎樣了?”
“他在絕食,刑訊逼供,一無所獲。”張火丘苦澀的低頭道。
“正常。沒有足夠的心性,斷然不可能修行到元嬰期。走,帶我去見一見這位元嬰期的老前輩。”張東浯沒有責怪張火丘,修仙者不但在積累力量,也在修行心性,心性不堅之輩早死了。
“是,家主。”張火丘鬆了口氣,家主沒有怪罪就好。他也沒有多問,靜靜地前行帶路。
宮廷地牢,張東浯下令建造了十九層,張火丘帶領他來到第三層,進入一個絕靈之牢房,一個銀髮老者被蟒蛇鎖鏈穿著琵琶骨,更是被封禁丹田氣海,形同凡人。
趙連友聽見牢門響動,抬起頭,睜開眼睛,看見一個金光璀璨之人,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了來人是誰了,他呸了一口黑血,冷笑道:“紫棗真人?呵,沽名釣譽之徒!”
儘管牢房灰暗,但張東浯的二品功德金輪照耀之下,恍如白晝,他看向趙連友,微笑道:“沽名釣譽?嗯,多謝誇讚。知道本真人為什麼前來嗎?”
“呸,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趙連友唾棄道。
“果然是一個硬骨頭啊!”張東浯隨意地坐下,看向他,微笑道,“劫氣突生,本真人不得不快刀斬亂麻。給你一個機會,你是捨生取義,還是前途光明,二選一。”
“呸,你死到臨頭了,還想我投效於你,痴心妄想!”趙連友冷笑道,“我只是元嬰期一層,殺了我也沒用。”
“呵呵,我就喜歡你這種硬骨頭。”張東浯冷然一笑,“第二次機會,你怎麼選?”
張木椅悄然後退數步,黑無焚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也跟著後退數步。張火丘怔了一下,好似想到了什麼,也自覺地後退數步,低聲道:“大總管,家主要動手了?”
張木椅瞧了眼他,嘴角微翹道:“事不過三,適可而止。硬骨頭,不識時務,只能被碾碎,身死道消。他這是第二次機會,他再不妥協,你會見識到家主狠辣的一面。”
張火丘一愣,看了眼前面的背影,狠辣一面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