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付亦琛心情不佳，喬欣然明智地沒有發出聲音。
把車停好，付亦琛才推開車門，喬欣然就自覺下了車，走過來牽住了他。
難得的溫順主動，讓十分不悅的付亦琛心裡舒坦幾分，反手握住喬欣然，他牽著她進了電梯，直達頂樓的高定專區。
來這一層逛得人本就不多，但付亦琛依舊吩咐了清場。
“來這幹什麼？”喬欣然很不解，“你要買衣服？”
付亦琛橫她一眼：“給豬買！”
“你！”喬欣然氣結，有這樣的人麼，動不動就說她是豬。
付亦琛看她一眼，眼中帶過笑意，但面上卻是嚴肅：“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挑？”
“我不用衣服。”喬欣然說道，“我辦公室裡還有沒穿過的，你現在……還是能省就省點吧，別老大手大腳的。”
付亦琛擰眉看著她：“我發現你還是閉嘴可愛一點。”
喬欣然：“……”
拉住喬欣然往店裡走，付亦琛說道：“依你的眼光也挑不出什麼好的來了，我勉為其難給你參謀一下，你，不許有意見，聽到沒有？！”
喬欣然惱了：“我連意見都不能提了麼？”
“當然可以。”付亦琛冷笑一下，“只要你能承擔得起後果。”
喬欣然瞬間焉了，心裡連著罵了三聲王八蛋，她被動地跟在付亦琛身旁。
店裡只剩了一位導購，顯然是被提前打了招呼，適合喬欣然的尺寸都被放到了最前面。
付亦琛隨意扯下一條漸變色長裙，也不看那帶著幾個零的標牌，直接扔到喬欣然懷裡：“去換。”
喬欣然糾結一陣，到底沒有多嘴。
走進換衣間，她先看了一眼價格，這一眼看得她差點掉了魂。
就算她以前過得也是紙醉金迷，可要不是重要的日子和場合，她絕對不會穿的如此奢侈的。之前的那兩件衣服的錢她都還沒還給付亦琛，現在又要再背上一筆債了麼？
罷了，讓他過了這把癮，先順著他一回，等找機會把裙子退了就是了。
這樣盤算著，喬欣然把衣服換上。
裙子的色彩非常漂亮，從藍色漸變到了粉紫色，穿在身上，喬欣然自己都有些捨不得脫下來了。
拉開試衣間的門，她走出來，對上付亦琛的視線，臉不由一燙。
“不錯。”付亦琛說道，“這件要了。”
心裡狠狠地抽痛一下，喬欣然轉過身，對著鏡子打量著自己。
“小姐，你穿這個真漂亮，像模特一樣！”導購誇讚道。
滿心心疼錢的喬欣然問道：“你見過我這麼矮的模特麼？”
“噗……”忍俊不禁付亦琛抬手擋著嘴，偏過臉，又遞過來一件，“再換。”
“不用了吧，不是都挑好了麼？”喬欣然提著裙襬晃了晃，“這件很好啊。”
用手點在她額頭上，付亦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一件就夠了？！你就不能長點出息？”
揉著額頭，喬欣然湊近臉，小聲地說道：“真的夠了，這個裙子很貴的。”
溫熱的氣息撲在耳畔，讓人心裡癢癢的。
“要我幫你換？可以。”付亦琛說著，把喬欣然推進試衣間，在導購八卦的幾乎要放光的注視下帶上門，他直接把人逼到了角落，“讓你換你不換，現在只有我給你動手了。”
“付亦琛……你……你還要不要臉了？”喬欣然想到導購的神情，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在家胡鬧就算了，出來你怎麼還這樣？”
“我怎樣？”付亦琛的手撐在一旁，低眸看著喬欣然嫣紅的唇瓣，“嗯？”
他靠的實在太近，本就心慌的喬欣然只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抬手抵在付亦琛的胸膛，被壁咚的喬欣然說道：“我自己換，你先出去可以麼？”
“不可以。”付亦琛很堅決。
喬欣然很想死：“付亦琛……你別這樣，擠死了。”
試衣間並不隔音，再加上付亦琛提前叮囑過，並沒有放吵人的音樂。
在門外的導購聽得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
試衣間裡啪的一聲，隨即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門被踢開，付亦琛黑著一張臉走出來，喬欣然忙帶上門，心裡七上八下。
都說了不要動他，他還不聽，非要挨一下才滿意。
吹一吹手心，她甩了甩：“這人胸什麼做的，跟石頭似得。”
雖然是小聲地嘀咕，但付亦琛依舊聽得一清二楚：“喬欣然，你對我的胸有何不滿麼？”
嘴角一抽，喬欣然答道：“不敢。”
她說不敢，而不是沒有。
這個女人！付亦琛咬牙切齒。
第二件是明黃色的短裙，長度還不到膝蓋，無論顏色還是款式都十分俏麗。
換上這件，喬欣然多了幾分青春單純的氣息，漂亮的長腿露出更多，讓人看到就想狠狠地要她一通。
“這件不要。”付亦琛沉著臉，“扔掉，現在。”
聽到不要的時候，喬欣然還鬆了口氣，再聽他說扔掉，喬欣然懵了：“能扔麼？”
“為什麼不能？”付亦琛睨她一眼，“扔遠點，別讓我看到。”
導購笑著說道：“付先生您放心，我們一定扔的遠遠的。”
“扔了算誰的啊？”喬欣然眨巴著眼，“也算我們的麼。”
“嗯。”付亦琛隨口應道。
喬欣然當場就火了，拉著付亦琛，一把帶進試衣間，她低聲問道：“你是錢多的燒的慌是不是，這裙子多貴，你不買就不買，哪有扔了的！”
冷不丁被抓緊試衣間，付亦琛似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看著喬欣然，漆黑的眸子映出她焦急擔憂的臉。
“不要給我買了，把錢留著不好麼？”喬欣然依舊喋喋不休，“你現在連收入都沒有，以後怎麼辦？你這麼大手大腳的，錢能用幾天啊？我又養不起你……”
唇被人噙住，霸道的吻用力地攫奪著她肺中的空氣。
略分外幾分，輕輕蹭了蹭她的唇，付亦琛難得溫柔地說道：“我用你養？”
臉燒成一片，喬欣然老不自在地說道：“你別多想，我是怕你沒錢用，把我的畫廊賣了好麼？”