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呢,就是這麼個情況,真是一出好戲。”
張小北的病房內,“書記官”正繪聲繪色的給張小北描繪剛剛在樓下休息室的所見所聞。
張小北也不知道其中還有這樣的內情,要不是現在自已不能動,也想下去八卦一番。
“我看那個志國也不虧,白睡了自已心目的女神三年,也算得償所願了,我們的那位叫“珠寶”商人的同類辦事效率就是高,擱以前高低算一個銷冠,不過我和你旁邊的那位業務也算是頂尖的,你有什麼願望可以儘管和我們說,只要有金幣給我們,什麼都好說,什麼都好商量”
“鐵匠”則坐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向床上那個因為自已頂尖的業務能力變成木乃伊的張小北推薦起惡魔牌許願機來。
張小北這情況當然不敢再輕易的和對面的那兩位合作,但張小北心中此刻輕鬆了不少,畢竟4號床王老太雖然是死於自已等人之手,但是也是因為對方先和惡魔做交易把自已變成了那種不人不鬼的樣子,而且還想拉自已做墊背的,自已這邊完全可以算是正當防衛。
張父張母此刻也走進了病房,張爍等人正在處理志國的事情,對於沒有嫌疑的張家人自然也沒有需要盤問的地方,就讓其他人離開,同時也撤走了張小北門口的看守。
張父張母總算能來探望自已的孩子了,看到張小北這個模樣,做父母的自然又是一番傷心,等到心情平復下來之後,張父張母終於能和張小北說說話了。
“小北,你這也算是遭遇了無妄之災,你們的病房內的案件那個張警官說是4號床的王老太的兒子為了追求人家女孩子,給人家用了網上買的聽話水什麼的精神類藥物,控制了人家女孩子三年,王老太因為這個不孝子氣的精神有點不正常了,所以才會在晚上發瘋殺人,現在人家女孩子要離婚,自已的母親也畏罪自殺了,也算是可恨可憐。”
張爍審問志國自然是找個房間單獨審問的,審問結束後志國以及佳佳和她的家人都被佛伯樂的同事帶走了,為了給當時在場張父張母一個交代就找了一個荒唐的理由。
結果張父張母竟然還真的相信了,張小北看著對面被這麼不合邏輯的理由哄的一愣一愣的父母,心中明白了為什麼有那麼多的老人會被電信詐騙了。
“由此可見不幸福和畸形的婚姻會導致悲劇的發生,所以小北為了你的未來,等你身體好一點之後,媽媽我呀就幫你物色好的女孩,讓你去相親。”
喂喂,怎麼話題拐彎都不帶提前通知的嗎?怎麼一下子就從殺人案拐到了相親上面了,這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東西呀,張小北要被自已老媽那奇葩的腦回路給整無語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花式催婚嗎?這也玩的太花了吧。
“小北,你媽媽的意思是,你最近太倒黴了,還是早點結婚,也能沖沖喜幫你沖沖你的黴運。”
張父又從一個稀奇的角度幫著自已老婆給自已兒子催婚了,剛剛張媽玩的花,現在張父就給你來個傳統節目,可是這個傳統的有點封建迷信了,這是新時代好青年張小北所棄之以鼻的。
就在此時,張爍走進了病房,將張小北從父母的催婚緊箍咒中給解脫了出來,但張爍不是一個人進來的,他的背後還跟著自已的契約惡魔“炎拳”。
當然“炎拳”沒有主動顯身,張父張母也看不到有個惡魔站到自已身邊,但是張小北卻能看見那個雙拳冒火的惡魔。
剛剛經受過6號病房驚魂夜的張小北自然是有點激動的,但是一旁的“書記官”卻輕輕的拍了拍張小北,將張小北有點抖動的身體安撫了下來,這才沒有在張爍面前露出破綻。
和“書記官”不同,大大咧咧的“鐵匠”還是神兜兜的坐著椅子上,正眼都沒有瞧“炎拳”一眼,而“炎拳”彷彿也是沒有看到這個病房內還有自已的兩個同類一般,目光在病房內掃視一圈後,一無所獲般的搖了搖頭。
張爍看到“炎拳”的表情,心中已有答案,這次自已本就趁來探望張小北的機會再最後確認一番張小北有沒有與惡魔接觸,但此時自已得出的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張爍此刻也不多做逗留,在例行公事一般的詢問了一下張小北的情況之後,就告別離開了,離開之時則表示張小北也是受害者,住院期間一切的費用不需要擔心,會有專人負責的,也算是徹底的將張小北與6號病房血案撇清了關係。
張爍離開張小北的病房後,走廊上等待的錢家樂和老於走上前來。
“怎麼樣?”
““炎拳”確認過了,沒有其他惡魔的痕跡。”
“這不就是說張小北沒有嫌疑嗎?我們可以收工了吧。”
錢家樂忙了一晚上,現在正盼著能早點回去休息。
“不管張小北有沒有嫌疑都可以收工了,因為他即使有嫌疑,也是我對付不了的存在。”
聽到張爍的話,錢家樂和老於一愣,他們不明白張爍的意思。
張爍沒有告訴他們的原因是,惡魔只能感應同級別或者比自已級別低的惡魔存在的資訊,自已的“炎拳”屬於B階惡魔,所以只能感應B階以下的惡魔,如果“炎拳”感應不到,那就說明張小北沒有嫌疑,或者張小北背後的惡魔的實力是超過B階的存在,憑藉現在的自已等人自然是無法對付的,這個猜想沒有多少依據,所以張爍沒有說出來讓對面的兩人擔心害怕。
還有一點的是,王老太身上第二個惡魔印記的由來自已毫無頭緒,現在醫院內所有的線索都斷了,自已也只能先選擇離開。
看著快步離開的張爍,雖然不明白情況,錢家樂和老於還是快步跟上了。
“張隊,你為什麼老是叼著個牙籤在裝氣質?要不來根華子解解壓,叼華子可比叼牙籤有氣質。”
“小錢,怎麼說話的,人家張隊在戒菸,所以人家才叼牙籤。”
“。。。。。男人不碰煙和酒,一定喜歡玩玩球,如果連球都不玩,不如進宮當行走。”
下班的快樂讓打工人錢家樂無比快樂,一時竟然敢調侃起張爍來。
“你懂個屁,你知道在你煙癮犯了,可是手裡徒有華子卻沒有火機的痛苦嗎,你知道在此時黑暗中冒出一句是不是要借火,然後伸出一個拿著火苗的火機的手對於一個煙鬼的誘惑力有多大嗎?沒錯,這就是我第一次遇到“炎拳”時候的場景,所以從此以後,我打算戒菸。”
張爍三人有說有笑的走遠,在走廊的陰暗處一雙冒著綠光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三人,直到三人背影消失之後,才收回了目光,然後看了一眼張小北所在的病房,隨後消失不見。
醫院門口,志國坐在一臺警車之上,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醫院方向,目光中又閃過一絲慶幸。
隨著押送的佛伯樂成員上車,警車載著志國也離開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