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了無關等人,手術室中只剩江峰和小女孩二人。
“叔叔,你真能治好我嗎?”
“他們都說妮妮沒有多長時間可活了.”
“但我不想死,媽媽只有妮妮了,如果妮妮死了,就沒有人陪在媽媽身邊了.”
站在手術檯前,小女孩的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
她咬著蒼白的嘴唇,眼神害怕地看著江峰。
江峰呼吸一窒,然後蹲下身子,目光平視女孩兒眼睛。
“相信叔叔,叔叔一定能夠治好你.”
或許是江峰堅定的目光讓女孩心中重新燃起了信心,她的嘴角終於掛上了笑容。
“那叔叔我們拉勾,騙人是小狗.”
說著小女孩伸出手小拇指,一臉微笑的看著江峰。
“好.”
拉勾之後,江峰把小女孩抱起來放在手術檯上。
因為小女孩是白血病晚期,身體中血液白細胞質和量異常。
除了要消除骨髓中的病變腫瘤細胞,還要給小女孩換血。
不然消除了腫瘤細胞後,血液中異常的白細胞也會造成其他疾病。
醫院有小女孩的就診記錄,所以江峰直接讓人找來了與小女孩相匹配的血液。
這一次的治療與江峰之前所經手的病人都不一樣。
針灸的主要作用是刺激人體穴位,疏通經絡,調節氣血,平衡陰陽。
白血病的主要病灶是骨髓中的造血幹細胞,所以針灸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而玉佩給的治療方案很簡單——使用真氣滲入骨髓,消滅腫瘤細胞。
雖然方案看上去十分簡單,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嚴重後果。
準備妥當,江峰率先拿出銀針刺入小女孩的元門穴,上星穴,風府穴。
幾個穴位刺下去之後,小女孩就感覺眼皮沉重,隨後便沉沉地睡去。
做完這些之後,江峰閉上眼進行深呼吸,讓自己精神合一。
再睜開眼時,一抹精光閃過。
江峰調動體內的真氣,拈起一根銀針,將真氣凝練其上刺入太沖穴。
太沖與骨髓相連,江峰打算透過太沖穴把真氣輸入到骨髓之中。
女孩的身體太過於羸弱,而真氣對於平常人來說十分暴戾。
如果江峰不集中全部精神,將真氣控制入微,很有可能一絲的真氣亂流都會讓小女孩命喪在此。
太沖穴距離骨髓並不遠,但是江峰在將真氣輸入完畢後,已是滿頭大汗。
因為無法透視小女孩的身體情況,所以江峰只能透過微弱的真氣慢慢向前試探。
這個過程及其耗費精力。
手術室外,女人滿面焦急地來回走動著。
時不時抬頭看向手術室的大門。
方國忠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臉上也有些焦急。
“你們說江神醫能夠治好白血病嗎?”
圍觀者中有人問道。
“江神醫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很多西醫都棘手的疾病江神醫用銀針輕而易舉的就治好了.”
“我覺得也沒有任何問題,我相信江神醫.”
“江神醫真有這麼厲害嗎?”
當然,也有人不相信。
“反正我是不信,這可是惡性腫瘤,他那麼年輕,經驗能有老醫生的豐富嗎?”
“我看是懸.”
……手術室內。
突然,江峰眉頭一揚,心中鬆了一口氣。
就在剛才,試探的真氣給了他奇怪的反饋。
他知道這是觸及到了腫瘤細胞。
既然已經找到了腫瘤細胞,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江峰控制真氣逐漸把腫瘤細胞包裹,而後用力的擠壓。
在暴戾的真氣壓縮之下,腫瘤細胞立馬失去活性。
隨即,女孩由於疼痛大叫一聲。
江峰並沒有因此而停止用真氣試探,尋找腫瘤細胞。
半個小時後,江峰已經面色蒼白,雙手開始顫抖。
長時間的治療讓他的真氣和精力消耗巨大。
但好訊息是女孩骨髓中的腫瘤細胞已經基本消滅。
現在要做的就是為小女孩換血。
相較於消滅腫瘤細胞,換血要簡單不少。
手術室外,長時間的等待讓眾人開始變得浮躁。
焦急已經讓女人面色蒼白,冷汗涔涔。
方國忠目光沉重的盯著手術室的大門。
“這都進去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有人等不及了。
“你當是發熱打針呢,怎麼可能這麼快.”
“是啊,這可是腫瘤,才半個多小時就想治好,神仙來了也沒有這麼快吧!”
就在眾人竊竊私語的時候,手術室大門上方的提示燈突然一暗。
見狀,方國忠急忙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手術室門口,面色肅重。
女人更是焦急的想要一把拉開手術室門,衝進去看看情況如何。
開啟手術室大門,江峰蒼白的臉色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江神醫,妮妮……妮妮她……”因為焦急,女人帶著哭腔,連說話都是結結巴巴。
方國忠也是目光希冀地看向江峰。
“已經沒事了,現在你可以進去看看.”
江峰虛弱地擺了擺手,艱難地移動腳步,走到椅子旁,重重地坐了下來。
聽到江峰的話,女人立馬衝進了手術室中。
聞言,方國忠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心底湧起無限的敬佩。
衝進手術室,看著躺在手術床上面色依舊蒼白,但是卻有了一點血色的女兒,女人喜極而泣。
方國忠立馬安排醫生給女孩檢查,然後走到江峰身邊,神色無比崇敬。
“江先生,您真是每次都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中醫能有您這樣的中流砥柱,何愁不興?”
對於方國忠的話,江峰只是擺了擺手,累到不想說話。
與此同時,圍觀的眾人炸開了鍋。
“還真給治好了!”
“呵呵,現在相信江神醫的含金量了吧!”
“還有人敢質疑江神醫的醫術嗎?”
“江醫生真乃華佗轉世,在世神醫啊!”
江峰沒有在意周圍人的動靜,坐下之後便閉上雙眼運轉乾坤訣,恢復真氣。
此時,方國忠的辦公室內。
陳江河眉頭深深皺起。
方國忠已經出去了一個小時。
按理說他只是下樓去接人,怎麼可能用得了這麼長時間?莫非是遇到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