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蔡曉菲講的時候，喬欣然也用左手搜出了山水畫廊的投資計劃，當看到投資企業時，她神情一怔。
EC集團，這不就是付亦琛的公司麼？！
慢慢地捏起左手，喬欣然暗暗咬牙原來這個男人一直都在對付自己，而她還天真地以為付亦琛對她不理不睬。
見喬欣然的臉色不好，本眉飛色舞的蔡曉菲擔憂地問道：“欣然？怎麼了？”
抬起臉，喬欣然說道：“沒事，你繼續說。”
“我分析過山水畫廊這一年舉辦過的畫展，影響力只有預期的百分之三十，可以說是嚴重的不達標，另外，已經有兩個從我們這邊過去的畫家提出瞭解約，現在微博上維權鬧得熱度比畫展熱度還要高。”蔡曉菲說的神采奕奕，“還真是風水輪流轉，當初她們暗中操作，買話題買水軍，現在好了，報應！”
低頭想了想，喬欣然說道：“真的只是報應麼？”
她承認，江家母女不是開畫廊的料，但好歹她們帶走的資源都是最好的，換句話說，就算她是個傻子，憑著那些畫家和老員工，山水畫廊都不會糟糕到哪裡去。
可這一年過去，山水畫廊卻是持續走下坡路。
讓蔡曉菲找出資料，喬欣然認真地翻看了一遍，把山水畫廊這一年來辦的畫展一一過目，喬欣然頓時明瞭。
山水畫廊混到這一步，原來不光光是江淼一個人的付出。
如果不繫統地聯絡在一起看，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但要把所有畫展資料都放在一起，那就很清楚了。
有人在搞山水畫廊，而且還是溫水煮青蛙。
這個人會是誰呢？
是……子邵哥哥麼？
心口突突跳著，喬欣然的眼睛微微發亮。
是他吧？除了他，還有誰能這樣低調地幫她。
想到這個，喬欣然就很想給俞子邵打電話，可還沒拿起電話，她就記起了付亦琛的狠話。
深吸一口氣，她慢慢冷靜下來。
就算是俞子邵做的，那又能怎麼樣？
他們之前已經不會再有重合了，她的感謝除了放在心裡，就再也沒有別的地方可放。
心頭的歡喜散去，剩下淡淡的憂傷，喬欣然拿起了需要處理的檔案。
檔案比她想象的要少，喬欣然向蔡曉菲道了句謝。
蔡曉菲一陣茫然：“欣然，那些不都是你讓人拿回去處理的麼？你謝我做什麼？”
聽蔡曉菲這麼說，喬欣然有幾分意外，她這幾天連檔案的影子都沒看到，怎麼可能處理。但為了不讓蔡曉菲起疑，她還是撒了謊：“謝謝你幫我整理，要不是你在這裡，我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瞧你跟我客氣的。”蔡曉菲笑一笑，“那你先看，有事吩咐我。”
翻一頁資料，喬欣然突然記起來之前請的月嫂，又叫住蔡曉菲問了一句。
蔡曉菲更疑惑了：“欣然，不是你的人請她回去的麼？還給她包了一個好厚的紅包呢。”
她的人？她什麼時候有人了？
喬欣然一陣莫名，隨即想到了那天在畫廊門口看到的那個人。
難不成這幾天畫廊的檔案都是付亦琛在看？
“還真是，好久沒忙了，這一忙起來腦子都糊了。”喬欣然癟著嘴，一臉的無奈。
蔡曉菲心疼地看著她：“這些也不急著處理，傷的這麼重，我看你還是快回去休息吧。”
搖搖頭，喬欣然堅持在辦公室裡呆下來。
等把手上的檔案處理好，她又想到了蔡曉菲跟她說的話。
想了想，喬欣然拿起電話，打給了付亦琛。
“說。”冷冷淡淡一個字，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付亦琛，我畫廊的檔案是你在幫我處理麼？”喬欣然問道。
“我吃飽了撐的管你那破畫廊？”付亦琛說著，一把合上了眼前的資料夾，蓋住昱天畫廊四個大字，“喬欣然，麻煩你搞清楚，我不處理低於九個億的小case，ok？”
得到預料中的回答，喬欣然略放下心來，她還真怕付亦琛亂搞，把她好好的畫廊給糟蹋了。
“那是誰做的？我可以謝謝他麼？”喬欣然問道。
“我讓做的，謝我。”付亦琛說道。
喬欣然：“……”
恬不知恥，臭不要臉！
心裡吐槽兩句，喬欣然說道：“謝了。”
“大恩不言謝。”付亦琛又說道。
喬欣然氣結，這個人是一定要氣死她才滿意麼。
見她沒聲了，付亦琛又說道：“不想做就扔在那，自然會有人取。”
“不用了，也沒多少，我自己能行。”喬欣然說道。
“哦。”付亦琛沒再堅持，“記得五點。”
“知道了。”放下電話，喬欣然端起手邊放涼的水一飲而盡。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跟他說兩句話就想噴火。
一杯涼水下肚，喬欣然起身準備去接，見辦公室裡已經沒水了，她拉開門正打算找人來換一下，卻見龔生頭抵在牆上，嘴裡念著什麼。
“阿生？”喬欣然喊了一聲。
猛地一下睜開眼，龔生嚇得退後一步：“欣欣欣欣然姐！”
沒想到自己開口說句話都把他嚇成這樣，喬欣然有幾分好笑：“你找我有事？”
“有……沒有……”龔生滿臉的糾結。
“不管有沒有，先幫我換一下水。”喬欣然端著手裡的空水杯搖了搖，“拜託了。”
舒出口氣，龔生二話不說就幫喬欣然換了。
“謝了，去洗洗手吧。”喬欣然吩咐道。
“欣然姐……那個……”龔生叫住她，搓著手心，頭也不敢抬，“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沒事了，都過去了。”喬欣然擺擺手，滿不在意。
龔生看她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欣然姐，每天來畫廊的那個男人，他就是你老公麼？”
想到付亦琛應該不會親自來畫廊，來的多半是自己看到的那個助手，喬欣然矢口否認：“不是，只是熟人幫忙而已。”
“只是熟人？”龔生似乎有些不信，“那他還說那樣的話……”
“他說什麼了？”喬欣然好奇地問。
清了清嗓子，龔生模仿道：“提醒你們一下，喬小姐是有主的，你們，不論男女，不論公私，不許靠近她兩米之內，否則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