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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罪人沈天逸

“他被關在那一間?”趙清問。

靳白往前走了數步,將面前的鋼製牢門上的探監視窗拉開。

趙清透過他長方形的探監口,入目發現裡面的牢房結構呈等邊三角形結構,站在探監口可以將房間內的一切都看的十分清楚。

沈天逸躺在狹小的單人床上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門外的動靜,一剎那間,他的目光便和趙清對視在了一起。

歷經長時間的審訊、關押、治療。

彼時的沈天逸臉色蒼白,氣色虛弱,雙目無神,彷彿靈魂被人抽走了一般。

“他身體的情況很糟糕,現在之所以還活著是靠多位名醫強行為其續命。”靳白講解道。

不過縱算如此,第七特組也不打算讓沈天逸病逝,而是一定要走正規的裁決程式,判其死刑!..

病逝,屬於個人身體狀況不佳身死道消。

死刑,代表著他罪有應得,遭受最大懲戒。

“趙清……?”沈天逸努力起身,唸叨出二字名字,雖然被關押的這段時間,他對趙清恨得可謂是牙癢癢,每一日、每一夜都有想過把趙清、李疏影碎屍萬段、折磨至死。

可當沈天逸真正見到趙清的時候,面色情不自禁的浮露喜色,呢喃開口,猶如看到了歷經無盡深夜看到了旭日從東方升起。

他想要抓住那最後的希望稻草。

可不待沈天逸繼續開口。

砰!

趙清抬手,冷漠無情的將“探監口”的遮掩再次猛的拉上,刺耳的聲音與冷漠的眼神,如同一盆冰水,將沈天逸那剛燃起的希望火焰徹底澆滅。

“我想看看關於他的資料與檔案。”趙清說。

“跟我來。”靳白在前領路,一路直行抵達檔案室,待確認了眼睛虹膜以及指紋。

她領趙清進入其中,輕車熟路的將早已準備好的檔案單取出,放在了趙清面前。

檔案袋內裝著兩份證據。

其一為沈天逸受審的每一句招供言語,每一張審訊紙上記滿了密密麻麻的供詞,連他語氣的停頓等等都記載的非常詳細。

其二為第七特組對沈天逸的供詞進行了精煉處理,上面記載了他訴說的重要情報,如東海派在中州市運轉的方式,他安插在東海派內的線人以及他和青蛇、海外東海派聯絡的方式。

諸多情報羅列的非常清晰,甚至還配上了圖案拆解來方便閱讀者理解。

趙清默然不語,直接坐在一旁,率先拿起了最厚的那一沓供詞,開始逐字逐行的觀看。

“我眯會,你看完了,喊我。”靳白見他這副模樣,立刻猜測到趙清一定會看很久,索性直接靠躺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休息去了。

趙清頭也不抬,只是點了一下頭,繼續閱讀。

不知不覺間。

五個小時一晃而過。

趙清將“最厚”那一摞的供詞全部閱讀完畢,沈天逸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包括這些事情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發生的,他都清晰的記下。

得益於“三清功”對身體的幫助,供詞雖然極為龐大,可趙清還是幾乎一字不差的全部記下。

他坐在那裡思考良久……

從沈天逸的供詞來看,他之所以派出“惡淵五鬼”對自己進行動手,只有一小部分是出於自身的原因,更多的是受“青蛇”的指派。

“青蛇”不僅給他送去了“先天靈體”幫助他儘早完成關於“地聖教聖壇”的任務,還幫助他因為逃過了來自於東海派以及第七特組的清算。

甚至還安排了他對於“戰德耀”的一系列刺殺。

尤其是關於“戰德耀”的刺殺,其中之謀劃,不可謂不精細,絕對是和戰家內部裡應外合,才知道“戰德耀”真正的弱點。

趙清眼皮垂拉,心思百轉,從“青蛇”對於大夏的熟悉程度來看,對方絕對、肯定是大夏人。

甚至與戰家有著足夠的親密交情。

難道……

他也是八大世家的人?

或者……他就是戰家人?

趙清嘴唇緊抿,輕輕揉了一下自己的眉頭,頗為可惜的是,青蛇從始到終都沒有在“沈天逸”面前露過自己的真容。

否則的話,完全利益利用畫像師將青蛇的模樣畫出來。

根據沈天逸的描述,他倒是大概將“青蛇”的身高以及形體包括進行了描述。

可……沒有臉,那就無法判斷對方究竟是誰。

這也就意味著,第七特組、喬家以及他只能繼續靠著蛛絲馬跡來“確定”青蛇究竟是誰。

趙清一念至此,又拿起了旁邊的那份“精細”文件。

這份文件對“沈天逸”提供的供詞,進行了詳細的拆解,幾乎一眼就能看懂。

趙清從“沈天逸”招供的諸多線人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柳王庭!

他居然是“沈天逸”安插在中州市的棋子……

這真是出乎意料。

除此之外,餘下的諸多情報主要是關於大夏東海派、中州市東海派以及海外東海派的情報。

趙清也閱讀了一遍之後,便將證據放下,輕輕咳嗽了一聲。

下一刻,原本正在假寐狀態的“靳白”驀然睜開了雙眼。

“看完了?”靳白回頭看向他。

“我想和他聊一聊。”趙清說。

“可以,但……我需要陪同,而且你要向我保證,不準對他動用任何的私刑!”靳白同意,但不忘囑咐。

她心裡很擔心“趙清”親手將沈天逸進行了結,如果真到了這一步,那她就不好交代了。

“不會的。”趙清說。

靳白見他同意,片刻間領他來到了牢房面前,使用自己的鑰匙複雜、沉重的鋼製牢門拉了開來。

沈天逸自從在夜裡見過趙清後,便徹夜難眠,煎熬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於他而言,時間彷彿在那一刻好像暫停了似的。

當房門開啟,沈天逸望見趙清、靳白從黑幕,帶著刺白的光到臨的時候,沈天逸心神恍惚,連忙爬起來,當著二人的面不由分說,居然直接跪在了地上,如一名忠心的奴僕,渴望得到主人的回應。

沈天逸跪在地上,以極其標準的叩首姿勢向趙清、靳白行叩首大禮。

沈天逸道:“罪人沈天逸,見過趙先生,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