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手功夫.”
……教職員辦公室裡的唐天浩,俯視校園。
“什麼狗屁中醫學院,還以為這個顧老會是一個真正的江州泰斗,沒想到也是一個昏昧老頭.”
唐天浩想起自己受到的屈辱就感到憤憤不平!昨日夜裡,唐天浩回到家後就對唐守仁抱怨起了江峰的事情。
他指責自己的爺爺把自己丟在這種破地方。
唐守仁聽後也覺得有點蹊蹺。
唐天浩可是自己的親孫子,懸壺醫館的關門弟子,這才算是有幸能夠在江州泰斗的地盤上育人教書。
可顧老卻請了小小濟生堂的江湖郎中來?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但是這畢竟是顧景生的地盤,他一個外人不好插手學院教學資源的事情。
更何況,顧景生也曾拉下了老臉來求自己,不過自己也沒答應,還讓他賣了個人情。
一想到這裡,唐守仁一句話反駁的話都不好說出來了。
他現在只能簡單敷衍了唐天浩幾句,讓他安心在學校裡待著,不要鬧么蛾子就行。
並且再三叮囑,這一次在學校是為了給唐天浩打下“聖手”名譽做準備的。
可是這件事情也給唐守仁心中留下了一絲不爽。
請不動自己這個醫屆諸葛,就讓這麼個臭皮匠頂著,你顧景生還真是會諷刺人啊!一個不過二十啷噹歲的小夥子,為何有這般通天本事,怎麼什麼地方都能夠碰得到他?“唐老師,這是教務處發給老師的東西.”
一道聲音打斷了唐天浩的思緒。
“放著吧!”
唐天浩瞅了一眼面前這個看著那蓬頭亂髮,衣衫不整的少年,立刻猜出了他的身份。
他就是中醫學院裡人盡皆知的尚大學霸。
“你是李尚?”
李尚有點驚訝的看著他。
“唐老師,你認識我?”
唐天浩這下子可算是找到“友軍”了。
“你可是學校裡的大學霸,我當然認識你了.”
“李尚,昨天你回去以後,可曾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何異常?”
“江峰那個赤腳醫生的醫術可著實不敢恭維,我勸你最好去醫院再做個全面檢查.”
唐天浩自己當初就因為扎錯針險些害了童老爺一條性命。
如今他巴不得看到李尚出大問題。
到時,自己可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江峰趕出去了。
然而,李尚卻輕描淡寫地說道:“都挺好,已經無礙了.”
自從昨天江峰治好了李尚的病後,他昨日整晚都在思索江峰到底用的什麼獨門絕活。
竟然連他這個人盡皆知的學霸都找不到任何頭緒。
在一晚上的苦思冥想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那肯定是江峰的獨門秘笈。
人人都知,懸壺醫館一招回春之術名震江州。
但懸壺醫館早已不收徒了,他是拜師無門了。
這一次的事情後,他要一定要想盡辦法讓江峰收他做徒弟,教他這一招獨門秘笈。
見唐天浩似乎在看自己的笑話,他略帶不屑地說道:“江老師的醫術出神入化,唐老師你要是不信,可以把一下我的脈.”
說著李尚伸出了手腕。
可是唐天浩畏畏縮縮的想要推脫,他可不敢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先天性隱性氣泡腫這種病,若沒有十幾年的針法功底,誰敢貿然施針?他就當昨天的江峰是瞎貓抓了個死耗子了,可也不知這李尚哪來這麼大的脾氣。
想了想,唐天浩諷刺道:“出神入化?”
“瞧你這點出息,他江峰在我懸壺醫館面前連個煮藥的都輪不上.”
李尚沒有過多和唐浩天爭辯,放下東西后便離開了辦公室。
只是,他臨走前暗諷了一句:“本以為懸壺醫館的回春之術能給我點幫助,可沒想到連唐家大少爺都怕,真是有意思.”
尚大學霸向來都是以理服人,誰要是醫術見解高超,他就站在那一邊。
管你是唐家還是王家,他都不會給面子。
聽到這話,唐天浩臉色一沉。
心中的無名火點燃了他漆黑的雙眸。
“江峰!你給我等著!”
江峰今天上午沒有排課,等到他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他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工位上,看著桌子上的教學資料,隨手翻了翻。
“顧老還真是夠仔細的,真是難為他這老人家了.”
翻找東西的時候發現抽屜裡多了一盒人參,上面是李尚留的字條。
無外乎都是一些感謝之語。
看著這百年人參的形狀還真是不錯,是塊好參,但濟生堂卻不缺這些小玩意。
此時上課鈴聲響起。
江峰拿著桌上資料夾也打算去教室了。
可等他來到教室的時候,講臺上卻已經有一位老師了。
這個灰白中年地中海帶著一副老花鏡,看著有模有樣。
只見他搓了搓自己為數不多的小鬍鬚,輕蔑道:“這一節課,我來上.”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敲了敲黑板,開始上課。
“看著啊,常陽有餘,常陰不足,所以溫補才是良劑.”
江峰有點詫異,好端端的自己的課怎麼就被佔了?也沒有事先打一聲招呼啊!早就在一旁躲著看好戲的唐天浩,端著保溫杯站在過道的熱水機前佯裝自己在接水。
“江峰,教導主任要上你的課,你可別不識好歹.”
“回去洗洗睡吧!”
江峰可不慣著他們,雖然自己並沒有那麼想要在這裡上課,不過自己的課,可輪不到面前這個陰虛之人來搶佔。
只見他徑直的走上講臺。
啪的一聲巨響,他將自己的教案摔在了桌子上。
“大家都把課本拿出來,翻到第四頁!”
江峰來宣誓了主權,在場誰敢不從?昨日一戰他早已封神,在學生心目中他已是神醫般的存在。
可是如今教導主任在這裡,兩方爭起來,他們也不知道該聽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